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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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伊戈斯的再次崛起,所有人的都士氣都回升了不少。 沒有什么預兆,伊戈斯剛升入天空便有無數的紅絲襲來。 “真是煩人的蜥蜴!” 門徒不悅的說著,如果不是伊戈斯這個怪物的突然出現,他與謝帕的博弈還指不定誰輸誰贏。 懷著對伊戈斯的怨恨,所有的血rou都被調動了起來,化作遮掩天際的血幕。 與龐大的門徒相比,伊戈斯很清楚自己的優勢所在。雙翼猛烈震動,轉瞬間伊戈斯便升入高空。 從高空俯視著門徒,這樣看去,門徒就仿佛生長在大地之上的扭曲rou瘤,汲取著養分。 這是與神性生物的戰斗,伊戈斯思考著敵人的優劣。 近乎不死的rou體,強大的軀體,這些是它的優勢,它的弱點是整體移動緩慢,需要汲取魔力來進行增殖,還有的便是在神性的腐蝕下它的意識無法保持太久。 不斷的升入天空,伊戈斯每上升一米,門徒想要攻擊他付出的代價便會大一分,在重力與自身質量的束縛下,在一定高度中,它極難將攻擊送到。 “被重力束縛住靈魂的垃圾?!?/br> 伊戈斯嘲笑似的說道,緊接著數不清的火球墜下。 高溫的火球直接轟擊在門徒身上,這高度對于門徒而言是劣勢,對伊戈斯而言卻是可以隨意輸出不怕被攻擊的優勢地區,就像打游戲卡門清怪一樣,舒服極了。 灼熱的力量直接摧毀了表面的血rou,可緊接著門徒開始了進化,致密的角質層在體表生成,緊接著骨質層在這之上生長,就如同層層防御的鎧甲。 這倒沒有引起伊戈斯的擔憂,這玩意能擋住火球可不代表可擋得住高溫,而且伊戈斯的行動也不僅僅是為了輸出。 現在伊戈斯主要是牽扯住門徒,讓他把重心放在自己這里,好讓謝帕準備第二輪的弒神。 除此之外,伊戈斯還在試著驗證自己的一個猜想。 三位一體鑄就神明,如果說眼前的神之軀是神的一部分的話,那么所謂的神明,他的生命形態難道也是與凡人無異的血rou之軀? 是以血rou為基本的強大生物,還是轉為能量體生命? 這是伊戈斯在想的事。 眼前的一切說明神之軀是血rou組成,可伊戈斯還覺得有些不對,所以他在試著實驗著這血rou之軀。 火焰的不斷灼燒下,伊戈斯切開了一塊巨大的血rou,這塊血rou連接著數根觸手,在進行破壞后伊戈斯立刻撤離。 可以看到那幾根觸手本能的抬起,但不知為變得遲緩以至于攻擊失敗。 這個現象證明了伊戈斯的想法,這個龐大的神之軀也是需要神經控制的,至少一部分需要。 就在伊戈斯思考的時間里,大地之下開始蠕動,數根猩紅的觸手突破了大地,直接刺向伊戈斯。 顯然門徒在地下的延展遠超伊戈斯想象,現在它露出地表的僅僅是一部分。 觸手們騰起可隨即便被伊戈斯的高溫灼燒毀滅,這些觸手并沒有經過角質層與骨質層的保護,新的推測出現。 門徒注定是個凡人,他那不斷被神性吞噬的意志便是最好的證明,凡人的意志又怎么能完美的計算軀體的每一寸呢? 這是伊戈斯最大的勝算所在,凡人無法掌控,神明的軀體。 他需要加快門徒意識的死去,現在門徒不僅充滿了復仇,他還時刻抵御著神性的侵蝕,那么就讓自己再讓他的計算力負荷一些吧。 巨龍開始下降加速,火焰在他身后不斷爆炸給予加速。就如同赤紅彗星一般,伊戈斯不斷穿行在門徒的周邊,每一次經過都給予攻擊,門徒試圖抓住伊戈斯,可以憑借著伊戈斯現在的速度與質量,他甚至不需要攻擊,無論什么玩意擋在身前他都能一頭撞破。 攻擊從四面八方而來,門徒頭一次感受到這頭巨龍這么難纏。 意識無比的沉重,數不清誘惑的聲音在耳邊低語,門徒明白那便是神性的侵蝕,現在他還不能睡去,事情還沒有做完,他不可以就這么死去。 伊戈斯的不斷攻擊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作為一個凡人突然掌控了神之軀,對門徒而言這感覺很奇妙,自己突然無限的“延展”了,可隨即而來的便是數不清的感覺,每一寸rou體的痛苦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在伊戈斯接連的攻擊下,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門徒的反擊開始變得遲緩,伊戈斯明白他的推測是對的了。 仰望著天空中那翱翔的巨龍,那倍受重創的心似乎又燃起了些許的火焰。 這可能是赫萊茵生命中最陰暗的一段時光了,先是產生弒父的想法,摯友與下屬的犧牲,到如今這殘忍的可能性。 這一切就在這幾天里發生,可赫萊茵卻覺得無比漫長,漫長到他的熱情都燃燒殆盡了,似乎在這里長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孤獨的站在這里,數不清的人從他身邊涌過,紛紛投入這戰場之中。 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呢? 這樣平白無故的赴死。 久遠的話語聲響起,赫萊茵看著那熊熊燃燒的烈焰,扭曲的火焰編織成了一副男人的模樣。 那是赫萊茵無法忘記的樣貌,那是他的父親。 “赫萊茵,你愿意成為絕望者,失敗者和不幸者的救星嗎?” 童年的話語在耳邊響起,無數的回憶閃回,瑪特曲、喬納乃至所有人用犧牲延續了他的生命,而現在他就在這里放棄絕望。 是啊,自己生命現在不僅僅屬于自己,還屬于那些為了自己而死的人,自己是他們生命的延續,他們意志的繼承者。 所以怎么可以潰敗在這里呢? 他奮起反抗著。 “我愿意啊……” 力量在體內涌現,赫萊茵咆哮著向前。 “我愿意??!” 伊戈斯在高空奮戰,地面部隊也沒有停歇。 以謝帕為首的霜狼軍團牽制著地面的血rou,狼群化作洪流,盡力將門徒限制在這里。 計劃按著謝帕的預想進行著,可他還是有所擔憂。 四座魔法塔釋放的先祖之怒剛好能擊潰神之軀的防御,可如今一座高塔已傾倒,雖然還剩余的三座,可謝帕還是擔憂魔法強度不夠。 “到最后我或許需要你們殺進這軀體里,撕開防御?!敝x帕思考了一番,這樣說著。 霜狼騎士們沒有說話,他們信奉著謝帕,每個人都給予信任的眼神,這讓謝帕有所感動,也有所痛苦。 他們所有人都將性命交由了自己,可自己最后或許卻需要他們的死去。 如此信任自己,可結局卻是死在這里。 謝帕深呼吸,可這時有人來到了他身邊說道。 “你是在擔憂魔法強度不夠嗎?” 謝帕回過頭看著他,這個被自己言語擊潰的孩子不知道為何又站了起來,身處在這里與自己一同迎接著這絕望。 “怎么,還是不肯放棄嗎?”謝帕淡淡的說著。 “你是指我們獅鷲家族可能是北境之敵這件事嗎?”赫萊茵直接點明了事情,他的聲音不知為何顯得很輕松。 “我說過,我要證明我的……價值?!焙杖R茵說到這里不知為何改了口。 他看著謝帕,眼神無比堅決。 “如果說我的家族也是如此的話,那么就讓我成為第二個你吧?!?/br> 赫萊茵的話音深陷謝帕的內心,他不屑的笑著。 “孩子,你說成為第二個我?” “是啊?!焙杖R茵說著。 “如果獅鷲家族也被腐朽成這般,那么就讓我親手將他毀滅吧?!?/br> “就如同你凈化你的家族一樣!” 赫萊茵宣誓。 謝帕被赫萊茵的話語震驚,他愣了愣神,隨后說道。 “這是條不歸路,孩子?!?/br> “可當我離開獅鷲城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踏上不歸路了?!焙杖R茵平靜的說著,可眼中火焰昭示著他的內心。 謝帕仔細的看著眼前這個孩子,這個獅鷲的繼承人,那卷動著火焰的眼中有的只有堅決。 他笑了,笑的很大聲。 謝帕拍了拍赫萊茵的肩膀,他大聲的說著,在烈焰與鮮血的環繞中。 “赫萊茵!我承認你的價值!你的……榮耀!” 這一刻謝帕不再稱呼他為孩子了,這一刻赫萊茵得到了謝帕的認可。 “那么,你覺得該如何提高魔法強度?如果無法擊潰門徒的防御,我們就需要拿人命去填?!?/br> 話題回到開始,謝帕詢問著。 赫萊茵微微笑,從離開獅鷲城起,他的心態便一直在轉變,直到現在他某種意義上終于成為了一名棋手。 “我們還有一支魔法部隊不是嗎?” 赫萊茵說著,他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 “如果缺少一座魔法塔,那么就由他們來代替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