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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看見他手上鈔票她才驚覺剛才匆匆進門皮包放在椅子上忘了藏起來。 關掉爐火她一箭步搶過他手上的錢,“這是怡靈這個月的的補習費?!?/br> 手上的錢被搶了回去他氣急攻心,“他媽的竟敢搶我的錢?!彼麖囊巫由险酒鹨嗖揭嘹叡平?。 “這是我錢又不是你的?!彼龑㈠X緊緊握在手心,這個月還剩半個月生活費卻剩寥寥無幾,要不是黃文雄揮霍無度怎會捉襟見肘。 “他媽的……”搶不過她黃文雄二話不說一個巴掌狠狠的往她的臉頰上揮過去,大聲吆喝,“你犯賤嗎,缺人打……錢拿來……” 黃文雄再度向她伸長無賴的手。 “不要……”她往懷里護著僅存的五千塊,顧不得臉頰那一大片紅腫手印,繳了三千塊的補習費這個月也只剩兩千塊過活,再怎樣她都不打算妥協。 “拿不拿來?”他像猛虎般撲過去一把揪住她頭頂上的頭發用力扯。 “啊──你簡直是無賴……”她痛得喊叫,又是暴力,黃文雄這個人渣威脅伎倆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過去她司空見慣,屢試不鮮,這張頭皮早被他不知扯過幾百次幾千次了,神經早已麻木?!安唤o就是不給?!?/br> 她可以餓肚子,可是孩子過幾月要大考現在考試競爭不能不補習,她可不希望將來她的女兒也淪落到她這種地步,她要讓教育改變她們的命運。 “臭婊子……還不拿來……” 用過拳頭還不夠,他往她身上重重踹了一腳。她痛得抱腹彎腰。 “孩子要繳補習費,你聽不懂嗎?”她義正詞嚴的強調,腹部被他那一踹隱隱絞痛起來。 “女孩子念什么書,還不是要嫁人的賠錢貨……拿不拿來?!秉S文雄斥喝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囂張宏亮。 她瞥過頭恨得抿緊雙唇,要不就打死她吧,眼不見為凈他就可以為所欲為。 他捉著她不放,強迫著,“再不拿來小心我不客氣?!?/br> 他什么時候對她客氣過了,只想護著她的辛苦錢,沒了錢明天就得低聲下氣跟人借錢,一樣作賤自己的自尊。 “拿來……” 黃文雄放開緊捉著她頭的手,雙手用力掰開她握住鈔票的指頭,她終于不敵蠻力鈔票被搶了過去。 “被我拿到了吼……”他露出得意的笑容數著鈔票。 見他往門口移動腳步她趕緊拉住他的手臂,哀求,“留下三千塊孩子給孩子補習……” 話沒說完黃文雄無情的手使勁一揮她腳步不穩踉蹌的往后退了幾步,身后無眼無屏障的撞到鍋爐,鍋子鍋鏟被她一撞鏗鏗鏘鏘落了一地,瞬間煎熟冒著白煙的魚聞聲飛出鍋外,滿地黑褐醬泥── 一地狼藉和她的心一樣滿目瘡痍。 鏗鏘聲黃文雄視而不聞,若無其事的走出廚房,他的背影離開后,她紅著眼眶鏟起無辜的魚,左手腕上的灼熱感愈來愈明顯,仔細瞧手腕的皮膚紅了一片手掌大,她趕緊打開流理臺的水龍頭沖著紅腫傷處。 “媽,怎么回事?”小女兒補習回來見廚房噴得滿地醬油。 “不小心打翻鍋子?!辈荒芴拱赘f跟她爸爸吵架,她擔心孩子對他反感,他入獄時小女兒尚在襁褓中。 “你的手起水泡了……趕快要沖脫泡蓋送呀?!毙∨畠悍鲋軅氖直垠@訝的睜大眼睛,緊張叮嚀。 “沒關系再沖一會水,擦點藥膏就好了?!卞X被黃文雄拿走了。 “不行啦,這是二度燙傷耶,我們趕快去醫院?!毙∨畠阂娝钠つw浮出水泡,擔心的跳腳。 去醫院?錢呢?她慌張翻開皮包,幸好皮夾里還有幾百塊,去醫院,走吧── 將愛放在心上 因為黃文雄的出獄,生活日漸困頓,成天游手好閑無所事事她真不知他錢都花到哪里去了,多問只會挨皮rou痛,或遭他言詞謾罵,問題并不能獲得真正解決,他更不知反省,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隨心所欲。 再見到周文弘是燙傷后的一星期,在總公司的業務會報上。 最近她臉上的光采逐漸暗淡,連逞強的微笑都很難出現在她微郁的臉龐,有的只是眼神中讓人無法穿透的深邃神秘。 明顯消瘦是這場會議所有人對她的關切,她對所有人的關心都僅是頷首表示心領,嘴角揚起的幅度卻似笑非笑般漠然,笑容漸漸僵化在她的臉上,昔日的假面具彷佛已經無意中遺失。 會報結束她即匆匆離席,不似往常在這種陽盛陰衰的場合里總像只花蝴蝶穿梭在綠意盎然的草叢中,而是急著避開,避免和周文弘直接照面,讓他看見她現在憔悴的模樣。 然而,她的一舉一動周文弘都默默看在眼底,悒悒不樂的她在周文弘眼里百般心疼,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佯裝視若無睹漠不關心,雙瞳卻若相機鏡頭將她的影像一張張映入眼底、崁入腦海──他,怎能不在意她,關于她的一切全烙在他的心坎上。 走出總公司偌大的會議室,機械化揚起的嘴角隨著會議散場逐漸松弛垂下,眼神中的落寞又增添幾許。 要是說這次北上開會最大的收獲是什么,在她心里絕不是這個月業績亮眼的褒獎、眾人不絕于耳的贊美與掌聲,而是能再見到心中掛念的那個人,一解相思之情。 走出總公司高聳的大樓她步履蹣跚,躊躇期盼有人在背后喊住她,然后她可以停下腳步和他寒喧幾句,就算是幾句也好,她奢求的依戀已不多,這就夠了。 即將步入停車場依然沒有熟悉的聲音喊住她,她的步伐愈來愈輕盈,愈虛渺,有些失望,她甚至想回過頭去主動奔到他懷里抱住他告訴他心里的苦,可是……現實是她無法抗拒的枷鎖! 看見自己的坐車已停在前方,沒機會了,她心事重重地從皮包里拿出鑰匙,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見,會是下一場業務會報嗎?那下一場業務會報會是多久之后?這個答案沒人知道? 或許──有幸過幾天會在視訊會議中見面吧!想到這里她悵然,莞爾一笑,命運跟她開的玩笑,曾經不是垂手可得? 視訊?!這將是他們最后的距離嗎? 她拿起鑰匙躡躡打開車門,心像逼近的夜幕愈來愈沉重── “姿芹──” 忽然聽見背后響起的聲音,強忍一整天的眼淚終于潰堤,兩行熱淚潸然滴下── “你過得不好是不是?”用rou眼就可以輕易看見她的改變,這是他最不愿見到的結果。 她纖弱的背影微微顫抖。背對著他抹去淚痕,哽咽說:“好不好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怎么活下去……”這世界上只有他懂她,她好想傾訴這些時日的苦悶,可是卻不能了! “他又讓你受委曲了,有什么需要幫忙你要說?!彼穆曇舾袀蛦?。 “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