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戀愛手游了,玩家不是我?威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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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才的聲音充滿了興趣,你仔細說說。 夏炎講故事的風格依然簡明扼要mdash;mdash; 早上喝醉了,洗完澡出來,發現他躺在我床上睡覺。睡得很沉。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我很擔心他再次消失mdash;mdash;明明他總是時不時出現,我也能過去和他隨時見面,但就是產生了這種恐慌念頭。 我把他綁起來了。 李才:hellip;hellip;這位雇主怪怪的哦。 不久后他就醒了,讓我給他松綁,我照辦了,我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李才沉吟片刻:他現在在哪? 在餐廳吃早餐。 你家? 嗯。 等我過去看看,李才說,罕見的案例hellip;hellip; 電話掛了。 夏炎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已經查到了,男人對他說,我發在你的郵箱里。 謝謝。 這一次他打開了桌面郵箱程序。 一封未讀信件停在最上方,標題是《令玉衍(2002)》,附件內容在線壓縮之后一覽無余hellip;hellip; 封面圖片是一張少年的黑白遺像。 hellip;hellip; 令玉衍還在餐廳喝粥。這個角度看過去,睫毛很長,臉色蒼白。 他好像沒有任何回家的意愿,反而放下碗筷,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窗外:你上次和我說,你們這兒有個巨人舞者,叫什么來著? 袁瑪麗,夏炎也隨著他看向天空,一位紅裙女人徘徊于云層之間,像海上的巨大漂浮物,她不是巨人。這個是投影hellip;hellip;全息投影,我不知道你那兒有么。 有,令玉衍思考著,不過技術不成熟。袁瑪麗?這個名字很耳熟啊hellip;hellip; 過了一會兒他才想起來。 袁瑪麗。 這個女士,隱約和他有一些血緣關系,應該是他的表姨。幾年前回廣東時曾聽到她的消息,在國外拿了大獎,被譽為當代芭蕾女王云云。 莫非這個游戲的設計者之一是袁瑪麗的粉絲? 令玉衍盯著漂浮的紅裙出神。 下午或者晚上,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李才。這時,夏炎忽然說。 不是商量的語氣,不僅如此,還非常嚴肅。令玉衍奇怪道:誰啊。 西安的一個道士。 ??? 你還困嗎,先睡覺吧,夏炎看了看手表,還有很久。 為什么讓我見道士? 他在這方面很有經驗,我是說,靈異。 夏炎說得一本正經,不管干什么都很冷酷冷靜似的,近乎一種非人感。 令玉衍仍然不解:你把我當成鬼了么? 也可能是手機成精,不確定。夏炎指了指桌上的新手機,又說,之前那個不見了,在你出現之后。 令玉衍瞪大了眼睛:難道我是手機? 他混亂了。 他應該是穿越到了游戲里,然后通過游戲里的游戲進入到了另一個時空mdash;mdash;夏炎的世界。 理論上,身為外掛的夏炎也應該是二次元人物才對。 如果不是,那么夏炎又是什么角色? 【他是你的目標?!?/br> lsquo;?rsquo; 【你不安分?!?/br> lsquo;hellip;hellip;?rsquo; lsquo;那我hellip;hellip;rsquo; 【你是一個不聽話的NPChellip;hellip;】 lsquo;NPC?rsquo; 【性格奇怪但很漂亮的高中生mdash;mdash;你的設定?!?/br> 【警告,目前劇情已經偏離主線?!?/br> 【進入隨機狀態?!?/br> 【小心?!?/br> lsquo;hellip;hellip;rsquo; 怎么了?夏炎拾起他滑落的湯勺,塞進他手心里。 男人溫柔又無法拒絕的姿態讓令玉衍陷入沉思。 他不是人? 他是一只手機? 或者鬼? 或者npc? 原來他一直都弄錯了hellip;hellip; 關于游戲的一切,他被下了噤言令,不能宣之于口。所以令玉衍只得煩惱地自言自語:我是什么? 你的身份不重要,不需要在乎這些?,F在的問題是,你的去留。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來去,對嗎?夏炎按住他的肩膀,與他四目相對,從男人的漆黑雙眸里看見了自己疑惑的臉,還有夏炎認真坦誠的眼神。 令玉衍稍微安定了須臾:嗯,我來這里之前正在睡覺。 這樣對你不好。 夏炎如此說道。 22世紀是信息過載的時代。 不需要費很多功夫就能查到某個人的信息,哪怕是死人mdash;mdash;令玉衍死于2020年的一次車禍,在他們相遇之前的某個日子。 少年的靈魂卻不知為何孤獨留在了手機游戲里,成為一位虛擬戀人,日日等候,直到這扇門被夏炎推開。 他的可憐情人,還未知曉這份死訊。 李才來得很快。 被請到家里的第一分鐘,他就不停地推眼鏡,直要把眼鏡推到額頭上去。 你hellip;hellip;你也不是鬼啊。他苦惱地皺起臉,人類,活的那種。奇怪的是,你本該死了才對mdash;mdash;命數已盡。 令玉衍并不驚訝,甚至也有同樣的想法:我做過一個夢,我因車禍去世了。夢很真實,說不定發生過呢。 你的接受能力很強啊,他不知道是在吐槽令玉衍還是夏炎,這種情況很罕見。有人以某種辦法讓你續命了,盡管如此你現在仍然很危險。 這種警告讓令玉衍想起游戲mdash;mdash;恐怖游戲,還有那些殺人未遂的危機。 怎么做?夏炎打斷他們的沉思。 人生在世不稱意hellip;hellip;吃點好的。李才委婉道。 令玉衍皺著眉,似乎想說點什么,突然mdash;mdash;整個人都消失了。 變成了一只手機,掉在沙發上,被夏炎飛快拾起仔細查看。 李才一聲尖叫:臥槽?這題超綱了! 夏炎:你沒事吧? 令玉衍暈暈乎乎地,在手機里忙不迭質疑:你不是說我是人類嗎?mdash;mdash;怎么變成手機了呢!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李才連連擺手,顫顫巍巍幾欲告辭。 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男人嘆了口氣,在令玉衍看不見的地方,小聲問:沒有辦法了嗎? 李才撓了撓頭,道歉了:不好意思,你另請高明吧。你先前說的藍晉江游戲,我也查過了沒有頭緒,因為早就倒閉了hellip;hellip;也沒聽說過類似的情況,所以hellip;hellip;非常抱歉。 令玉衍被放在沙發上,感到身邊躺下了某個人,很熟悉的感覺。 他問:李才走了? 嗯。 不要難過呀,他不得不安慰夏炎,自從李才離開,夏炎就一直沒再說過話,也許時機到了我就能控制自己了。 說出來令玉衍也覺得荒謬,但是他的存在已經是不可理喻了,可是游戲里還有什么不能發生的呢。 夏炎一言不發地點開了戀愛百分百,果不其然,畫面提示占線中。 如果令玉衍身在手機里,游戲就如此提示。 所以游戲才是關鍵hellip;hellip; 眼前浮出黑色字樣。 [(*^.^*)親親~這邊也不太清楚呢!] lsquo;多少晉江幣能開發新功能?rsquo; [抱歉,我們不是那種色情游戲hellip;hellip;] lsquo;hellip;hellip;我是說,能讓戀人留在我的世界里,這種功能。rsquo; [需要您和您的戀人一起努力哦。] lsquo;怎么做?rsquo; [提示:我們是一個戀愛游戲~] 戀愛? 他們不是早就戀愛了么。 不過,令玉衍與他相處時,總是流露出不高興的情緒。 難道和這個有關系? 夏炎若有所思地戳了戳手機屏幕:玉衍? 嗯? 少年的聲線透過揚聲器顯得遙遠無際。 你平常有什么愛好? 令玉衍想了半天:hellip;hellip;打游戲? 夏炎松了口氣,又難得地在今天展露笑臉,拎起手機與電腦相連,又點開了游戲app商店和steam。 你喜歡哪個? 令玉衍心想:我是個高三學生啊,為什么慫恿我打游戲? 他困惑不已:hellip;hellip;我對游戲沒什么喜好。你之前是不是hellip;hellip;玩過一個端游? 《FOUND》?你要玩嗎。 啊,我是無所謂。 不喜歡嗎?夏炎也察覺了,戀人似乎興趣缺缺。他好像總是弄錯。 隔著一層貼膜,令玉衍的1800萬像素高清攝像頭清晰地注視著他的獵物。 他也難得地說了真心話,很快透過揚聲器播出了:比起打游戲,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心里有個聲音在討伐:這話太過了,夏炎已有男友。 他漫不經心地想,可那又怎樣?他喜歡夏炎,這不是無可奉告的秘事。 ☆、我最恨你像個石頭 此刻他是一位打電話給暗戀對象,委婉告白的綠茶婊。 忐忑,暗示,引誘,不安。 這些情緒在聽見夏炎的答復mdash;mdash;我也是。時煙消云散了。 令玉衍深深感到中文的博大精深mdash;mdash;在一起這樣的話也可以理解為友情向不是嗎。他的胸腔被一陣失落填滿。仔細一想,仿佛夏炎也從未說過與喜歡他有關的話,將所有瑣事抽絲剝繭,也無法嗅到與愛相似的氣息,也許最接近的一句是夏炎說我想見你了,可這毫無旖旎。 令玉衍心底冒出一個酸溜溜的念頭:他和男友相處也是這樣子嗎? 不能說,只能滾動播放雷人臺詞訴說心語: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像個石頭一樣。(怒) 屏幕不斷地閃爍著,app上下顫動。 玉衍? 隔著一層手機屏幕和鋼化膜,一張俊美的男人面孔。 他慢吞吞地道歉:你的手機被我弄壞了。 你沒事嗎? 我能有什么事hellip;hellip;不就是瘋狂表演了很久,發現要么是對牛彈琴要么被你手段高明婉拒么。沒什么大不了的。 眼前如滅燈般暗下去。 再恢復視覺時,兩人再次天各一方。 [他走了。] [這次是他自己離開的。] 夏炎:lsquo;為什么?rsquo; [這是一個戀愛游戲,出現感情波折是很正常的。(棒讀)] lsquo;他好像一直不高興。rsquo; 空落落的屏幕,只剩下戀愛百分百游戲的初始界面。 比起打游戲更喜歡和自己在一起hellip;hellip; 夏炎也是這樣想的。 在收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戀人反而一再沉默然后消失了。 為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嗎?這次被他場外求助的人是發小秦睿,坐在自家酒吧里,與夏炎深夜面對面探討情感話題。 秦睿一臉為難:你好像有情感障礙一樣,從小到大,你看上去對外邊的情感既不在乎,也總是能直接閃避掉別人對你的感情,而且不覺得哪里不對,不止是愛情方面的hellip;hellip;你對你的家人hellip;hellip;算了,可能跟你的家庭環境有關系吧?這個我不敢說啦,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他喜歡你吧,覺得你對他的回應不夠,所以才會這樣。不要讓小朋友傷心啊,你的男朋友才十八歲,患得患失在成年人的戀愛里也很正常,何況小朋友呢,不是所有人的十八歲都跟你一樣無情好不好?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別喝酒了,快去找他吧,把他按在墻上強吻就好了,別問我為什么知道。 秦睿一把搶走了他的酒杯,把他推出了酒吧大門:去,快點,不要又半夜來找我討論情感話題,我是有夜生活的人。 至于夏炎,立在門口寒瑟的風里好一會兒,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說:知道了。 令玉衍正在夏家躺尸。 準確地說,這也不算夏炎的家,只是一個落腳的地方,這兒的裝潢這樣新,恐怕他也從未如何回來住過。 今天是周末。 與令玉衍這兒的冷清不同,令家一片熱鬧。 你不回家嗎?繼父打電話過來,如此問道。 電話那邊傳來電視機的喧鬧,還有少年的笑聲。 令玉衍大抵了解是什么日子了,懶散道:我這就過去。 他換鞋打開門,在街邊等車,繼父的電話還沒放。 你和你弟弟很久沒見了。 是啊。 怎么了?聽起來好像心情不好。 沒事。他說,掛了。 說來也是好笑,繼父這個居心不良的人反而是最關心他的一個。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父母是不是曾經產生過什么齷蹉,以至于母親如此冷漠,不過話說回來,他也不太正常,也許是遺傳也說不定。 繼父的兒子與他沒有血緣關系,長著一張秀氣的臉。 長高了,弟弟站在門口沖他笑,哥哥怎么又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