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墳被人刨了(重生)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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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廢什么話,趕緊閉上眼。 惡狠狠發話,陸middot;懼內middot;離輕閉上眼睛,平心靜氣的候著林含的動作,一派云淡風輕。 我說,你就不怕我一刀捅你?林含笑嘻嘻的打趣,今天你將我封印,引出吼之后,該不會違背約定,不放我出來吧? 陸離默然一瞬,闐黑的眼珠隱沒在長發的暗處,什么神色都瞧不見。 林含不以為意,你要是敢不放我出來,或者做些什么事,我但凡能活著,出來一定要你好看。 威脅完之后,有片刻的靜默,空氣中流動著兩人平緩的呼吸聲。 陸離閉上雙眼,感官便變得十分敏銳,只聽一陣衣料的拉扯聲,他的長發被一股不輕不重的力道輕輕捋了捋,耳邊傳來林含的聲音。 你贈我發簪,我還沒還你什么,不如今天就讓我替你綰一次發吧,往后我就是你夫君了,你對我客氣點,什么都得以我為先,聽到沒。 兇巴巴的語氣,愣是讓陸離聽出了情深意重,他滿心暖意,一顆心被林含盛滿,他恨不得與林含一生一世不分離。 只可惜...... 他千料萬料都沒想過,會有一只妖獸來毀滅這一切,如果不殺了吼,它在世上始終是個隱患,可就算殺了它,他和林含也無法得償所愿。 想到此處,陸離暗自將手掌附上袖中的錦盒。 吃下這個東西,他就能逆天改命替林含受過。 陸離情不自禁露出一抹淺笑。 不多時,院外人聲嘈雜,林含率先一步出去迎接客人,陸離在他離開后,從錦盒中取出一粒東西,送入口中,咕嚕咽了下去,隨后也出了門。 兩人忙碌一早晨,安頓好來客,吉日降至,儀式也開始了。 今天除了是他們的吉日,更是將吼封印之日。來者表面是客,實際是來助林含與陸離捕捉妖獸吼。 這一天,陸離都沉默寡言,林含也沒有多問,夜幕低垂,客人一個不散,全在這個半山腰的小院落里喝酒品茗。 待夜色降臨,點上燈籠,客人才立刻前去今天本應該去的地方。 吼不同于其他妖怪邪魅,夜深人靜,林含困乏之時,它才會趁機出來奪取林含身體的主控權。 陸離知道,吼每每出來,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它卻借由林含的手,這一點,足以讓陸離痛恨它至極。 夜色如約而至,林含的魂魄正被吼擠壓,他堅持扛到了陣法之中,才昏迷過去,眾人抓住時機。 與此同時,吼出現了。 那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惡戰,死傷慘重,他的師兄師弟死的死,傷的傷,就連他師傅張道長,也被吼的戾氣傷了雙腿。 好在吼還是被制服了,但沒料到還是被它跑了一縷神魂,一部分人前去追趕。 而林含也醒了,但他沒想到,自己醒來的一瞬間,就看見剩余的人,以十二道金杵將他封印入棺,鎮壓在了虞山之下。 林含被封印后,陸離周身布滿黑色的條紋咒印,不足須臾,爆血而亡。 他吃下了多情種,以命換命,替林含承受了詛咒的反噬。 可吼一日沒有被完全封印,他就一日無法安息。 他不敢死,也不能死,一旦他死了,尚在人間的吼勢必會窮盡所有,突破自身封印,他將如狂風暴般再度來襲,以難以估量的速度強勢奪取將臣的身體,并將之魂魄誅殺。 萬一數年后無人壓制,那將臣hellip;hellip; 他怕,他怕他的林含從此不復存在。 一旦將臣身體被侵占,林含的魂魄便會從這世上消失。 他為了活下去,費勁艱辛尋找太歲rou,斬殺數萬妖魔鬼怪,在黃泉與死相搏,才尋到了太歲rou,不巧遺失了一片。 他師傅張道長不忍他墮入魔道,喂他吃下另一片太歲rou,魂體分離,削骨之痛不過如此,痛徹多年,他脫胎換骨的活了下來,成了不死之身,變得不人不妖,也失去了原來的長相。 他在封印之地一等千年,好在終于殺死了吼,好在終于見到了他的林含。 好在,他還愛他。 第102章 日常番外 為了好好適應當代,林含決定工作。雖然他口頭上原諒了陸離,但身體還是......咳咳,但自身還是不能這么快原諒的,于是他搬出了古木街77號院,租住了一間小公寓獨居。 當然,獨居是不可能獨居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在林含開門后,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某人,他有了如上感概。 林含跨步進門,在玄關櫥柜放下提包,陸離就長腿一邁,幾步走來,笑著道:我做了你愛吃的菜mdash;mdash; 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林含的身后,緊跟著跨進來一身休閑裝的若木,對方笑瞇瞇道:什么好吃的,有我的份的? 話音未落,一桿掃帚就迎面朝他飛去,若木不慌不忙抓住林含的肩膀,拿他做擋箭牌。 陸離一見,身影飛快當即一閃,揚手截住要砸中林含正臉的掃帚,并附帶扔給若木一個怒瞪,鐵青的臉色仿佛在質問你為什么跟他一起回來。 林含隨意掃了眼陸離手上的掃帚,換了鞋就進屋,若木自來熟的在鞋柜取出拖鞋就要換,正要脫鞋,一柄冷白銳利的匕首就筆直插/入他的鞋尖,整柄沒入。 晚一步,若木的腳趾頭就要遭殃了。 若木一頭冷汗的瞄了陸離一眼,我說,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再說,我要是真對將臣有什么想法,還有你什么事兒。 若木自覺這句話沒什么問題,甚至巴心巴肝,句句掏之肺腑,誰知陸離根本不領情,在他這句話末尾,臉色堪比鍋底,黑得驚人。 這么說,你要是有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他給搶走? 陸離微微一笑,眼底卻冰冷如寒冬結冰的河水,讓若木遍體生寒。 若木喉嚨滾動,咽下一口唾沫,低頭看了眼匕首的把柄,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覺得,當時陸離是想把這把匕首扎進他的腦瓜。 他打了個寒戰,心里方得一批,陸離這小子,太小心眼了,居然記恨了這么久,簡直不是人。 mdash; 等林含在浴室簡單沖洗,換了居家服出來,若木已經走了。他叫住正在端菜擺筷的陸離,問:若木哪? 陸離頭也不抬,說是有急事,走了。 正餓著肚皮走在大街上的若木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邊林含也沒追問,拉開椅子坐下,接過陸離遞來的碗筷,就顧自吃飯。 陸離也坐下吃東西,但一想到若木又出現了,他心里頭就一陣血氣翻涌,戾氣充斥在每個毛孔,好似恨不得再追上若木,狠狠把他打一頓,才能解氣。 林含看陸離心情低落,一直垂著頭不開口,忽然覺得冷清,就主動開口道:今天的菜挺好吃的哈哈哈。 陸離:...... 他仰起頭,強顏歡笑。 林含:...... 大哥,你這表情比哭還難看。 陸離吃了幾口飯菜,突然擱下瓷碗,碗底在玻璃桌面發出咚響一聲,林含視線不由被牽引。 林含疑惑道:怎么了? 陸離緩慢的放下筷子,目光直視林含:以后別讓他來這里,可以么? 林含剛想問為什么,迎面就對上陸離期盼的目光,一時迷怔,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陸離喜笑顏開,忍不住傾身過去,趁林含沒反應過來,飛快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末了坐回自己的位置,笑著道:小含,我真高興。 林含心一顫,莫名臉紅,不禁扭開頭,半晌才憋出一句,你高興個頭啊,我現在在他那里工作,總不能人家來我家吃個飯,我還把他趕出去吧。 對面突然沉默,林含扭頭一看,陸離的臉色陰沉可怕,他微微沉目,你前幾天說的工作,就是給他當助理? 林含一臉不然你以為哪的表情。 陸離頓覺眼前一黑,還真是防不慎防。 林含自然沒想陸離那么多彎彎繞繞,更不知道陸離對若木的警惕與嫉恨全來自于自己,只認為陸離跟若木不和,也就盡量不讓他們見面,今天也是陸離自己不知會一聲,就跑來,這才撞上了。 陸離壓低聲問:如果我今天不來,你們是不是...... 他沒說完,自己就說不下了,雙目赤紅一片,拉滿了恐怖的血絲。 林含一臉懵逼,我們當然只有叫外賣了。 陸離:...... 見陸離一臉苦色,林含更是蒙圈,就道: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我上班時候會跟他在外面吃。 陸離:...... 他看著林含,氣得有些無力,有時候真想把他腦殼掰開看看,瞧一下里面都裝的什么,怎么他情商就這么低哪。 吃完晚飯,林含道:你今天怎么過來了,有事? 陸離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對,有事。 什么事? 陸離神色忽然變了變,他道:去你臥室說。 林含不疑有他,點了下頭,率先進去,陸離緊隨其后,嘭地一聲,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然后,林含第二天扶著腰從里面走出來,一臉冰冷。 然后,林含上班后,就收到了調離崗位的郵件,接著他換了公司。 然后,他在新上司的辦公室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說:小含,辦公室戀愛了解下。 林含:...... 艸!這cao作太sao了! 第103章 林含番外 啪噠mdash;mdash; 玄關處的防盜門關得緊縫密合,室內昏暗不清,獨有沙發那里一道挺拔的黑影,不用猜,林含都知道是誰坐在那兒了。 林含換了拖鞋,徑直走去墻邊,按開客廳的燈光,霍然間,室內明亮如白晝。 陸離整個人背對林含,出乎意料的依舊穿著挺括的條紋西服,他的碎發有些凌亂,林含還沒走近,一股濃烈的酒氣就灌入他的鼻腔,一路橫沖直撞沖向他的腦仁。林含一時有些頭暈腦脹,捏了捏突突跳動的眉心,目光掃落茶幾上一堆東倒西歪的啤酒瓶。 喝酒了? 他繞過沙發,走了過去,邊走邊解開襯衫的紐扣,一股煩悶的陰郁徘徊在他心間,彌久不散,令林含不禁有些煩躁。 揉了把頭發,林含先坐下沙發,語氣不咸不淡問:為什么喝酒? 陸離一向不愛沾酒,不單是他修行以來的習慣,更是他喝酒之后失態得不忍直視,讓人猝不及防。 林含曾經見識過一次,每每回想起來,不可言喻的某個地方就有股鉆心疼痛彌漫,像是刻入骨髓般印象深刻,至今讓他嘴角不禁抽搐,下意識不喜歡喝酒的陸離。 陸離久久不答,林含眉頭微蹙,正想開口說點什么,眼前瞬間籠下大片暗影。 熟悉的冷香夾雜著令他暈眩的濃烈酒香,仿佛無酒自醉,帶著一縷和煦的春風,吹入了他的心間,林含目光徐徐迷離起來。 這時,耳邊響起了聲音。 你今天跟他打了電話。說著,林含便覺得自己肩上一沉,一只指節修長的手搭在他的肩頭,力道有些重,卻也在他忍受范圍,看得出對方在刻意壓制力度。 誰? 林含疑惑的問出聲,他今天也就聯系客戶,沒干別的啊。 通話了半個小時,你還笑了,若木他有什么好的,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林含另一邊肩頭跟著又是一沉,陸離的聲音仍舊縈繞耳邊,你都沒跟我通過這么長時間的電話,你也沒那樣看著我,你更沒有...... 聲音忽而變得喑啞,仿佛在克制即將傾瀉而出的洪水,拼命的抵抗、控制、壓抑mdash;mdash; 那么親密的叫我rsquo;阿離lsquo;了。 林含的瞳孔一緊,心臟好似被一只強勁有力的悍手緊緊揪住,疼得指尖都在顫抖。 他一直想要想起遺失的那部分記憶,可陸離說什么都不同意取出他頭顱內的那枚金杵,問及緣由,陸離更是口風極緊,半個字都不肯透露。 這件事一直懸在他的心頭,但陸離不愿意,他強迫都沒用,也就這么僵持著,直到現在...... 最好的時機不就是現在么! 林含的眼睛霍然一亮,他循循善誘,你想聽我叫你么? 臉頰微醺的陸離傾下身,拉近兩人的距離,一臉正色,除了雙頰微紅,根本毫無醉態。 他雙目鎖定林含,帶著酒香的吐息撲面,他說:想。 林含嘴角一勾,那你取下我后腦的那枚金杵,我就叫到你滿意為止。 陸離聞言,略微一頓,也就一瞬,他的眼睛忽而亮了起來,好啊。 林含暗喜的搓著雙手,翹首以盼,盼了半晌沒等來后腦勺的動靜,反倒是他整個人被陸離以公主抱的形式進入臥室。 這走向怎么好像有點不對勁吶! 等等!不用回臥室這么麻煩,這里一樣可以取。 陸離認真的搖了搖頭,不行,你要叫到我滿意,才可以取金杵。 林含:?。?! 停下!我說的叫到滿意為止不是那個叫到滿意為止啊喂! 回應林含的,只有嘭地一聲合門。 一夜春雨細無聲,掩蓋了臥室內的一派春色。 林含是在一場長夢中醒來的,夢里是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本來早就預料是怎樣的一場變動,但真正回想起來,他依舊那么...... 側過身,林含橫手擁抱住了沉睡中的陸離。陸離手邊躺著一枚金杵,周身刻滿了咒印,歷經千年,已有些黯淡失色。 這東西承載著他的重要記憶。 視線從金杵落在了熟睡這人的臉上,這不是林含所熟悉的千年前陸離的臉,卻比從前的樣子更令他刻骨銘心。 林含探出手,指腹一遍一遍描摹著手下的俊臉,從眉峰,到秀挺的鼻尖,再到霜色的淺淡唇畔。 他的冷然目光,一寸一寸的柔和,仿佛從凍結的寒冰化作了春水,柔和溫暖。 這個人,為了他離經叛道,變成不人不妖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