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這么說只是因為坦誠,免得保釋了他,而他又棄保潛逃,你們會以為我是他的同謀。 我只是告訴你奧海姆先生會怎么做,假如你心中有數,相信他是跑不掉的。我也只是在履行職責而已,總不能白拿人家的顧問費用。 你應該已經聽出來了,我其實是來送錢的,這是一筆大生意。顧客上門,華老板就這樣站著說話嗎?能否請我去后面院子里喝杯茶,我們慢慢聊。 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疑惑,要不然這兩天也不會和那個小姑娘總是給我施展治療神術了。雖然我很健康,但是也得感謝你們的關懷?!?/br> 這番話把華真行鬧了個大紅臉,約高樂很有意思,華真行甚至沒有見過像他這樣的人,把什么事都挑開了說,偏偏還顯得很坦然。 華真行和曼曼偷摸施展了那么多次治療神術,想試探對方的反應,結果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今天還特意上門“道謝”了。這種事情,真是誰干誰尷尬啊。 將約高樂請進后院,在荔枝樹下坐好,泡好一壺茶,華真行先給對方斟上,感覺還是有點懵,怎么暈暈乎乎就把人請到這里了,這位律師當真深不可測。 但華真行也沒有害怕,在自家地盤上他還沒有怕過誰呢,約高樂就算本事再大,能比三個老頭能厲害嗎?別看楊老頭此刻不在家,但他老人家在必要的時候恐怕冷不丁就會鉆出來。 這是華真行的底氣所在,也可說楊老頭把他培養的有點莽,反正就將人請進來喝茶了,然后問了一句:“約先生,您也是神術師嗎?” 既然對方說話那么直率,華真行也不繞彎子了,而且他的稱呼很有意思,約高樂本身就是一個姓氏,而他又直接來了個簡稱,就像稱呼羅柴德為羅醫生那樣。 約高樂端著茶杯道:“我當然是一名神術師,但和你一樣,也不僅僅是一名神術師。除了神術我還學過很多東西,比如現在我就是一名律師,有學位、有證書的?!?/br> 華真行:“請問您的修為有多高?” 陌生修士之間,這是一句沒禮貌甚至是犯忌諱的話。彼此的修為,熟悉親近的人自會知曉,修士第一次見面往往只能觀察判斷,除非對方自己愿意說,否則不好亂問的。 華真行也知道這個講究,但此刻卻被約高樂帶得有點跑偏了,想問就問了出來。 約高樂笑著答道:“初次見面,社交場合,假如你突然問對方是什么學歷,這是有失風度的,又不是應聘面試。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法學博士,至于修為有多高,那就不能說了,其實也不必說?!?/br> 華真行:“是我失禮了,您不想說就不說,當我沒問,但怎么就不必說了?” 約高樂:“因為我來到這里,根本就沒有打算動用神術,只要沒有人用神術來對付我,完全就可以把我當成一名普通的律師……這茶不錯,謝謝!” 他已經喝光了一杯茶,將手中的空杯子遞了過來。華真行給他又斟上大半杯,有些沒話找話道:“按照你們的習慣,好像應該說請我喝杯酒,您剛才為什么說要喝茶呢?” 約高樂:“這不僅是入鄉隨俗、客隨主便,因為一大早起來就喝酒實在太過分了,難道喝多了繼續睡嗎?閑話待會兒再聊,我們還是談正事吧?!?/br> 華真行:“什么正事?”平生第一次,他對正事這兩個字產生了一種很荒誕的感覺。 約高樂一本正經道:“我的雇主奧海姆先生的保釋手續。幾里國很多地方沒有法律秩序,但法律條文還是很完善的,相信非索港也可以執行,你們的公安局領導目前還不太適應。 奧海姆先生的罪名很嚴重,多次進行非法藥物試驗,在試驗對象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而且據我們對這個人已經達成的共識,他絕對會想方設法棄保潛逃。 對這樣的人,保釋金的數額要定得很高才行,使他就算棄保潛逃也要付出代價。恕我失禮,你們這個地方現在還很窮,這不是貶義,就是在描述事實。 假如奧海姆先生棄保潛逃,這筆保釋金就會被沒收。我不太清楚非索港地方政府去年的財政總收入是多少,但我建議你就按照這個數字收他保釋金?!?/br> 華真行皺眉道:“非索港政府去年的財政收入?統計很混亂,但你還真問對人了,我知道一個大概的數字,差不多是六百萬米金。來源比較復雜,甚至包括很多黑幫上交的管理費?!?/br> 約高樂插話道:“據我所知,正式的名稱應該叫社區稅務代理?!?/br> 華真行:“隨便你怎么叫吧,但我沒打算讓奧海姆取保候審。不論將來怎么處置這個人,但他必須接受正規的審判并被定罪?!?/br> 約高樂:“華老板,你也許是誤會了。我并沒有想讓奧海姆逃脫,只是告訴你這樣一種程序,他想棄保潛逃,你們再把他抓回來就是了。 六百萬米金確實是有點低,今年非索港市政的支出應該比較大,那就按三倍吧,收他一千八百萬保釋金。 按照幾里國的法律,先期只需要繳納百分之十,也就是一百八十萬米金,但是還需要提供足額的擔保。 我相信奧海姆先生有足夠的財力提供現金和擔保,我也會幫他辦好相關的手續,就算是送個見面禮吧?!?/br> 華真行納悶道:“見面禮?約先生,您為什么要這樣,我們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