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這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他白天剛見過這個女人。 當時,她站在那位諾曼先生的旁邊。像是其秘書一般的角色。 而現在,她以光的形式存在于助眠燈放出來的光暈當中。 這種完全改變生命解構的天賦,喬巡是第一次見,無法不為之感到驚訝。 當然,只是驚訝,不是震驚。 他的“震驚”早在紅桃a撕開方塊10“大師”的臉頰的時候就用光了。 知道了對方是誰后,喬巡必須面對怎么處理這一實際問題。 直接關掉燈? 是視而不見? 還是識破她的手段,把她叫出來打一架? 直接關掉燈看上去是最簡單的辦法。喬巡也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但實際上并不理想。 他能關掉助眠燈,但是,做不到不讓一點光進入自己的房間。更加做不到杜絕一切光源,畢竟,手機屏幕也會發光,天也總會亮起來。 視而不見的話,喬巡覺得除了給自己徒增不安以外,沒有任何用。畢竟,他沒法從這一抉擇里獲取更多有利的東西。反而還會把自己暴露在對方的監視下,影響自己的一舉一動。 但是,識破的話。那就等于撕破臉皮。打不打得過另說,毫無疑問,自己會失去留在這里,繼續調查其他事情的條件。 一個作戰單兵在戰爭開始前就暴露了,毫無疑問,是對整個戰爭毫無價值的。 他不是雇傭兵,是背負著任務過來的。 何況,這個女人背后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諾曼先生。 能制造出自己無法理解的石膏像,怎么可能是輕而易舉能應付得了的。 需要有一個既能避免被監視,又不徹底撕破臉皮的辦法。 思考…… 她的能力是將自己的生命信息轉變為光的形式存在。接受外界的信息也通過光。通過“命理循天”,喬巡知道她無法直接用看的方式確定環境信息,而是跟隨著光路的傳播途徑來了解環境信息。 一盞助眠燈亮起,雖然光線黯淡,但在充分的漫反射下,光路可以布滿房間內所有非密閉空間。 “光……”喬巡想,“光這種形式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呢?通過光接受環境信息,無法杜絕光源的話……就只有改變自己的環境信息了。改變自己的環境信息……” 喬巡不斷在心里念叨著。 “懶惰……懶惰!” 他想到了自己的四階特性“懶惰”。那不就是改變存在信息的能力嗎? 存在信息的改變了的話,自然,自身的環境信息也會改變啊。 喬巡想到即做到,完全不猶豫。 他開始利用“懶惰”,編造出一段存在信息來。 早上七點準時起床吃早飯,吃了早飯后回到酒店看書,看到中午吃午飯,吃完午飯到酒店七樓的娛樂室散步,然后吃完飯,晚上回房間洗澡,洗完澡躺在床上玩一會兒手機,然后睡覺。 這段存在信息并不意味著他真的會這么做,而只是一段概念化的信息。 編造完畢后,他用“命理循天”將這段信息送入藏在助眠燈燈光里的女人的生命信息里。 他反復以她的視角驗證了一遍。當她把感知視角放在自己身上時,這段概念化的信息就會出現在她的認知當中。 喬巡反反復復驗證后,才從別人的感官視角里意識到“懶惰”的強大之處。 試想一下,當你一任何感官視角,不論是直接的感官,還是天賦能量的探知,都是對方編造好的想讓你感受到的視角,是怎樣一種感受? 這就涉及到觀測者視角與實際視角的區別了。 當觀測這一過程進行時,呈現的事編造好的概念。這一過程不影響實際內容,只影響觀測。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 喬巡走過一個監控器。監控器畫面里,他走過了。但當第三方對其進行觀測時,意識所受到的反饋不是“他走過了”這一畫面,而是喬巡用“懶惰”編造好的畫面。 這很強大。 喬巡這才意識到,什么叫“影響概念”。 當然,他也清楚,這種影響目前只能有具體目標的影響。也就是說,他只能選定目標進行影響。還做不到徹底改變自己的存在概念,選定目標外的其他觀測者照樣能看到真實的他。 目前的選定目標是藏在光里的女人。 雖然確定了這一點,但這并未讓喬巡感到安心。 見識到這個女人的能力,他不得不去想,那位諾曼先生又是怎樣的能力。 這場神跡爭奪戰也許還會有更加強大的存在。 自己一個使者階的進化者,能行嗎? 凌晨,外面又響起了腳步聲。石膏像依舊在行動。 喬巡持續觀察著。 主要是為了清楚具體是哪些人被取而代之了。 他將這些被取而代之的人全都記錄了下來。這或許會是一份比較重要的信息。 在之后的幾天里,喬巡確信,那個可以變成光的女人時時刻刻都跟著自己。 她會出現在燈光里、手機屏幕的光里、太陽光里、放射性光里…… 但是能rou眼可見的光,她都能存在。 甚至,rou眼可不見的光,如激光,她也可以。在斯瓦蘭工廠參觀激光雕刻技術時,喬巡就發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