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施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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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祭酒年紀比林夫子還大上一輪,看著卻古板嚴肅跟班主任似的,也不知怎么林夫子怎么跟他成了忘年交的。 施祭酒仔細端詳著林崇望極力推薦看重的學生的課業,心下微微滿意,臉上卻不顯,待看到那一疊疊奉上來的詩作,臉皮直抽抽,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趙保國心下忐忑,垂著頭在他面前大氣不敢出一聲兒,惴惴的等候發落。 “經義墨義倒還扎實,策論也差強人意,不過這詩作怎就如此泛善可陳?”施祭酒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基礎扎實,策論言之有物,只是政治方向需指點指點,以及一些應付考試的技巧,文風偏實,既然有好處也有壞處,這就不需指點了,屬個人風格問題,總有考官偏愛這一款的。知識面不大廣闊,文章中少有引經據典,這方面需要加強,可能也與出身貧寒有關,多看看書加強一些,注意這方面就是了。 最主要的短處就在詩作上了,可這詩賦就講究個靈氣,這讓他如何指點?他就不信林崇望沒指點過,從最低下的詩賦,到上層的詩賦,進步還是顯而易見的,可多是格律平仄方面的,意境卻沒有半分進益。 “學生慚愧?!壁w保國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施祭酒也無話可說,只好針對他策論文章中的一些短處以作指點,再拿些大家文章以及詩集給他帶回去看,著重布置了詩賦方面的課業,叫一日寫兩篇詩賦,三日一篇策論,每適五日他就在家,累積了問題自己挑時辰上門。 趙保國恭謹應了,離開施家抱著一堆書冊,苦巴巴的回了家。 林夫子已經夠嚴格了,沒想到施祭酒比他更嚴格,一日兩詩,叫他怎么往外憋?每日寫詩寫得頭皮發麻,外頭的事情全然顧不上了,整日整日的憋詩,吃飯上茅房腦子里想的都是這個詩句那個詞兒。 趙二牛見兒子整日書不離手,嘴里念念叨叨的,挺發愁的,這人看著怎么癡癡呆呆的,總不至于念書念傻了? “又不叫立馬考個狀元探花啥的,不至于這么急,該歇就歇歇,一天到晚捧著書看也不是個事兒?!?/br> 要是林夫子給布置的,他還能耍耍賴皮,這換了施祭酒,莫名其妙就沒那膽子,總覺得施祭酒身上有股班主任的氣場,看著他就虛得不得了。 “我心里有數?!眱墒自娔?,不得往外憋?憋出來狗屁不通,還得想法子改,總得想辦法符合格律的架子給構出來,然后慢慢往里頭添血加rou,盡量多用一些有韻味兒的詞兒替換進去裝裝樣子。 “你有啥數???”趙二牛一下把兒子手上的書給搶了,很沒好氣“幾天沒練武了你自兒還記得不?”以前就是再怎么讀書,早晚一趟養生功也沒放下過,這幾日倒好,通通給擱下了,抱著書跟入了魔似的,連帶著家里人走個道都不敢大小聲兒了?!斑@書先擱我這兒,回頭再給你,先去活動活動筋骨,正好一會兒該吃飯了,天天吃飯都要人叫……” 書都給搶了他也不能把自個兒爹咋辦,于是攤攤手“成,您是爹您說了算?!庇谑锹榱飪旱耐簝豪锶?,擺開架勢耍了起來。 剛一動,就覺得有些筋骨有些生澀了,一邊活動一邊感慨“還真是拳不能離手啊?!辈磐O聨滋炀褪稚?,這要再擱一段日子,估計韌帶都拉不開了。 等養生動練完了再打一套拳,整個身子都活動開了,熱呼呼的出一身汗。 從廣陵城解了禁后,趙寡婦又按點兒上趙家來做飯洗衣了,李虎也每日領著王石王鐵往城郊的山上跑,打獵也能省點買rou錢不是,現在可沒異人那冤大頭了,也就主家買了些鋪子租出去收點租金,再有去歲在桃花村買的幾畝地能收點糧產頂租子,還不夠一家子吃的呢。 整點兒獵物能省不少銀子呢,一家子主的仆的,個頂個的愛吃rou,野味兒打回來還得先處理了,趙寡婦是個婦道人家,哪有那力氣,向來都是他們哥兒仨個先把皮子剝了,再用砍刀砍成幾大塊,剩下的趙寡婦才好上手處理做了。 這皮子可不往出賣的,他們幾個旁的不行,就會個打獵,剝皮硝皮那是拿手本事,這差不多整一年的時間,打了野味兒的皮子處理好了,存了有不老少,光是野兔子皮都存了有兩大箱子,當然了,其它野味兒的皮也有些,不過都零零碎碎的都不多,做個靴子皮面兒還成,做皮子衣裳嘛……那就還差了些。 這幾日郎君苦讀,連拳腳工夫都放下了,今日怎么又撿上了?估摸著是老爺插手了,于是在郎君擺起架勢時,就特意鉆廚房里跟趙寡婦吩咐,叫在大鍋上燒上一鍋水,等郎君打完了正合用。 待在趙家這么久,主家的習慣還能摸不透么,郎君但凡一練拳腳,過后總要泡個澡,雖說講究了點兒……讀書人哪能跟他們這些大老粗一樣。 趙寡婦早就從窗眼兒那瞧見了,麻利的燒了大灶,大鍋里也放了水,李虎一進來吩咐,她就笑瞇瞇道“已經準備上了,等郎君練完,估摸著也正好?!闭f著切著菜的手也沒停過,那唰唰唰的,不用看都切得大小粗細差不多。 所以趙保國一練完,李虎就打好了水拎到專門洗澡的屋子里去,溫度適宜極了。 等趙保國泡完澡換了上干凈衣裳出來,飯已經備好了,連帶著趙諧都從鋪子里回來了,跟趙二牛坐在桌前等他過來吃呢。 “怎么還等上了?!壁w保國撩起衣擺坐了“可以先吃嗎?!?/br> 趙二牛沒說話,等兒子坐了就拿起筷子夾菜了,趙諧卻等趙保國夾了菜后才上筷子,嘴里笑道“一家人,哪能分兩趟吃?!?/br> 喲,去了幾回鋪子,嘴也甜多了。 趙保國挺高興,關心他在鋪子里的情況“這幾日在鋪子里怎么樣?適應不適應,秦掌柜待你如何?有沒有教你如何應對客人?”他這幾天忙著讀書做詩,吃飯也惦記著,倒忘了問問趙諧在鋪子里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