誰是我的情郎[穿越]蘇羅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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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宮慶生辰 席影隱隱聽見背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馬兒踢踏聲減緩...... 他猛地回頭mdash;mdash; 破舊的木門前一個人也沒有。 席影晃了晃頭,最近西武國邊境sao擾過多,都有幻覺了。 馬匹驟然發力,踩著風兒,離去。 狹窄的木門后,慕楓猝不及防被師南拽了進來,站立不穩,歪歪斜斜摟住師南的脖子,順勢將他壓在墻上。 嗯?慕楓被他大膽的舉止震懾,半晌嘴角一勾,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子朗,這么猴急? 師南耳朵緊靠土墻,細細聆聽漸漸遠去的馬蹄聲,直到消失不見,一顆通通直跳的心才平緩下來。 慕楓見他眼神迷離,傾身過來,幾乎與師南鼻尖對鼻尖,輕輕吹出一口氣。 想做點什么? 師南被他吹的眼睛發癢,回過神來,正對上慕楓那雙柔情的桃花眼。 以及。 近在咫尺的臉。 吹什么吹,這人真的有病。 師南揉了揉眼睛,從他懷里鉆出來,你手上拿的什么? 慕楓不以為意,而是興致勃勃賣了個關子,笑吟吟看向他:你知道郁京最近流行什么嗎? 師南:不知道。 慕楓神秘地眨巴了幾下眼,將左手手心展開,露出一個質感溫潤的玉佩。 我教你。他將玉佩放在師南手上,握住,對著陽光高舉。 在某個角度下,師南清楚地看見,剔透的玉中隱隱刻著慕楓兩字。 這樣我就可以隨時陪在你身邊了。慕楓與師南挨得極近,耳邊濕潤的熱氣,激得師南耳尖微顫。 慕楓看見他的小動作,低低笑了兩聲,便俯下身子,欲給他掛上。 糟了! 師南想起腰間一左一右掛的跟秤砣似的物件,來不及反應,僵在原地。 咦?慕楓下移的手停住,視線被他腰間的東西吸引了,這是什么? 這個,師南心念急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摘下這兩樣,對慕楓露出微笑:掛著玩兒的,不過當然是你送的最重要呀。 他拿出某任原身哄女子的本事來。 慕楓了然,突然伸手輕輕刮了刮他的鼻梁,早上吃了蜜嗎,嘴這么甜。 師南微微皺眉,倒不是被惡心的,而是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他接收過無數人的記憶,但脫離出來看那些忘得差不多的記憶就像翻閱資料,都是死物。這么多年來,解決麻煩躲避危險他都有豐富的經驗,然而情感這塊他實在無能為力。 師南想了想,若是女子刮他的鼻梁,他應該怎么做? 也就幾個眨眼的時間,師南腦子里閃過一些片段,他靈機一動,嘴角上勾,白皙的手指柔柔撩起慕楓耳側的一縷長發,細細繞了一圈,一本正經道:因為阿慕很香。 慕楓怔住了。 有風吹過蕭瑟的院子,枯葉隨著風兒打著旋,從慕楓的眼前落下,驚醒了他。 子朗還真是,出人意料呢。慕楓剛剛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現在才反應過來,笑起來的樣子滿眼風流,瞇成了彎彎的月牙兒,十分勾魂。 他笑道:東西送到,我先走了,一定不能摘下它哦。 師南毫無心理負擔地道:好。 慕楓走后,師南大喇喇坐在院子里石凳上,有些得意。他琢磨著人族的情感也沒那么復雜,隨便翻點記憶就能應付了,也不知道原身何至于因此死去。 或許是上天的饋贈,雖然不能預知全部的未來,但每穿一個人,他都會做一個與原身死因相關的夢。 穿來的當夜他便夢見模糊不清的三張臉,想必就是慕楓、艾元明、席影三人。 情殺?殉情? 嘖嘖,既然招架不住,何必如此花心。 師南隱約有了幾種猜想,大致有了譜,心情也好了不少,讓老仆將早膳端了過來,美滋滋喝著粥。 今日宮里既然有事,這三人肯定沒空sao擾他。 結果確如師南所料,這幾段情緣沒空找他,倒是意外有宮里的公公來訪。來的公公年紀不大,面白無須,不等師南客氣一番便自顧自說明來意。 周公子如今已是罪臣之子,礙于周太傅的事情周公子不可能知情,三皇子憐憫公子遭遇,請公子進宮慶賀生辰。 宴席為今日大辦,公子知道你身份特殊,所以,公公頓了頓,意有所指道:明日僅是私交好友聚會,無需擔心。 嗓音尖細,不難聽出其間的漫不經心。 可是怕過了皇子病氣。師南咳了咳嗽,一副病弱的樣子。 他不愿多事,以他目前的罪臣之子的身份,進了宮,隨便誰都能宰割他。 公公眼皮子一撩,不耐煩道:話已帶到,咱家好心建議周公子認清當前的身份,別沉迷在過去。 師南假裝沒看到公公的不耐,追問道:今日進宮入宴的人,明日是否會再去? 公公毫不客氣:你當所有人與你一般閑? 失去了耐心,不等師南再問,扔下一塊令牌轉身離去。 師南悄悄在背后呸了他一口。 這落井下石的奴才。 他抿了抿嘴,看來這趟是不去也得去了,周子朗與三皇子難道真有交情?若是私交頗好,說不定能借點余勢狐假虎威。 還好聽公公的意思,慕楓三人不會去。 隔日,一大早師南便收拾齊整,本想刻意打扮的羸弱一些,面對鏡子里皮膚白得透明的身體。 行吧......省事了。 憑借令牌入了宮,興許是原身失憶之事傳開,有宮女特意帶領師南一路走向皇宮深處的云起殿,為三皇子招待友人之處。 眾所皆知,三皇子是當今最寵愛的小兒子,邀請小小的罪臣之子而已,無人表示不滿。 師南路上想向帶路的宮女套話殿內邀請了哪些人,宮女卻咬死了嘴,怎么也不說。 待到了宮殿,宮女面無表情的退下,留師南一人在富麗堂皇的殿門處。 師南特別不高興,好不容易穿一個權貴之子,結果還是破落的,誰都能踩一腳,連小小的太監宮女也看不上。 罷了,以三皇子的權勢要弄死他何需如此復雜,一句話的事。 看來是他想多了,興許真有好事? 師南越想越有道理,掀開衣擺,帶著笑意進了云起殿。 殿里已有十幾人入座,見有人進來,齊齊看了過來。 迎著數道目光射來,師南寵辱不驚地抬頭,然后mdash;mdash;僵住了。 啊啊啊他娘的! 誰能告訴他,這三人為何會在這?! 慕楓,艾元明,席影赫然在座。 幾人分散開坐著,見是他,慕楓神色曖昧,艾元明欣喜,席影則多看了他幾眼,不動神色。 師南咽了下口水。 腦子里的警鐘瘋狂撞響。 然而越害怕來得越快,情郎們幾乎同時察覺了什么,緩緩低頭,死死地盯向師南的腰間。 mdash;mdash;空空如也。 師南什么也沒戴。 師南:...... 我可以解釋! 三人臉色同時變了,場面氣壓瞬間沉了下來。 云起殿內,風雨欲來之勢。 作者有話要說: 慕楓、艾元明、席影(冷笑):大豬蹄子。 ☆、刀光劍影宴 那幾道灼熱的視線跟烙鐵似的,灼燒得他腰間隱隱發燙。 完犢子了! 其他人本來正笑吟吟相互寒暄客套,卻突然見往日囂張跋扈的周太傅之子入場,隱晦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氣氛驟然冷凝了下來。 半晌,主位的三皇子似乎這才察覺到異樣。 站在那里做什么,三皇子相貌俊秀,略微有些稚嫩感,遙遙大笑道:來,這邊坐。說話間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讓人親近不少。 三皇子為當今圣上與皇后的幼子,備受寵愛,據聞其愛享樂,性情較為頑皮,雖脾性溫柔,但在場的人無人敢怠慢這位最受天子寵愛的小皇子。 有候侍的宮女引著師南去座位,師南裝作與慕楓三人不熟的樣子,背脊緊繃跟隨宮女。 他不敢直視那三人,怕被看出了端倪,只與三皇子口頭上恭敬地客套了一番,跟著宮女一步步往席內走去。 待他客套完畢,迎著眾人意味深長的眼神,才琢磨著這個路線不大對勁。 他怎么覺得,宮女要帶他去的,是慕楓與席影中間空下的位子...... 也就幾步的距離,眼看著宮女將要經過那個空位,師南呼吸漸漸急促。 幾個呼吸間,宮女果真停步在師南眼中的死亡位子,轉頭盈盈道:請公子入座。 ......師南艱難維持儀態,多謝。 他沒忘記周子朗如今連庶民都不如的地位,即使心里海浪滔天,面上仍是淡淡的笑意,揮開袖袍,落座。 然后,師南神色自若地命宮女斟酒,轉著手中的酒杯,舉杯簡單與旁邊的人打了招呼。 他料想這斷袖之事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宣揚,特別是這幾人均是高門子弟,家中絕不可能允許走上歧途。 左側的慕楓一如既往的風流姿態,客氣回敬道,周兄好久不見。 卻是如師南所料,保持了普通相識之人的距離。 落座右側的席影不善言辭,只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二人自發現師南腰間什么也沒戴后,面色不太好看,礙于在殿內,沒有作聲。 對面的艾元明幽怨地看向這邊,老大不歡心的模樣。 殿內的香爐升騰起裊裊白煙,馥郁的香氣經由宮女的扇羽,縈繞在殿內,纏綿不絕。 殿內適才的寂靜從三皇子發聲后,恢復了熱鬧,在場的具是權臣之子,觥籌交錯,暗地里有人議論起了周子朗怎會在這里。 宴席走了一輪,坐在師南斜對面的一位大都督之子裴敖突然放下杯子。 他望向師南的方向,突然提高了嗓音道:我孔國歷史悠久,先輩們嘔心瀝血創下的盛世,如今竟有吃里扒外之人,真是令人唾棄萬分。 來了。 師南心一抖,不動神色看了回去。 裴敖旁邊穿著玄青色衫子的人也笑了,語氣頗為譏諷,裴兄何須氣憤,古往今來忘恩負義者比比皆是,好在皇上火眼金睛,不受齷齪之人的讒言。 裴敖嘆了口氣,是極。他又意有所指道:若是我與罪臣一脈有牽扯,只恨不得自裁當場,怎么會有臉出門。 這是明目張膽諷刺周子朗老父在獄,還無事人一般來赴宴。 外界齊齊稱贊的性情溫和的三皇子仿若沒聽見,閉著眼眸,一臉沉醉品嘗美酒。 有人發出了笑聲。 眾人皆知曾心比天高的周子朗如今落魄了,過往得罪的人就包括了裴傲。其他人飲著醇醇美酒,看好戲的眼色時不時往這邊飄來,想看當事人羞憤的臉色。 哪知師南面色如常,挑高眉頭,輕曬一聲道:何必遮遮掩掩,如蠅鼠之輩,有不滿指名點姓即可。我周子朗行得正坐得端,從不生歹念,為何不敢赴宴? 挺直的背脊如蒼松一般,蒼白的面色也掩不住朗朗正氣,仿佛仍是那個不曾遭受變故的周太傅之子。 他不想惹事,但唯唯諾諾只怕不符合周子朗的性格,反倒惹人嫌疑。 呵,裴敖冷笑,若不是三皇子憐憫,你當在座的哪位愿與你同席? 話音一落,好幾人面帶不屑的附聲。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罪臣之子果真沒有愧疚之心! 不如遣出宮去。 師南偷偷撇嘴,百姓眼中的權貴人物不過如此,跟他穿過的乞兒爭搶餿了的饅頭一樣,吃相難看。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周子朗與三個情郎的私情藏得很好,否則這些人絕不敢奚落他。 他正欲開口頂回去,桌下有一只溫熱的手輕輕按住他的小腿,將他的話吞回了喉嚨。 夠了。 慕楓微微一笑,出了名的笑臉公子眼里含著冷意,他起身寒暄道:今日為慶賀三皇子而來,何必說些不愉快的話題,我敬各位一杯。 四面八方驚訝的眼神投了過來,畢竟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慕楓此舉是為師南解除尷尬。 裴敖不給面子道:慕楓你向來與他不合,今天吃錯藥了? 一時之間無人應聲。 他娘的! 師南暗罵,上一刻他還在心里夸三個情郎知道輕重,下一刻怎得這人就出了頭。 想必兩人之前為了掩蓋關系,刻意裝出不合。 若被人發現他與慕楓曖昧的關系,就算慕家不安排人除了他,被另外兩個情郎發現端倪那就完了! 師南眼珠子一轉,颯然一笑,就打算不知好歹的罵慕楓不用他假好心,營造兩人關系惡劣的假象。 結果他起身剛做了個架勢,右邊又伸出一只布著粗繭的手按上了他的肩,看似輕巧,實則內蘊強力,不由分說將他摁回了位子。 師南:...... 耳畔潺潺的斟酒聲,似悄無聲息滴在他砰砰直跳的心上。 一片冰涼。 是席影。 ☆、桌下有旖旎 席影自然地收回手,肅然道:此事仍未塵埃落定,不要胡亂猜測。 師南一臉肝疼地看向席影,舌尖抵著上頜牙齒mdash;mdash;真想咬他一口。 誤我大事! 然而一擊接一擊。 對面的艾元明顧影自憐了半晌,見情郎處境難堪,善解人意道:說這些做什么,破壞氣氛。 這一個個的替師南救場,其余人驚疑不定地看向師南。 沒聽說這三人與周子朗交好啊,怎會替他說話? 裴敖沒有說話,看了半天,表情莫測地勾起了唇畔。 師南心里在流血。 你們這般異常不怕引人狐疑嗎?! 最終還是三皇子忽然驚醒,一副似在云間的模樣,笑著舉起了杯,你們在做什么?我一時走了神,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