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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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凱捷心下頓時煩躁,惱聲道,“回個毛家?你媽不要你了!” 鄒琰嶼皺眉,想讓他別這樣大聲兇孩子,可下一刻瑤妹也發橫了,人小聲大地回懟道,“mama說過會來接我的!她才不要你了呢!” 這話著實戳到了鄒凱捷心里的痛處,他滿心期待而來卻被楊菱琴棄之如敝履,連面都見不上,的確如女兒所說的,她-----不要他了。 鄒凱捷一下子臉色陰沉不已,他飯也不吃了直接起身甩門出去,留下鄒琰嶼與瑤妹這個小丫頭片子大眼瞪小眼。 鄒凱捷出門后,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索性再次開車到了謝杏梨小區樓下打算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跟楊菱琴見上一面,說個清楚明白,否則他是不會罷休的! 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的車才緩緩駛到離大門口還有點距離的噴泉處,就剛好看到楊菱琴抱著晴妹和上次視頻里看到的那個小白臉一起有說有笑地從小區里走了出來。 謝杏梨晚上七點要準時直播,所以只能幫她搬了一趟東西過去,然后剩下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讓肖展過來幫忙弄。 于是鄒凱捷就眼睜睜看著那個小白臉捧著一箱東西領著他的老婆孩子坐上計程車后就駛離了小區,他滿心疑慮,趕緊一腳油門跟上。 好家伙,怪不得他人來了都不肯見他,難道真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兜兜轉轉二十分鐘后,鄒凱捷跟著那輛計程車停在了一棟叫什么‘百和公寓’樓下,眼看著楊菱琴和肖展兩人下車后大晚上的竟然一同結伴進入公寓! 這下親眼所見還得了?鄒凱捷怒發沖冠,按捺不住地連車都不停好就下車,咬牙切齒地沖了上去要把那個jian夫暴打一頓! 可誰知他激動過頭,一不小心腳滑著了地上一灘不知誰掉的融化的冰淇淋漬,整個人前傾沖了出去,一頭撞上了肖展的后背,直把肖展撞得踉蹌了幾步,然后鄒凱捷自己也摔了個人撲馬翻! 楊菱琴抱著晴妹聞聲回頭,看到眼前這一幕張大嘴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 十分鐘后,公寓附近的一家社區衛生服務站里。 “嘶.....”鄒凱捷閃著腰了,也崴了下左腳,醫生給他貼了兩片膏藥又開了一支鐵打扭傷的云南白藥噴霧便完事了。 出了衛生站后,肖展率先道,“菱姐,你的東西我放前臺了,我先上去了?!?/br> 楊菱琴歉意道,“謝謝你,今晚真是不好意思了?!?/br> “沒事,一場誤會而已?!毙ふ剐α诵?,大方地走了。 他心里一直以為楊菱琴是離婚的了,不然怎么會帶著孩子獨身一人搬出來住,也完全沒想到她的丈夫居然還找上門來把他誤會當成小三..... 后方鄒凱捷冷眼瞅著肖展,雖然剛才弄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但看這小子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善,在他眼里,任何異性對他老婆獻殷勤都是見色起意,意有所圖! 楊菱琴跟肖展道別后,也不看鄒凱捷一眼,一前一后地正要回公寓。 鄒凱捷撐著腰一拐一拐地跟在后面,語氣幽怨地喊道,“老婆.....” “別喊我老婆!”楊菱琴猛地回頭瞪著他,“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我早就不是你老婆了!” “那玩意我又沒簽,有個屁用?”鄒凱捷撇了撇嘴,“更何況那張紙早就被我撕了!” “你撕了是你的事,我分居兩年照樣可以離婚!”楊菱琴繼續往前走。 雖然今晚鄒凱捷的突然出現讓她吃了一驚,但她知道只要有心,他也遲早會找到新住所這邊來,只是沒料到他來得那么快罷了,如今她搬出來只不過是不想再打擾謝杏梨,至于鄒凱捷這個賤男,她不想回去難不成他還敢綁架了她不成? 這話一落,鄒凱捷心里又是一塞! 他盯著楊菱琴決絕的背影心里難受得很,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如今都還沒到七年之癢她就翅膀硬了要飛了,如今他除了跟上還能做什么?還能怎么做? 楊菱琴走了一段路,見鄒凱捷還是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忍不住又回頭斥道,“你跟著我干什么?我擺明說了我不會跟你回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自己一個人帶著晴妹過得不知有多舒服!” 再次四目相對,鄒凱捷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心不甘氣不順,日思夜想牽腸掛肚的女人,他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和無可奈何感,直到把視線落在楊菱琴懷里的晴妹身上,他這才心念一動,開口道,“我又沒說要你跟我回去,難道就準你想看瑤妹,不準我親自來看看我的小女兒嗎?” 兩個女兒中瑤妹最像他,晴妹像mama,安靜乖巧又漂亮可愛,跟瑤妹那朵麻辣霸王花簡直天差地別。 男人厚起臉皮來,趕不跑罵不走,還拿女兒當借口,楊菱琴皺眉,感覺這回的問題有些棘手了。 這家百和公寓一共九層,每一層能住四戶人,大門口是兩扇玻璃門白天敞開晚上過了10點就會關閉,有攝像頭監控,前臺偶爾也會有人值守,那里堆放了很多快遞包裹,進去后也有個小電梯,反正出入是挺安全方便的。 楊菱琴抱著晴妹進了公寓門口,看著前臺那箱雜七雜八的東西,她想了想便對跟進來的鄒凱捷命令道,“把這箱東西搬進電梯?!?/br> 話一落,鄒凱捷頓時聽話走了過來,可別看這箱子看起來輕,但搬起來還挺重,要是平時這點東西對他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如今他閃了腰又崴了腳,搬起來就有點吃力了。 鄒凱捷把這箱東西費勁地挪進電梯后,便一手叉腰一手撐著電梯喘氣起來,“啊.....我的絕世勁腰~~~” 楊菱琴白了他一眼,嘲諷道,“這點東西都搬不動,要你何用!” 鄒凱捷氣結,這話怎么聽得那么耳熟呢?好像是他經常嘲笑別人的話現在居然被楊菱琴拿來取笑他了! 他痛心疾首,“你這女人能不能有點良心,老子都閃著腰了!” 楊菱琴冷笑,“活該!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上來打人?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怎么又那么耳熟?好像是他爸經常罵他的話!鄒凱捷這下真的晚飯都沒吃就要氣飽了。 楊菱琴租的房子的三樓,她不想住太高也不想太低,三四樓剛剛好,若是遇上電梯壞了走樓梯上去也不費勁。 鄒凱捷把那箱東西跌跌撞撞地搬進去302后,就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客廳里一張小沙發上揉著腰吸氣。 因為剛搬過來什么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收拾,屋內比較亂,楊菱琴正想把晴妹放在小推車上讓她自己玩耍,鄒凱捷就沖她伸出手,“把女兒給我!” 楊菱琴想著他們兩父女也好久沒見了,便把晴妹遞給了他。 小嬰兒其實記性并沒那么好,一個月不見父親有些認生,她一到鄒凱捷手里就扁著小嘴看著母親要哭泣。 鄒凱捷稀罕地一連在她rou嘟嘟的臉蛋上親好幾口,咧開一口白牙,“二妞,喊爸爸!” “嗚嗚嗚哇哇哇.......” “哭什么,你爸都不認得了?”鄒凱捷雙手舉著晴妹掂了掂,轉頭沖著楊菱琴有些驚喜道,“小家伙重了!” 楊菱琴無語,一個月不長rou那她的母乳豈不是白喝了? 好在到底有些血緣關系的牽連,晴妹讓他哄一會就乖乖窩在他懷里揪著他的手指玩了。 只不過租房這小沙發挺脆弱的,鄒凱捷才坐了不到十分鐘屁股都沒坐熱,沙發腿就斷了一根! 正在收拾東西的楊菱琴聞聲看過來,與一臉無辜的鄒凱捷面面相覷。 半晌后,他歪頭看了看,嘀咕道,“這啥破玩意這么不禁用.....”簡直比他老家家具廠里作廢的那些半成品還要劣質! 完了之后鄒凱捷打量了一圈這一房一廳,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忍不住那碎嘴皮子吐槽了起來,“我說楊菱琴你是不是傻?擱著我家那套大別墅不住,跑來住這個蝸牛麻雀房?” 話一落,楊菱琴頓時把抹布一扔,指著門口,“出去!” 鄒凱捷噤聲。 第38章 她整個人就被他擁進了懷…… 楊菱琴麻利地搞了一會衛生, 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概整理妥當后,手機就響了,是她剛才坐出租車回來時提前點的一份外賣到了, 她下去公寓門口拿了上來。 她點的是一份牛rou面,因為今天搬家比較累,做飯的工具食材也不齊全,所以就將就吃點算了, 反正她晚餐一般吃得不多。 鄒凱捷在一旁看著楊菱琴坐在對面津津有味地吃著面, 肚子頓時餓得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他又不好意思去爭, 只得抱著晴妹陰陽怪氣道,“吃獨食, 胖十斤!” 楊菱琴筷子一頓, 依舊吃得爽快, 只不過這份牛rou面分量太大了, rou沒幾片, 面倒是一大碗, 她吃了不到一半就飽了。 楊菱琴把剩下的半碗面給鄒凱捷推了過去,“喏,分你一半!可別說我吃獨食了?!?/br> 鄒凱捷有點嫌棄,“吃剩了才給我.....” “愛吃不吃!”楊菱琴說罷,抱著晴妹進去準備給她洗澡喂奶哄睡, 進行每天必做的事情。 楊菱琴知道鄒凱捷從小到大吃食都很挑剔, 要是不好吃的飯菜或者家人吃剩的根本不會動一下, 可這次等她給晴妹洗完澡出來后那個外賣塑料大碗里的面已經被鄒凱捷全部吃光了,連口湯水都不剩。 她不由嘖嘖稱奇,心想這人可能是真餓了, 不然怎么肯吃她剩下的口水面呢? 殊不知餓是一回事,其實鄒凱捷并不介意吃她吃剩的,要是別人的他寧愿餓死也不會看一眼。 楊菱琴給晴妹洗完澡后,把孩子給鄒凱捷看著,又沖了180毫升的奶粉讓他喂,然后自己進浴室快速洗澡洗頭。 母乳喂到寶寶六個月就不太夠了,每天必須添加一頓米糊,一頓牛奶,否則根本吃不飽。 等她洗完又吹干頭發出來,晴妹已經喝飽奶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鄒凱捷側身坐在沙發上一邊打了個哈欠,一邊輕拍著女兒的后背也不知是在哄睡還是拍嗝。 有段時間不見,鄒凱捷的頭發似乎長了些,也清瘦了些,凌散的幾根劉海落在額頭,看起來略有點頹感,他垂眸安靜的時候活脫脫地像個美少年,根本看不出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楊菱琴看著這一幕怔了片刻便過去接過女兒抱進臥室。 等把孩子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后,她剛站起來一轉身就碰上了男人結實的胸膛,緊接著她整個人就被他擁進了懷里,緊緊抱著! 熟悉好聞的男人氣息絲絲縷縷地鉆進了她的鼻間,引起身體一陣顫栗和心悸,闊別一個月,不可否認,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老婆.....”鄒凱捷把頭埋在她剛沐浴完滿頭清香的發間蹭了蹭,有些疲憊地呢喃著,對她充滿了依賴和眷戀。 楊菱琴不知為何鼻頭一澀,居然有種想要心酸落淚的感覺。 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一個人帶孩子在外面瀟灑,可夜深人靜時總會有孤單和無助的時候,過去的幾年雖雞飛狗跳,可身邊總歸有個男人陪著,即便他有時候不太靠譜,但只要有他在,就起碼會有種安全感。 那顆偽裝堅強冷硬的心又開始漸漸龜裂般的軟化,她眼眸晶瑩,雙手下意識要回抱他的腰時,床上的晴妹突然哼唧了一聲,聲音稚嫩地輕咳了起來。 楊菱琴渾身一震,忙推開他過去看情況,把她的小身子放側身拍了拍后背,把她喉嚨里的氣排出后,晴妹這才繼續安靜熟睡。 與此同時,鄒凱捷的手機也響了,是鄒琰嶼的來電。 鄒凱捷皺了皺眉,走出客廳去接聽。 兩分鐘后,楊菱琴走出來,平靜道,“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這里地方小,沒有你能休息的地方?!?/br> 租房的床是一米五的,比家里兩米的床小太多了,而且客廳唯一一張能睡人的小沙發也被他坐壞了,她覺得他沒必要跟在這里擠,去鄒琰嶼家里睡得要多舒服有多舒服,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現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鄒凱捷也沒打算在她這邊過夜,因為瑤妹還在堂哥那鬧騰,他才消失一會鄒琰嶼就受不了打電話來催了。 “嗯,你早點休息,我走了?!?/br> 說罷,鄒凱捷經過她時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干脆利落地走了,絲毫不拖泥帶水,讓人有些詫異他的突然轉性。 如果楊菱琴要是知道他把瑤妹帶過來了,指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么平靜了。 鄒凱捷出門后又擰眉退了回來,看著那扇門敲了敲,又扭了扭門鎖,看向楊菱琴問道,“你換鎖了沒?” 楊菱琴點頭,“換了,昨天換的?!?/br> 還是肖展細心,幫她找好房子又提醒她及時請人換了門鎖才搬進來。 鄒凱捷‘嗯’了聲沒什么異議,揚了揚手機,“有事給我電話?!?/br> 鄒凱捷走后,楊菱琴就關上門反鎖,想了想又拖了張椅子過來抵著門。 她從讀書畢業結婚到現在,還是人生第一次單獨在外租房,不由得有些忐忑和不安,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一點動靜都會驚醒幾次,頭一次晚上孩子沒怎么鬧她都睡得不踏實。 而鄒凱捷回到鄒琰嶼小區后,一進門瑤妹就哭得稀里嘩啦地撲了過來,一邊哭一邊傷心地問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問他去哪了。 鄒凱捷看她哭成了淚人兒,不由得有些愧疚和心疼,忙抱起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