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黃金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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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萊茵·阿爾西斯。 對于這個禮物,神官真是太欣喜了。 白鴉的勢力范圍跨越各個公領,可唯有獅鷲領他們無法滲透,這個公領在白鴉面前如深海般神秘,無論投入多少人力進去,最后卻連一點破浪都無法掀起。 哪怕近期寒霜王對獅鷲大公的打壓,和獅鷲大公的病重,都未能將這防御減弱分毫。 似乎在獅鷲領中藏匿著某種可怕的存在,把一切妄圖窺視它的生命盡數吞噬,就像那未知的黑洞,連光都無法把其中的所在映亮。 神官壓抑著心中的激動。 赫萊茵·阿爾西斯,他或許會成為白鴉打開獅鷲領的關鍵。 “霍華德,真的是……越來越看好你這個人了?!鄙窆俑袊@著。 “像你這樣的人,怎么甘愿成為謝帕的傀儡呢?”神官蠱惑著霍華德。 面對神官的話,霍華德沒有正面回答,他淡淡的說道。 “門徒還在等著我不是嗎?” 神官見霍華德沒有回答自己,并沒有什么不悅,可以說,霍華德現在把赫萊茵交出來,已經讓他潛意識的認為霍華德是自己方的人了。 真的很可笑,當時赫萊茵握住霍華德的劍時,他也是這么想的。 神官或許沒有發現,他也如赫萊茵一般,踏入了霍華德的陷阱,那隱秘而又致命的陷阱。 霍華德拎著赫萊茵,把他在地上拖行著,走向神官身后的黑暗。 神官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在霍華德最后踏入前,他冷聲道。 “希伯來他們已經開始適應對抗白鬼了,他們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你去清除這個威脅?!?/br> 他是對著甲胄騎士說,當著霍華德的面。 霍華德的腳步停了下來。 “別用這種可笑的方式來測驗我了好嗎?”霍華德看著神官的面具說道。 眼神是那么的可怕,仿佛能穿透這鋼鐵的面具,去窺視神官的內心。 “可是他畢竟是你的弟弟?!鄙窆俚?。 “所以你覺得用這種血親的威脅會讓我害怕?”霍華德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神官的面具。 “別開玩笑了,對于我這樣的人,你真的覺得這會有用?” 對于他這樣的權策者,什么東西都是可以犧牲舍棄的,無論是手下還是親人,在他的眼中都僅僅是為了獲得勝利的棋子。 此刻霍華德重新掌握了局面,面對他,神官本能的感覺到無名的恐懼,可他不明白為什么。 現在明明是他掌握一切,霍華德的生死只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可是他還是被霍華德的氣勢壓倒。 這種感覺是那么的熟悉,似乎他在誰哪里感受過…… 曾經的感覺涌現,神官想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霍華德,他終于想起來了。 眼前這個男人與門徒大人是那么的相似,為了所達的目標不擇手段的人。 神官呼出了一口濁氣,他懊悔著,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自己能應對的了,作為一個棋子,就該有棋子的覺悟,這一次是他過界了。 棋子妄圖對抗棋手,自己還真是可笑。 “那么,這邊請吧?!?/br> 神官略顯恭敬的說道,為霍華德指明方向。 “不,還有一件事?!?/br> 霍華德并沒有急于前進,他看向高大的甲胄騎士,微笑的對他說道。 “我那個弟弟的原能是霧盾,一個很麻煩又很能抗的原能,如果可以你最好下死手,不然容易打不死他?!?/br> 霍華德就這么輕易的把他的弟弟賣了,雖然是同父異母,雖然關系并不好,可這時這么看來還是難免有些過分。 神官明白他的意思,霍華德這是在向白鴉示好,作為謝帕的血脈,雖然他只是個私生子,但還是有那么一絲的幾率可能得到大公的爵位。 可如今他跟隨自己面見門徒,除了加入白鴉,霍華德基本沒有活著離開的方法,如果希伯來再死去,那么謝帕的血脈就算斷絕,多納斯塔家一定會因這爵位出現內亂。 霍華德似乎看穿了神官的想法,臉上帶著些許的嘲弄,他說道。 “你不會覺得我真的是恨我弟弟?” “難道不是嗎?” 霍華德冷笑著,踏入了黑暗,他的聲音在神官耳邊回蕩。 “這算是兄長的考驗吧?!?/br> “如果他就這么輕易的死了,那還是把霜狼大公的位置讓出來給別人吧?!?/br> 神官愣在了原地,聽著霍華德那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他內心猶豫著。不知何時他的心境已經轉變了,明明在開始他是主宰者,可是不知何時主動權卻被霍華德奪走。 他已經無法肯定,自己究竟是完成了門徒的任務,還是把一個夢魘帶回了自己的老巢。 可已經沒什么好想的了,神官機械的邁開腿,很上了霍華德。黑暗中鐵哨聲再一次的響起,所有的白鬼都活了過來,它們發出饑餓的嚎聲去追尋下一個獵物。 目送著神官與霍華德的離去,甲胄騎士也動了起來。白鴉看起來有cao控白鬼們的方法,即使鐵哨響后,白鬼也沒有將甲胄騎士當做攻擊目標。 鎧甲上的魔力涌動,鋼鐵的軀體緩緩移動。 這是白鴉花重金走私而來的魔導甲胄,也正如霍華德所說,這是不僅是老型號,還是魔導帝國在一次秘密行動中損毀的甲胄。 哪怕是損毀了,價格也是天價,白鴉花了很大力氣才搞到,又花了很多資源對其進行修補。 不過修補后,也很難達到魔導帝國原來的水準,有很多瑕疵,可是在這里還算是勉強夠用。 鋼鐵的軀體動了起來,根據魔導通訊器的指示,鎧甲中的騎士向著希伯來的方向移動,巨劍在地面上拖曳著,帶起火花與凹痕。 甲胄騎士的每一步如戰鼓般,震撼著大地。 步行來到街頭的盡頭,甲胄騎士不知為何愣在了原地,他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似乎遺忘了什么。 長年在刀尖舔血的生活給予了他極端靈敏的直覺,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他回想著剛剛的一切,試圖找到自己錯誤的位置。 突然間,甲胄騎士似乎找到了那錯誤。他鬼使神差般的轉過身,看向身后的黑暗。 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一雙燦金的黃金瞳正冰冷的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