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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立刻乖乖閉嘴,走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小聲說:“我的金子還在塞拉家呢……” 尼克就這樣搬到船長大人的宮殿中去了,當然她并非特例,存在身份未知暗殺者的情況下,所有任高級職位的船員都接到了邀請。 …… “喂,什么叫并非特例嘛,所有人都是‘建議來但不來也隨便’,只有我是被強迫搬家呀?!蹦峥吮г?,沒有了塞拉,睡眠質量差多了。 “你是動物嗎?非得在周圍撒上一圈尿確定地盤才能住的習慣?這里有什么不好,衛生又安靜,城里面吵死了,翻開書都看不下去……”維克多肩頭包著厚厚的紗布,一手吊著一手翻看書頁,對尼克的打擾非常不滿:“喂喂!別把點心渣掉在地板上!一會兒我還得擦……我說,有你這么探望病號的嗎?凈給我添麻煩??!” 尼克把最后一塊蛋糕扔進嘴里拍拍手,理直氣壯:“我可是帶了水果,誠心誠意來探望你的?!?/br> “哼,什么水果,你就是從走廊里抄了一盤端過來的!一個銅子兒都能掰成七瓣花,小吝嗇鬼,以為我不知道你嗎?” 一語道破天機,厚臉皮的尼克才不在乎,聳聳肩道:“哪里端來的不都一樣。維克多,你說船長根本不吃零食,他家里干嘛到處擺著好吃的。還有那些噴泉,城里打個水得排老長隊伍,可這里十步就有水渠,船長的浴室里還有那么寬那么長一個大水池子呢!” 尼克張牙舞爪的比劃著,那得多少水放進去才能填滿啊。 “什么叫顯擺?就是根本沒必要的奢侈,一個人才能吃多少用多少,要不擺的到處都是,怎么能顯出船長有錢有勢?!?/br> “誰不知道他有錢……”尼克小聲嘟囔,宮殿里連柱子上都嵌了寶石原石。 “知道還不夠。人是勢利的動物,眼見為實,只有這樣豪奢的做派才能讓人口服心服,進而心生敬畏?!本S克多面無表情的哼哼了兩聲,這樣的事他見得多了。想了想問: “你那個粘人的金毛呢?” “誰知道,打完巷戰那一場就沒見過了,大概回歐洲了吧?!鄙倭诉@家伙,耳根清靜多了。 維克多點點頭:“走了倒好,一看就是天天接受忠君愛國信上帝的教育長大,要他殺人越貨做海盜,還不如直接讓他自殺?!?/br> “信上帝,哼……”尼克撇撇嘴,接著問道:“維克多,你看起來也不像海盜啊,怎么長大的?” 船醫:“穿著繡花的絲綢衣服,天天跳舞?!?/br> 尼克:“聽起來真無聊?!?/br> 船醫:“沒錯,幸好我長歪了?!?/br> 同一時刻,會客室 “是西班牙人?!?/br> 囚船監理阿朗索向海雷丁報告:“六個人分開審的,口音方面就錯不了,是國王查理五世直接下的命令,領頭的說教皇使者曾經去過王宮?!?/br> “真的是教皇……”海雷丁撫著下巴,名義上歐洲基督教各國都要聽從教皇指示,他屢屢搶劫歐洲船只,也損害了各國利益,西班牙國王給教皇面子派來暗殺者,這個結論可以說一點不出所料。 但是,正因為結論太過簡單,才令他不能安心。 “沒有問出別的?”海雷丁問。 “呃,其他都是王室丑聞教廷腐敗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跟我們沒關系?!卑⒗仕鞯?,“船長,我下真功夫了,領頭的也不太清楚,至死也只說是國王命令。如今我們紅獅子可是歐洲人的眼中釘rou中刺?!?/br> “嗯,辛苦你了阿朗索,俘虜還是按照往常處理?!焙@锥⌒α诵?,夸贊道:“沒有你,我的情報至少要缺一半?!?/br> “哪里,我只是、只是聽從您的命令而已……”阿朗索監理有點激動,船長很少夸人,但只要他說出口,就絕對有報償?;蚴翘岣?,或是金錢獎賞,總之不會缺了好處。 “最近我們的船越來越多,行動方式也有很大變化,正是缺人才的時候。只要肯努力,出人頭地的機會非常多?!焙@锥⌒Σ[瞇得講述組織遠大的發展方向。 阿朗索正美滋滋的想著,庭院里遠遠傳來一聲清亮的吆喝: “駕!駕!哈姆,你走啊,往左邊,不是往右……” 阿朗索伸頭往外一看,一個小身影騎在船長養的獅子身上路過,抓著它的鬃毛控制左右,獅子煩躁得搖頭晃腦,卻沒有把身上的人扔下來。 “嘖,尼克隊長好厲害?!卑⒗仕鬟粕?,這獅子雖然被人馴養,可仍然兇悍的緊,除了主人海雷丁,其他人一概當作食物看待,從沒見過有誰能把它當馬使喚。驚訝還有另一層意思,能在宮殿里這般胡為,可見船長對他有多么寵信。 “小東西,真當自己家了?!焙@锥o奈的笑笑,對自己的放縱也有些奇怪。 美麗的女子,鋒利的彎刀,戰斗的高手,有是最好,失去了就再找,這些事從來不會讓他頭疼。海雷丁是個愛才的人,但從沒對哪個人這么重視過。 總是不自覺的想著她需要什么樣的武器,什么樣的助手,一一教導她如何彌補自己的缺陷如何發揮優勢,甚至整個船隊的戰斗方式,都因為尼克的出現做了調整。 海雷丁想,他大概是怕成本沉沒。 投入如此之巨,萬一死了,可比重新□一頭獅子麻煩的多。 對,很簡單的商業道理。海雷丁覺得自己想通了,他投入的不僅是金錢,還有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