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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在時沛身上再也看不到這些半分,它們全部消失無蹤。 而這樣的時沛也更引人注目,他依然漂亮,年輕,他看向身邊人的眼神明亮,旁若無人。 即使上次他和時沛不歡而散,紀柏輝還是要承認,這樣的時沛更讓他心動。如果時間倒流,他不會離開這樣的時沛。 紀柏輝愣愣地看時沛,電話里的人還在叫他的名字,紀柏輝為自己片刻的失神感到尷尬,他趕緊朝電話里應了幾聲,眼睛卻始終離不開時沛。 阿諾德從紀柏輝出現的第一秒就怒火攀升,這個曾經傷害了時先生的人—— 然而時沛的手只是握緊了他,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察覺得到的信號,他在安撫阿諾德的情緒,時沛的表情甚至沒有因為紀柏輝的出現有絲毫的變化,他的眼神劃過紀柏輝就像劃過空氣,隨后接著他們剛才的話題: “甜酒釀在家里也可以做?!?/br> 阿諾德重振旗鼓:“那我今晚就要做?!?/br> 時沛笑著說出殘忍的話:“再喝醉你就別進我房間了?!?/br> 阿諾德大受打擊,低著頭和他討價還價:“我只喝一點點……這次不會了……” 兩個人說笑著經過紀柏輝,紀柏輝舉著電話目送著他們的背影,直至時沛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時沛自始至終也沒有再看他一眼。 第40章 清風穿堂 從H市回來沒幾天, 時清給時沛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 時沛才驚覺要過年了,他走到窗邊, 和大哥說了幾句話, 大哥在那邊應了幾聲, 隨即結束了通話。 過了幾個小時, 晚上十一點半, 阿諾德從工作室回來, 手里拎著夜宵在玄關換拖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五分鐘前還在微信上發小貓表情,進家門的第一秒就叫“時先生”, 確認他有沒有在家一樣。 阿諾德帶回來了炒面,關東煮和起泡酒,他最近沉迷晚上的便利店和路邊攤,常常捎夜宵回來。時沛像貓一樣蹲在椅子上, 從阿諾德手里的碗挑了根面出來吃, 阿諾德的頭發被風吹得亂亂的, 有種不羈的美感。 時沛已經洗了澡,頭發柔順地垂下, 他吃了一點就放下筷子,低頭看手機玩游戲。時沛的劉海有點長了, 他把劉海拎起來往后撥,阿諾德三下五除二吃完,收拾了一下回來, 看見時沛的劉海有些遮眼睛了, 于是道: “時先生, 我幫你剪劉海吧?!?/br> 10分鐘后。 時沛被系了一條浴巾,阿諾德拿了剪刀,把時沛的頭微微擺正,前面還放了一面鏡子,時沛在鏡子里看到傻里傻氣的自己和阿諾德寬闊的背影。 薩菲洛特跳上了沙發,它以為阿諾德和時沛在玩什么好玩的,結果看到阿諾德手里的剪刀,“咪唔”了一聲又跳走了。它最討厭剪指甲。 阿諾德動作嫻熟,他在工作室的造型師那偷師不少,幾下把時沛的劉海修得稍短一些,又輕輕拈住他的下巴左右端詳,隨后露出滿意的笑容,在時沛的唇上吻了一吻。 時沛早已習慣阿諾德的黏糊,他的鼻尖上還有一點剪掉的頭發,時沛皺了皺鼻子,阿諾德精準地把它拈走,又捧著他的臉親親鼻尖。 好rou麻。時沛把手按在阿諾德臉上,將他推遠了一些,就像薩菲洛特不愿意被抱的時候一樣。阿諾德對這種抗拒不為所動,時至今日他已修煉成幾層臉皮,玩去懂得剛柔并施,能吃就吃。 有人好面子,阿諾德不是人,阿諾德不好面子。 臨睡前時沛關了燈閉上眼睛,有那么三十秒過后,時沛閉著眼睛叫他: “阿諾德?!?/br> 阿諾德:“嗯?” 時沛:“過年你要跟我回家嗎?” 阿諾德:“春節嗎?好啊?!?/br> 時沛感覺有些好笑,這場對話放在全中國的任何一對情侶身上,無論是誰都不免在心中泛起波瀾,這其中也許在允諾以后,也許在邀請對方共繪未來藍圖,有人可能開始隱隱擔憂是否就此踏上岔路,可能開始煩惱錢,感情,家庭等等人間瑣碎。 但這些都與他們無關,阿諾德甚至只是在自己的大腦里搜尋一下“春節”的含義,哦,是一個團圓的節日,阿諾德理應跟他回家。 這樣也很好。時沛心想。 不過他還是事先給阿諾德打預防針:“我爸媽和大哥都在?!?/br> 阿諾德抱著時沛的手臂一緊,他默默把臉埋進時沛的肩窩里,時沛沒忍住笑出來,小小的胸腔震顫著。 “要去嗎?阿諾德?!?/br> 阿諾德顫抖而堅定地小聲道:“要……要去?!?/br> 時沛開始揶揄:“在家看電視也可以?!?/br> 阿諾德抬起頭來,卻頂到時沛的下巴,他摟住時沛的腰,像少先隊員入隊宣誓一樣道: “要去?!?/br> 時沛內心憋笑,又對阿諾德戰戰兢兢但視死如歸的樣子充滿憐愛,他摸了摸他金燦燦的頭發,道: “好吧,那就跟我回家?!?/br> 時沛三十那天開車回家,阿諾德在副駕駛坐著,看上去不緊張,手里又翻出儲物箱里那個小小的防霧劑玩。時沛安撫他: “大哥你就跟著我叫他大哥,我爸媽就叫叔叔阿姨?!?/br> 阿諾德點了點頭,時沛開車到他爸媽那兒不遠,阿諾德全程安靜如雞。到樓下正好碰見開車過來的時清。 時清那天給弟弟打電話問他過年什么時候回去,時沛以前會在家里住幾天,時清則不確定,如果有事要忙吃完年夜飯就走了。時沛在電話里頭說可能帶朋友回去,時清的眼神一下犀利了起來,他隨口問道:“怎么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