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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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鋼之箭掠過謝帕與門徒的上空,帶著肅殺之意貫穿了一切,命中了那扭曲猙獰的血rou之中。 凄冽的哀嚎一同響起,聲音之中蘊含著極大的痛苦。 黑鋼之箭命中了嗎? 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 此刻謝帕與門徒的對決吸引了戰場全部的目光,沒人在去管神之軀了。 兩個領域交織在了一起,范圍內的一切物質在他們的影響之下都開始變得凝實,仿佛有無形的力量正壓迫著它,可緊接著又一種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它,讓它四散崩壞。 力量對決在一起,性質完全相互相反的原能融合在一起,領域的中央出現了一處中和之地,就如那恐怖臺風中平靜的臺風眼一樣。 謝帕的原能被稱為千擎,一種加大周身氣壓來達到壓迫敵人的原能,如今的他已經能做到讓敵人步入范圍內時,直接連同他們的內臟壓迫破解,可是面對他的弟弟他的力量卻無能為力。 畢竟是親兄弟,似乎命中注定般,他們會相互廝殺,門徒的原能就仿佛是為了中和謝帕的力量而生一般,門徒給它取了一個浪漫的名字,釋放。 釋放自己的理念,自己的仇恨。 這原能也是控制周身的氣壓,只是與謝帕不同的是,門徒的能力是減壓,不斷的減弱,直到化作真空一般,所有的生物在這范圍內,體內的液體會瞬間氣化,最后在軀體的沸騰中死去。 兩個極度危險的原能碰撞在了一起,互相中和。 結果到了最后還是需要真刀真槍的砍殺。 謝帕提起霜牙,直接迎了上去,門徒也毫不示弱,揮起利劍,無所畏懼的去劈砍。 霜狼騎士們環繞在周圍的錨點,冰冷的頭盔下,他們都不由得去注視著這里。 這是大公的戰場,謝帕要親手結束這一切。 霜牙掠起劍光,自上而下劈砍,門徒提起利劍,他突然近身,利用著劍身架住霜牙,鋒利的劍刃順勢砍下最后被門徒的十字劍格所阻擋。 這是劍術中經典的防御反擊,突然的近身縮短距離,十字劍格架住后,利用劍柄進行反擊。 手腕用力,棱角分明的金屬劍柄尾端被撞向謝帕,這個位置撞擊的方向正是他的臉龐。 在原能的中和之下,兩人的對決就是單純的劍術對決了。謝帕撤步,整個身體向后傾斜躲了攻擊,抬起霜牙而后再次揮擊。 門徒展現出了出乎謝帕意料的劍術,利劍直接迎上了霜牙,劍刃微偏,在交擊的過程中,他直接偏開了謝帕的利劍,砍中了謝帕。 厚重的衣袍被斬開一角,可卻沒有鮮血流出。 “你就這么怕死嗎?” 殘破的面具下發出沉悶的聲音。 “畢竟老了不是嗎?”謝帕無所謂的回答著。撕開了衣服,露出了其下的貼身鐵甲。 “畢竟犯下了那么多的罪惡,年輕時還有信心拔劍而起,現在老了,砍不動了,就只好多穿點了?!?/br> 謝帕說著,氣息微亂,一邊維持著原能,一邊揮劍對他而言確實是個負擔。 停歇不到數秒,兩人再次撞擊在了一起,運用著精湛的劍術,互相還擊著。 兩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傷口,拉開距離,又開始了原能的對決。 兩個領域碰撞在了一起,物質經受著高壓與釋放,崩壞而又重新匯聚。 “其實仔細想想,你為了錢財又殺害了多少人呢?”門徒靜靜的說著。 謝帕冷笑著。 “你為了創造那個怪物又犧牲了多少人呢?” 領域再次撞擊在一起,原能激蕩。 “所以你與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聆聽著謝帕的回答,門徒冷冷的說著。 不同? 謝帕嘴角微張,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一般,在無聲的笑。 是啊,哪有什么不同的呢?他們都是有著自己的理由,自己的理念站在這里,都有著自己的仇恨,所以還真沒什么不同。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的,謝帕肯定著。 “當然有了?!?/br> 謝帕說著,握緊霜牙。 “我是選擇了道路而去承擔這罪孽……” 謝帕嘲笑著。 “而你……你只是被罪孽驅使著,走上這條道路的可憐人?!?/br> 向前沖去,劍刃與原能一同撞擊著。 “閉嘴!” 門徒怒吼著,直面著謝帕。 兩把利劍撞擊而后錯開,利劍切開謝帕的防御,劍刃上掠起血影。 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開自己的身體而出,謝帕感覺到了異常。 在這一擊之下,中和被打破了,身體開始燥熱。 “所以你在怕什么呢?可憐人!” 即使如此,謝帕依舊反擊著舉起霜牙,劍刃交擊在一起,謝帕直接伸出手握住門徒的劍刃,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死死的扣住劍刃,霜牙揮起。 霜牙一擊比一擊猛烈,一擊比一擊狂暴。 謝帕盡情的揮擊著。 “我永遠都是強者,門徒!” 門徒的利劍出現了裂紋,在謝帕的狂暴攻勢下,鋒利的劍刃布滿缺口。 高昂的原能再次崛起,領域被中和。 謝帕的一轉攻勢打得門徒措手不及,他不明白這個家伙到底為何又充滿了力量。 劍刃來回劈砍,濺起火花與碎片。 “知道嗎!門徒!” 謝帕奪回了主場,原能不斷的侵占。 霜牙從他防御的縫隙而來,利劍被輕易的折斷,鋒利的劍順勢貫穿了門徒的心臟。 疼痛與冰冷,門徒仰著頭看著謝帕,那冰冷的眼神毫無情感。 “而你……僅僅是個弱者?!?/br> 謝帕說著,攪動劍刃,心臟被謝帕徹底粉碎,原能的領域破碎,謝帕的重壓主宰了戰場。 門徒的身影一滯,隨即便被重重壓力迫使跪下。 骨骼發出斷裂的聲響,皮膚在壓力之下變得血紅,每一寸的鮮血都被擠壓著,從身體的每一個縫隙中涌出。 用盡全身的力氣,門徒抬起頭,鮮血從殘破的面具下不斷涌出,脆弱的骨骼發出破碎的聲音。 謝帕沒有留情,他傾注全力。 殘破的面具砌進血rou,門徒的所在的地面開始凹陷,鮮血滲透進了每一寸土地。 “你輸了?!?/br> 謝帕無情的說著,隨著他話語的落下,龍吼與火光一同升起,龐大的神之軀在這同時也一并失去了生機。 當謝帕與門徒對決時,伊戈斯的戰斗還在繼續。 神之軀不斷收縮著防御,數不清的觸手抬起試圖遮掩那最為重要的核心。 可無論它升起多少防御,都被伊戈斯一一撕開,簡單粗暴的戰斗下,神之軀顯然不是伊戈斯的對手,很快它便被撕的七零八落。 保護核心的血rou被盡數剔除,也在這同時離弦之音響起,莫格力的視野中是極速變幻的景色。 黑鋼之箭掠過天際,在莫格力的控制下從伊戈斯的身側穿過。 神之軀并沒有在意這疾馳而來的箭矢,比起它,顯然眼前的巨龍更懼威脅。 黑鋼之箭的方向是核心的一旁,這更加讓神之軀放松了警惕,可當臨近時附著在其上的原能激發,箭矢突然偏轉指向核心。 防御已經來不及了,無數的觸手升起試圖阻擋,可卻被突然殺來的伊戈斯盡數斬斷。 黑鋼之箭帶著嘯風輕易穿過。 洶涌的血rou層層包裹住了重要的核心,這是神之軀最后的掙扎了,不過顯然它不太了解這支可以獵龍的箭矢。 黑鋼之箭射中粘稠的血rou,外部箭頭將血rou撕開了縫隙,內部的箭矢被慣性推動著向前刺入。 鋒利的箭頭清除了一切障礙,直達核心。 那核心便是最初的血rou,箭頭裂解,其中的瀆神之水被釋放,污染了這個區域的所有血rou。 核心如心臟般有力的跳動著,將成噸的鮮血送往這個龐大的軀體的每一寸。 可運送鮮血的同時,瀆神之水也來了。 漆黑的液體觸碰到了核心,似乎發生了什么劇烈的化學反應般,氣泡與熱量不斷的被釋放。 似乎有千萬的亡魂從那液體中涌出,它們撕扯著血rou上的神性,撕裂破碎,將它變得骯臟,變得平庸。 將這核心污染,圣神的神性被這骯臟的黑水浸透,那是一種言語的感覺,所有人都察覺得到,有什么被殺死了。 是那強大的神性被抹除了,此刻神之軀也淪為了凡物,而凡物是可以被殺死的。 禁魔之地提前解放,海潮般的魔力重新回歸到了這里。 感受著那無處不在的魔力,伊戈斯發出響徹天際的龍吼。 整座城市的玻璃都在這吼聲中破碎,房屋顫抖。 緊接著魔力在匯聚,似乎有人在這魔力的海洋中打開了一個無底洞,伊戈斯瘋狂吞噬著。 魔力被匯聚化作灼熱的烈焰,不斷的擠壓旋轉,伊戈斯口中仿佛正咬食著一顆烈日。 龍爪撕開了血rou,將那被污染的核心展露,隨后伴隨著不斷升起的高溫,烈日被釋放,變成劈開一切的利劍,化為實質的火之力流淌在這殘破的神之軀上。 百面痛苦的哀嚎著,可哀嚎持續了幾秒便徹底的安靜下去。 高溫殺死了一切生命,在伊戈斯的力量下它變得干枯碳化,內部燃起烈焰,龐大的軀體被燒成空殼。 濃重的煙霧籠罩,在這之后漆黑的巨影浮現,隨著他那遮天蔽日的雙翼揮起,一切盡數被吹散。 灼熱的黃金瞳注視著尸體的殘骸,與此同時無盡的灰燼飄蕩在天空之中,如同黑色的雪花墜下,附著在赤紅的龍翼之上。 短暫的寂靜之后,勝利的吼聲取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