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 與縫嘴女子對話
“你……你活……醒過來了?” 好一會兒,我才說出話來。 白袍笑道:“我睡了好長時間,這會醒過來了?!?/br> “可你明明死……暈死過去好長一會兒??!”我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確定白袍的呼吸是正常后。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 “是嗎?那應該是我,在下意識之中,用了胎息!魂魄并沒有散去,隱藏起來。等我休息好了,就蘇醒過來了?!?/br> 他笑著說。 我狐疑地看著他,“方才,我看到一團青火。重鑄了你的魂魄?!?/br> 白袍愣了一下,笑著說:“那是我的秘密!你放心吧。我沒有變成僵尸。也沒有借尸還魂。我還是原來的我?!?/br> 我沒有再追問下去。 白袍蘇醒,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他有屬于他自己的秘密。 “先生。你需要吃點東西嗎?”我關心地問。 “那就吃點吧,有熱水的話,也給我來一點?!彼臼翘稍诖采?,這會改成打坐的姿態。 我把食物與熱茶送上來。 他吃得并不多,“我再打坐一會兒,你也抓緊時間休息?!?/br> 我點點頭。 這幾日來。與白袍相處下來,他吃的東西極少。這次,應該是受傷了,才吃了東西。 真是奇怪啊。 他吃這么少的東西,卻能與那么多僵尸激戰。 身體的能量又是從哪里來的。 到了傍晚時分,白袍結束了打坐,我也醒了過來。 “今天清晨,白戰來過了??礃幼?,咱們要離開這里,怕也不容易。他肯定會鬧出一些事端的?!蔽艺f。 白袍從容地笑了一聲,“一個白戰,擋不住我們的。不過,秦先生臨走之前的話,咱們還是要考慮考慮!” “你是說,黑玄司在白家,還有人?”我一挑眉。 “當然!龍月茹蠱毒發作,是有蠱靈引發的。這件事情,咱們還要追查下去?!卑着坌χf。 “經過黑玄司這么一鬧。那人只怕藏得更深!這個時候,怕是不好挖出來吧!”我想了一會兒說。 昨晚秦先生的話,早已傳遍了白家。我若是那人,必定蟄伏起來,不做任何動作。 “不!要挖出來,不會太難的?!卑着凵衩匾恍?,“等會,咱們就去送送老夫人?!?/br> 提到老夫人。 我猛地一拍腦袋,倒把縫嘴女人。給忘記了。 現在,請她出來,時機已經成熟了。 “老夫人,給我留下了東西?!蔽揖璧卣f。 我走到窗戶邊上,把金蠶放下。 又把尸蟲蠱,放在門口。 避免有人忽然沖進來,傷害了縫嘴女人。 “看來,這個東西,極有可能。是導致老夫人,死亡的原因之一了?!卑着壅f道。 “沒錯!在她身上,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蔽艺f。 我將縫嘴女人放了出來。 她緩緩地展露出來,披著頭發,嘴巴縫著的細條,已經消失。 的確可以說話了。 “方卿縫著你的嘴巴。究竟為了隱藏什么事情?”我開門見山。 那女靈眼珠看著我,怔了怔,嘴唇嘗試著翕動幾下,然后大聲哭了起來。 聲音低沉而刺耳。 好像有無數的傷心事一樣。 “好了,不要哭了。方卿和白樓,已經死了。你的大仇,已經得報了?!蔽颐Π参?。 “可憐的我,可憐的夫君!我們,從未得罪過人。卻落到……如此地步。早知道。我與他就應該,早些離開白家的。我不過是個苗女……從未有過非分的想法……” 她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絮絮叨叨地講個不停。 也不管聽眾有沒有興趣。 我剛要說話。 白袍伸手攔著我?!白屗f個夠吧!” 我細細一想,也沒有去打斷她了。 想來她多年來都未曾開口。前幾日,龍月茹替她解開線條后。之后又關在瓷瓶之中。 壓抑了多年。 如今終于可以開口說話了。 “我的夫君對我很好……我們很恩愛……”她接著說。 我坐在邊上,耐心地等著。 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 “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人生!一切已經過去了?!蔽掖舐曊f道。 縫嘴女子落在地上,款款地行禮,“我是吳花娘,是十三峒的人,拜見蟲王大人?!?/br> 一番傾訴之后。 吳花娘身上的怨氣大減,態度也變得恭敬起來。 恢復平靜之后,她的樣貌也恢復了一些。 可見她生前,應該是個美貌女子。 她離世的時候,年紀也不會太大。 “不用行禮!我來問你,方卿對你動手,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我看著她。 明面上的理由。是白奇與吳花娘成婚,身份不對等,敗壞了門風。所以這對夫婦,遭遇了方卿的打擊。 但是,一個縫嘴嘴巴,一個化成白骨。 僅僅因為敗壞門風??隙ú恢劣谌绱藲埧?。 當然。不排除方卿心理疾病很嚴重,有虐待他人的怪癖。 “她之所以封住我嘴巴,并非如此?!彼_口說,雙目閃爍,非常地復雜,看了一眼白袍。 “說下去!他是自己人?!蔽艺f。 她說:“那個時候,我剛與白奇,來到白家。多少有些不適應。有時候晚上,我就到山谷外面,眺望苗疆故鄉?!?/br> 離開家鄉,來到了白家,因為身份的特殊原因,遭遇方卿的敵視。 我想,方卿敵視吳花娘的原因,肯定與龍月茹有關系。畢竟龍月茹就是苗疆的。 方卿會擔心,苗疆的人替龍月茹出頭。 過得不快樂,到了夜晚,當然會想家,通過眺望家鄉,來緩解內心的痛苦。 “有一天晚上,是個月圓之夜!我在外面散心的時候??吹搅朔角?,跟一個男子偷偷地見面?!彼f。 “是不是胸前佩戴了黑色紙花……不對,月光下光線暗淡,未必能看得清楚花的顏色??傊褪且欢洹埢??!蔽易穯?。 “紙花?什么紙花?” 她搖搖頭說,“我沒有看到紙花這種東西!一般男子,很少戴花的?!?/br> 我暗想,難道與方卿見面的人,并不是黑花人。 又或者說當時的黑花人,并沒有戴上標志性的花朵。 可若不是黑花人,他又為什么要急切地殺了方卿。 “那個人是什么樣子的?”我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