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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川這段時間如何,沒遇見什么危險吧?!?/br> 想起那些喪命在練溪川爪下的修士,尊臨撇了撇嘴:“他能有什么危險?” “我看他才是此地最大的危險!如果不是還惦記著道天門的寶庫,進秘境的修士八成要被他一鍋端了?!?/br> 緊繃的下頜放松,修灼露出柔軟的笑容:“川川果然是只大貓貓了,懂得顧全大局了?!?/br> 他轉向尊臨,詢問道:“你說此秘境乃是對他的考驗,這考驗何時能夠結束?” “現在這種情況,此地的兵氣顯然對他構不成威脅了?!?/br> “這個嘛~”食指輕敲著桌面,尊臨眺望著修灼身后矗立的冰山,拉長了音調:“應該快了吧?” “畢竟,此地的兵氣也非無窮無盡。如此消耗,那兩個家伙,恐怕舍不得啊……” 修灼神情微動,敏銳地捕捉到尊臨話語中的關鍵:‘那兩個家伙?是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4?01:23:24~20200905?19:5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Yukito雪斗?50瓶;米蟲愛睡覺、一只小星星?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6章 魔劍斬獄 此時,?對修灼和尊臨交談一無所知的練溪川,仍板板正正地端坐在山巔。自冰層似的天際呼嘯而來的狂風,裹挾著鵝毛般的大雪和刺骨的冰寒,?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他當然不是吃飽了撐的,?特意居高臨下地裝世外高人。而是他無意間窺到一絲本質,?故此在這驗證自己的猜想。 好似揮舞的長劍,?肆虐的風雪將本就脆弱不堪的空間切出裂縫,?練溪川半瞇起眼睛,大膽地探出神念,?細心體悟起來。 差不多半炷香的時間,?他終于徹底確定,助他錘煉神魂的并非此地規則,而是一種只有兵器才能釋放的鋒銳之氣。 如墨的長發同潔白的大雪齊飛,?練溪川摩挲著下巴,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嘶~”冰寒的空氣在胸腔轉了一圈,他吐著白霧,?喃喃道:“應該沒問題吧?” “或許會遭點罪、受點傷,但應該沒有性命之憂吧?!?/br> “再說了,?吃得苦中苦,?方為妖上妖?!?/br> 練溪川凝眉,?給自己喂下最后一顆定心丸:“一定沒事!” “這是我自己的秘境,?以前的我必然能推測出我的想法。所以無論我做什么,都肯定沒事,我總不可能害死自己?!?/br> 打定主意的練溪川說干就干,將經脈中流動的靈力全部轉換為邪穢之力,然后以邪穢之力為核心,將方圓五十里內的鋒銳之氣盡數引入體內。與此同時,?為避免鋒銳之氣散溢,他還直接將自己的毛孔和五竅盡數封閉。 沒錯,練溪川‘另辟蹊徑’,要借鋒銳之氣煉體。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鋒銳之氣能夠錘煉神魂,自然也能夠錘煉rou身。 練溪川乃是九尾貓,單論rou身強度,魔族都無法與他爭鋒。但也正因為此,他提升rou身的難度不亞于神魂。對他有效的煉體功法不僅珍貴稀少,而且修煉過程中需要消耗的天才地寶更是另貓瞠目結舌,望而卻步…… 不得不說,貧窮使貓精打細算,貧窮使貓頭腦靈活,貧窮使貓—— 變形。數百個瓷碗大小的鼓包在練溪川皮膚下快速游走,硬生生將他帶了點兒奶的俊臉堆成了畸形包子。 他能清晰地感到鋒銳之氣在他經脈中橫沖直撞,試圖逃脫。強忍疼痛將涌到喉嚨的血一口口咽下去,他不是舍不得這點血,而是怕松了這口氣自己直接吐出噴泉來。 ‘靠……怎么這么疼……’盡管意識都有些模糊了,練溪川卻還是執拗地禁錮著rou身,不想鋒銳之氣泄漏一絲一毫:‘果然,摳門是要付出代價的……’ 鋒銳之氣如法外狂徒般在練溪川體內肆意破壞,不光經脈都全部撕裂,連骨骼都被攪碎成齏粉;而邪穢之力則像是盡職盡責的大夫,跟在鋒銳之氣屁股后面修修補補,將前者破壞的盡數修補。 最慘的還是練溪川,他在‘死去’和‘活來’之間反復橫跳,就連經過千錘百煉的神魂此刻都如海上扁舟般飄搖。 同一時間,親見練溪川所作所為的尊臨也是目瞪口呆:“他是不是瘋了?” 修灼立即接道:“怎么了?” “他居然想用鋒銳之氣煉體!這是活膩了?” 見尊臨表情凝重,修灼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有生命危險么?” “呵?!崩浜咭宦?,尊臨抱起肩膀,沒好氣道:“看他能不能撐過去了,撐過去就沒生命危險,撐不過去就從頭再來?!?/br> “不作死就不會死,什么玩意兒都敢往經脈里塞,他可真不怕出貓命啊?!?/br> 和鋒銳之氣僵持了整整半個月,練溪川最終將這股特殊的力量消磨一空。期間他幾度以為自己扛不住了,在放棄的邊緣左右搖擺。然而,他一想到自己還要和修灼雙修、供養崽子、搬空道天門以及繼續給天道添堵,并且離開這里后,煉體必成奢望,就又有繼續堅持的勇氣了。 時隔半月再次睜開雙眼,練溪川看連拳頭大小的冰雹都覺得可愛。 被鋒銳之氣重塑過的經脈、骨骼和血rou都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他隨手拄地起身,便在地面留下深深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