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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心里七上八下像走著鋼索難以安穩。 “人事命令沒批下來誰都不能亂說,說了要是公司最后決策并非如此,散撥謠言會記過的?!彼S便找借口推拖,瞞天算一天,或許明天事情就解決了。 “你對我也這么守口如瓶?是不是太見外了?!编u凌也許是不想讓她早知道早難過吧,她卻想早點知道,若傳言屬實趕緊找人協調保住這個飯碗。 “呵呵──”鄒凌不希望被誤解,“你一定想,你現在像落水狗所以我也想疏遠你是不是?” 姿芹輕嘆口氣,吁出心里的一陣酸、一陣寒,“最近我嘗盡人情冷暖,突然覺得很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全世界都在背叛我,世界也在拋棄我,乏力無助?!?/br> 見她愁容滿面鄒凌忍不住安慰說:“其實是周廠長要我別跟你講太多,他說你最近身體不適不忍你cao煩?!?/br> “鄒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可以告訴我嗎?我錯了嗎?”提起文弘她的心又揪結一起,想獲得幸福,可是無論如何努力這條路卻艱難困苦充滿阻礙。 “是非對錯沒有一定的標準,人如果一直要活在他人眼光中其實很痛苦?!彼芰私怏w會,“可是輿論不一定容得下外遇畸戀,只要背叛婚姻就是一種罪,無關愛情與否?!?/br> “我心里確實很痛苦,這種痛苦無人可以吐訴,我不想介入他人的感情,也不想當紅杏出墻的浪蕩女人,但我卻不明究里走了進去,最后無法全身而退,還弄得一身是傷,因為自己的不能自制,所以這些都是我活該受罪?!奔偃糁澜裉鞎l生這么多事,黃文雄剛入獄時她就會向法院提出離婚請求,還自己自由身,也許事情會簡單一點。 “你的人生會發生這么多事,是因為命運在考驗你,能接受考驗的人,都是被命運寵幸之人;像我,人生就像一杯白開水平淡無奇,說出來還會讓人覺得無趣。我知道你一定能夠沖破難關,無論前方有多大的阻險,你跟我不一樣,我就像溫室里嬌弱的花朵,而你,卻如同雜草般剛毅──”她已經不只一次聽過她的故事了,只是一次比一次驚濤駭人。 “你的意思是說我像雜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她不滿的咕噥,愈說愈像調侃。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踩不死的雜草,要不然那些客戶怎會對你那么死忠?!彼蛉さ?。 “吼──原來你在取笑我?!彼龝獬鏊f的事件,羞得拿起放在膝蓋上的包包準備往鄒凌砸過去。 鄒凌抬起手肘阻擋笑彎了腰?!坝腥藭榱死蛻粼缟衔妩c就去人家家門口等的嗎?會不會太早也太夸張了?!?/br> 那天她接到客戶的老婆投訴說,“小姐你們公司的女業務天一亮就站在我家門口,讓左鄰右舍以為是我老公的小老婆要來跟我拿奶粉錢的,拜托叫她別那么敬業,這樣我們很困擾?!?/br> “要不然客戶出門去了我哪里找人,或許他一出門到工地就被其他同業給說服了,我哪還有機會?!彼f得理直氣壯,卻為這件糗事羞紅了臉蛋。 “所以說,我才說你像雜草,該低頭時你可以忍辱趨附,該爭取時卻又那么不甘示弱,能屈能伸?!?/br> 這應該算是恭維???好朋友總可以說出讓人心曠神怡的話,這些日子的苦悶在和鄒凌聊過天后彷佛又豁然開朗。 “鄒凌你人真好,剛才要來時我以為你也會看不起我,沒想到你還是對我那么好。前幾天發生了好多事,我以為活不下來了,可是現在我卻還能坐在這里跟你聊天──”想起幾天前的事件她不禁紅了眼眶。 “別再重復出禍事件,周廠長已經告訴我了?!睕]有人愿意重提被害經過,回憶如同二次傷害,雖無法感同身受,卻能理解她內心痛楚。鄒凌投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他──”文弘跟她提及?姿芹頓時感到無限感激,能夠被了解就算只有一個人就足夠了,也就能感到欣慰。 “他要我幫你編一個好借口請兩星期假怎能不一五一時告訴我呢?車禍事件的編劇其實就是我?!编u凌淘氣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謝謝你!”她的眼眶里滾動著熱淚,鄒凌或許就是她的貴人。 對性愛的恐懼 鄒凌終于為她帶來好消息,“世間事不可能太過于美好,總會有那么一點點遺憾……”她略帶幽默說。為使他們心情不至于起伏太大,她繞了一圈才說出正題,“你確定留任,只是周廠長再也不是周廠長了……”確實有點遺憾。 周文弘短暫的廠長生涯終于落幕,他被調往離將姿芹一百多公里遠的中部小分廠任職非廠長職之廠主管。 降職就降職,最起碼保住了工作,他并不怨天尤人唉聲嘆氣,而是坦然以對,人生活過了半百什么驚濤駭浪沒經歷過,他相信每一個轉折都是一次考驗,每次考驗都是一次機會,沖破了難關即能風平浪靜更上層樓;若被擊倒,將永不翻身一身寥落。他才沒那么懦弱。 過去也是這樣一路披荊斬棘走過來,只是這回命運要他回到半途再重頭走一遭,再度磨練他,沒要他回到起點重新開始已算慶幸。 她坐在床沿看著他打包行李,依依不舍,一年多的廠長生涯感覺好短暫,轉眼如浮光掠影,以為他能在廠長任內急流勇退,卻──世事難料── “不會走了就變心了吧?!辈幌肓髀峨x別感傷,其實見面并不難,只是不能在朝夕相處罷了。她半開著玩笑說。 “都幾歲的人了,年輕人的戀愛游戲早玩膩了,只想定下來,”他停下手邊動作,坐到她身旁去,“只是想定下來還不容易,公司叫我去哪里我就得去哪里,算一半賣給他們了?!?/br> “大家各取所需,他們需要你付出勞力,你需要這份所得,誰也不欠誰?!?/br> “話這么說沒錯,但他們有權力指使我,我卻沒權利拒絕,只有義務執行,不容否決?!苯兴鶘|他絕不能往西,為公司賣命二十五年,另一個方向已然沒有退路。 “你說過的“天無絕人之路”?!彼挠牡恼f。這句是他給過的鼓舞,這回換她拿來安慰他。 他牽起細嫩的手背拍了拍,深情凝視她的眼眸,好像要將未來日子的份量一起看個夠似的目光清透炯亮?!拔冶容^不放心你,以后不能天天見面,要多照顧自己,別胡思亂想,有事情打電話連絡?!?/br> “我知道,”她不想讓他看見感傷的情緒,故作輕松自若,“經歷過這么多事還不是熬過來了,想太多又不能將發生過的事一筆勾銷,只是庸人自擾作繭自縛,放心,我會放寬心面對未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怎能現在就倒下去?!?/br> 她柔媚地笑了笑。 “說得也是,離婚訴訟還沒有結果……”他長吁短嘆,懊惱著,“真是多事千秋,什么時候才 зщ 點RóUROUWU.Oя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