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重生]_分節閱讀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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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不是陳老爺嗎,真是稀客啊?!比铙险咀∧_,不陰不陽的笑了聲,上下打量陳清和一番,笑道,“聽說陳舉人已是謀了方城縣教諭的位子,這會兒又娶了美嬌娥,不在家里享福,怎么跑這兒來了?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姐夫也起復了,說不好,和陳舉人會在一個衙門共事呢,念在咱們之前的交情,不然我幫你說說話,讓姐夫多照顧些你?!?/br> 語氣里盡是諷刺,最后一句話,更是隱含威脅之意。 這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著實讓人覺得惡心。陳清和也懶得搭理他,鐵青著臉就要往李府而去。卻再次被阮笙給攔?。?/br> “我姐夫可不在家,陳舉人真有什么事——” 別說已然確知方城縣縣令是自己,即便是沒有一官半職,自己堂堂舉人也不是阮笙這類貨色可以羞辱的。陳清和怒極,當胸揪住阮笙的衣襟往旁邊一推: “滾——” 阮笙被陳清和一下推開,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倒—— 再沒料到明知道會在姐夫手下討生活,陳清和還敢這般囂張,跺了一下腳怒聲道: “陳清和,你可別后悔……” 陳清和已是走到李府,徑直往李運豐的書房而去,門房不及阻攔,忙在后邊追,嘴里也一疊聲道: “哎喲,親家老爺今日這是怎么了,好歹也等小的通稟了您再進啊,怎么就這么大喇喇闖進去了……” 一路的喧嘩聲早驚動了李運豐。畢竟做了虧心事,一聽說陳清和到了,李運豐第一個念頭就是先躲躲,哪知剛轉身走了沒幾步,陳清和的聲音就在后面響起: “兄長躲什么?莫非是羞見故人嗎?” 可不是已然進了院子的陳清和。 再是臉皮厚,這么被人叫破,李運豐臉上也是一紅,更是無比惱火,索性站住來了個先發制人: “清和你這是什么話?即便你如何聯絡外人并縱容奴才給你嫂子沒臉,我都忍了,虧你還是讀書人,不知檢討自己,竟還敢跑到我門上大呼小叫,打量李某的性子真是泥捏的不成?這般不懂事,待以后入了仕途,可沒有人會慣著你!” 一番話說的陳清和的心終于徹底涼了——阮笙方才的模樣,分明是心想事成,言語間更是對自己多有威脅之意,若沒有李運豐的默許,自己可不信他就敢那么猖狂。 再看李運豐話里話外,哪里還把自己當成摯友?分明是把自己當做下屬般訓斥。而且兩人相交已久,陳清和如何看不出李運豐的虛張聲勢? 看來,阮笙所作所為,李運豐確然完全知曉! 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陳清和這會兒卻覺得再沒有說的必要,默然站了良久,終于苦笑一聲: “果然世事難料,本以為你我會是一世的兄弟,倒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兩家的婚約就此作罷??丛谕涨榉稚?,我有一句良言相勸——你那小舅子分明是個小人罷了,你還是遠著些好,不然將來必會后悔莫及!” 說著轉身離開。 李運豐倒沒想到,陳清和平日里溫和的一個人,竟也敢對自己撂下這樣的狠話。什么叫后悔莫及?就憑他一個小小的舉人,也敢這般威脅自己!半天才冷笑一聲: “真是不知所謂!等到了月底,你不要哭著來求我就好?!?/br> 要不說小舅子也是個聰明人呢,這設計的方案實在是無懈可擊,但等到時候交不出裘家所要的貨物,看陳清和還敢不敢這么囂張。 回去一路上,陳清和的情緒都低沉的緊,待下得馬車,瞧見殷殷等著的秦忠,根本連跟他敘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擺了擺手,便朝自己房間而去——阮笙的事情實在是棘手,眼下而言,自己也是沒什么好法子。 那些錢財倒是并不看重,就只是惹怒裘家…… 秦忠那般老于世故的人,看陳清和的模樣如何不明白老爺這一去根本沒有一點收獲。抱著頭就蹲在了地上—— 虧得老太爺當日信任自己,把生意交給自己攬總,哪里知道到了這會兒不獨生意保不住了,還會連累了姑爺和小姐呢? 卻被人拉了一下,秦忠抬頭,卻是兒子喜子。 “爹,少爺讓你去見他?!睂嵲谑乔刂业谋砬橛行斎?,喜子嚇得身子往后縮了下。 聽說是陳毓要見自己,秦忠只得抹把臉,無精打采的跟著往外面而去。 陳府外,已是備好了馬車,陳毓正在車上坐著,待瞧見明顯深受打擊的秦忠,忙招了招手: “秦伯你上來,說不好,我能幫些忙?!?/br> ? ☆、第章 道高一尺 ? “少爺,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秦忠這會兒已是有些后悔,怎么就會腦抽了信了少爺的話? 那么小個娃娃,會有什么法子?鐵定是貪玩罷了,虧自己竟還巴巴的跟著跑來了。 眼瞧的馬車竟然駛離了縣城不說,還越走越偏僻了,嗖嗖的野風吹著,秦忠腦筋終于清楚了些,卻是后悔不迭—— 有這會兒子功夫,留在縣城找些人脈多好,也好過這么跟著倆娃娃野地里瘋跑。 心里雖是堵得慌,可再怎么說陳毓也是小主子呢,不好埋怨,便不住的拿眼珠子剜大氣都不敢出的喜子,直把個喜子唬的不住往陳毓身后縮,頭恨不得鉆到地底下才好。 陳毓如何看不出來秦忠的焦灼,卻是并不言語,好容易車子終于停了下來,秦忠抬眼瞧去——這地方倒是來過的,可不正是大小姐陪嫁的一個莊子? 如今正是四五月的天氣,莊里又種滿了梨樹、杏樹、桃樹,雖是沒有花開時的爛漫多姿,那么多青青紅紅的果子掛滿枝頭,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秦忠越發肯定二小八成是嘴饞這些野物,跑出來散心了。直把個喜子厭的什么似的—— 小少爺年齡小,兒子卻委實太貪玩了,主子面前先給他留些臉面,待家去了定然要吃些棍子才長記性。 一面苦著臉沖陳毓道: “小少爺先在這莊子里歇會兒腳,我還得回城里去,但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只管交代給喜子cao辦便是?!?/br> 說著轉身就往要離開。 陳毓如何不知道他心思,忙上前一步攔?。?/br> “既來了,就莫要急著回去,秦伯這些日子委實辛苦了,走,咱們一起進去歇會兒腳,我還有話要同秦伯講呢?!?/br> 又回頭對喜子道: “喜子,我瞧那杏兒倒是黃生生的,顯見的是熟透了的,還有那早熟的桃兒,再看看莊里還有其他野物沒有,咱們吃不了再給爹娘他們帶些?!?/br> 喜子被他老子瞪得早已是如坐針氈,這會兒聽陳毓這般說,頓時如蒙大赦,不住口的應了就哧溜一聲跑的沒影了。 聽陳毓一番話,秦忠心里更坐實了之前的想法——果然是兩個小孩子貪吃又貪玩,只是發生了那么大的事,就是這莊子是仙境,自己也是呆不住的。 剛要說走,卻不防陳毓接著道: “秦伯您瞧著,那阮笙手里的銀錢可還豐厚?” 秦忠怔了一下——這倒是說的正事。只得站住了,認真思量一番,如何不明白陳毓的意思: “小少爺倒是問到點子上了。要說那阮笙,即便手里有些個銀錢,可要想吃掉咱家,那也是不能夠的。就只是……” 說著嘆了口氣。 和秦家豐厚的家底相比,即便阮笙從旁人處也得了不少銀錢,可也就夠他把上好的絲線買走,給陳家使絆子罷了,要想再有什么大的動作,怕是財力必然不濟。甚而因為秦家做生意自來厚道,收購絲線的價錢本就給的不低,那阮笙又口出狂言,但凡賣到他家,就在秦家價格基礎上加半成,說不好現下已是欠賬的了。 以阮家的情形,想要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怕是心有余力不足。 只是,這里頭卻偏又牽扯了個裘家。 若然是一般商人,真是差了那么幾天,頂多過去求個情,大不了多賠些銀兩,說不好事情也就過去了。 裘家可不同,那可是正正經經的皇商。當初自己托了多少人情,才好不容易搭上這條線,這會兒第一批貨,卻就出了這般變故,想要不吃掛落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