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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畫暈暈乎乎的,江湛說什么也聽不全乎,心里只有報復后的酣暢淋漓。 咯吱咯吱咯吱...... 小姑娘任性的箍住他,他動一動都有些困難,一向殺伐果斷的譽王爺竟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除卻最開始她下嘴太狠,之后力氣越來越輕,跟撓癢似的,他放棄抵抗,任由她在自己喉頭磨牙。 忽然脖頸劃過一道涼意,繼而淚流如小溪洇濕了他的前胸,他心里一揪,猛然抱著她坐起,不解道:“你哭什么?” 被侵犯的可是他。 “為何對我那么殘忍?”她上氣不接下氣的低喃。 江湛神色一頓,雙瞳仿佛滴墨般深沉,他抿了抿唇,“小姑娘,講點良心,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嫁給了李勛?!?/br> “你,可惡!”蘭畫雙眸紅彤彤的,奮力比了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而后無力的垂下腦袋,“我情愿嫁給李勛?!?/br> 嫁給李勛,至少還能保住鋪子。 仿佛終于忍受不了這奇恥大辱,江湛雙手緊緊箍住她薄薄的肩膀,壓著力道搖晃,“你給我再說一遍,嗯?” 經這么一晃,嗓音里發出細細的反胃聲,蘭畫腮幫子一鼓,忙用手捂住了嘴,可胃里的酒氣還在不斷翻涌。 江湛常飲酒,太明白這個反應意味著什么,他瞪大了眼睛,手指點著蘭畫的鼻尖,警告道:“不許...” 一句話還沒說完,穢物鋪天,蓋住了錦服上那張牙舞爪的大蟒。 * 還不到卯時,宴行已經幫江湛換上嶄新的鑲金蟒袍。 他一邊幫江湛整理衣角,一邊低眉耷眼問,“王爺,今日確定要這么早上朝?” 江湛煩躁的“嗯”了一聲,眉眼之間充盈著壓不住的戾氣,被屋里的那個小醉鬼折騰了大半夜,他睡意全無,再不走,還不定被她排揎成什么樣子。 “命人候在門外,隨時奉茶進去,再吩咐膳房,準備一些清淡易克消的吃食?!?/br> 囑托完,江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寢殿。 和吃醉的人有什么好計較的,左右等他上朝回來,這帳再一筆一筆的算。 今日的朝堂頗不平靜,譽王爺雖言語不多,可從他睥睨的神態中,是個傻子也看出來這位爺心情不好,皇帝的話都變少了,眾大臣在心驚膽戰中結束了早朝。 退朝后,江湛照例去祥琉殿處理公事,他前腳剛坐下,小皇帝后腳就跟了進來。 進來后,成康帝也不多話,坐在書案另一側,眼巴巴看著江湛批閱奏折,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江湛掀起眼皮覷他一眼,“你今日倒是有耐性?!?/br> 成康帝耷拉著眼睛道:“我不是看太師今日心情不好么?!?/br> 江湛下顎一抬,“什么事,說吧?!?/br> 成康帝咽了咽口水,低聲問,“就是坊市那條新路,工部昨日收到新的規劃圖,和原來的不一樣?!?/br> 江湛手下的筆頓住,抬眼看著小皇帝,“陛下難道不知,昨日頒布的才是最初的規劃,只因這條線路上有崔家的幾個鋪子,你們就背著我私下改了線路圖?” 小皇帝自知理虧,小聲嘟囔,“不過是個普通的街道,改了就改了唄?!?/br> 江湛嘆息一聲,盡力解釋,“這條線路是工部測量計算了一年得出的結果,豈能因為一己之私,說改就改了?!?/br> “好好好,就知道我說不過太師?!毙』实壅酒鹕?,臨走前又不甘心的問,“你是怎么發現的?” 江湛面色微動,他原本只是想看看蘭畫那兩間鋪子在輿圖上的位置,意外發現她的鋪子正好在拆除名單,連帶著又發現有人在線路上動了手腳。 他忽然理解了蘭畫的憤怒,這一系列巧合,像他在故意針對她。 鋪子沒了也好,這樣她就能安心待在王府,至于她的傷心,再從別的地方補償吧,心里這樣想著,他加快筆下的動作,待全部忙完,已是暮色四合。 江湛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起身準備回府,卻見宴行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及至到了跟前,他撲通一聲跪下來,天塌了般喊道: “王爺,不好了,蘭畫姑娘她...她不見了!” 第18章 亭中兩人,莫名有讓人臉…… 午后,蘭畫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江湛的寢殿里,頭都要炸了。 那間屋子仿佛是囚籠,多待一刻都會窒息,她背著所有人悄悄的溜了。 沒了坊市的那間院子,她并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帶上冪離,在熙攘的大街,隨波逐流。 后來她又尋了一間雅致的食肆,點了甜茶飲子和糕點,一個人吃了頓下午茶,看著店內食客在這里悠然消磨午后的時光,她心里突突的疼。 原本她也可以有一間這樣的食肆,招待八方來客,現在卻像一個孤魂野鬼,不知前路的方向。 可,即便心里已經沒了路,那個聲音卻一直都在:她必須離開王府,離開他。 美好的食物或多或少能讓人心情愉悅,食了可口的糕點,喝了溫熱的茶湯,蘭畫心里暫得一絲松快。 她信步沿著坊市的大道往前走,不知什么時候,夕陽悄悄的落下山。 暮色還未來得及籠罩大地,眼前的街道迫不及待被點亮,怔愣間,蘭畫已經身處一片燈紅酒綠之中。 她從未在外面逗留到這么晚,竟不知夜色下的京都城,是另一番熱鬧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