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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光一個沒看住,就發現自己爺爺拿著罐旺仔牛奶去敬人家他趕忙過來把沉迷于旺仔的夏老爺子拉到了一邊。 常舒曼認出夏明光就是上次那個裝元恪爸爸的,她側頭問了周寧生一句:那誰??? 周寧生一手扣在高腳杯上,一手摸了摸后頸,很混亂地說:他以前是我老大現在好像不是了。 現在元恪成了我老大 啥? 鄭凜用胳膊肘搗了搗湯鴻信。嘿你看,周寧生跟小美女聊上了!咱們也去敬他們一杯吧! 他和湯鴻信一拍即合,剛抬腳走了一步,兩人被程鳶拉住。你們倆去摻和什么!人家聊得那么投入! 哼!我偏要去!我是一顆檸檬精還不行嘛! 最后鄭凜大搖大擺地舉杯向著周寧生和常舒曼走過去。程鳶背轉過去,假裝不認識他。 鄭凜象征性地朝兩人舉了一下杯,然后把杯子放在方桌上,開始他的表演。 他附身拉起了周寧生的手,然后眼淚汪汪地面向常舒曼。啊,曼曼小姐!我和周寧生!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呀!求求你成全我們!放我們走吧! 周寧生當即翻了白眼。 鄭凜戲精表演結束后,終于舉著酒杯一扭一扭地走了,還沉浸在剛剛的搶婚中不能自拔。 周寧生再一次覺得今天帶他來就是來丟臉的。 常舒曼一直盯著鄭凜離開的背影。她抿嘴笑了笑:你朋友挺有意思的。 周寧生揉了揉太陽xue。還行吧。 夏明光覺得這種場合其實還真挺無聊的,又不能玩手機 儀式中午才開始,他不是很懂為什么兩家要把各自的孩子安在那里像個擺設一樣,還早早地就擺設好了。 他站在三三兩兩聚堆聊天的客人中間,偶爾有幾句交談飄進他耳朵。談的大都是些商界的事,來的客人也都是跟兩家有商業往來的。 周太太和周先生此刻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周寧生的存在,他們正抓緊每分每秒和那些大佬級別的客人聊關于錢和生意的話題。夏明光百無聊賴地看著、聽著,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兩家一定要多此一舉地非要訂個婚了 他突然很心疼周寧生。 夏老爺子很喜歡湊熱鬧,他干了一罐旺仔后,又開始到處撒摸有什么別的能吃的 夏明光無語地看著自己有人來瘋的爺爺此刻異常興奮地竄來竄去。 夏老爺子竄出他視線后,他的目光隨意地飄起來。 怎么沒瞅見元??? 剛剛不是還在嗎 最后夏明光終于用目光捕捉到了元恪她正蹲在一個角落里,瘋狂偷拍常舒曼。 正當他準備過去拍她一下時,夏明光忽然注意到了,有個男人,即使正在和別人交談,目光也會時不時地落到元恪身上。而元恪專注偷拍,渾然不知。 他是常慶吧。 夏明光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但表面上不動聲色。 他悄悄地靠近元恪,蹲下來,雙手從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睛。 元恪晃了晃腦袋,但那雙手一點也不識趣,還是不肯松開。 她一手握著手機,另一只手抓住了夏明光的手腕,把他的手從她眼睛上扯下來。 她沒起身,而是蹲著跳了幾下,像只小青蛙一樣,最后面向夏明光。 兩個人面對面地蹲著。 元恪其實猜到了是夏明光。 在這個場合下,熟悉到來開這種玩笑的,只有常舒曼和夏明光。常舒曼老老實實地像木頭人一樣坐在那里,那就只能是夏明光了。 元恪穿著西裝,扎著低馬尾。此刻她雙手放在膝蓋上,歪頭對夏明光做了個很夸張的表情。 夏明光指了指她,然后豎起大拇指你好。 元恪也指了指夏明光,同樣豎起大拇指你好。 做完這個動作后,元恪覺得他們兩個蹲在這里有點傻,隨即嘿嘿地笑了兩下。 夏明光示意元恪回頭,元恪一回頭發現隔著老遠常舒曼正在拼命向她示意讓她過去一下。 元恪從地上蹦起來,見夏明光還蹲在地上,她不懷好意地半蹲下使勁揉了揉夏明光的頭,然后才一蹦一跳地去找常舒曼。 夏明光依舊蹲在原地。 他抬起頭來,想再悄咪咪看一眼常慶,那個傳說中的 誰知道常慶也在盯著他。 兩人目光觸在一起。 一秒后,夏明光若無其事地錯開目光。 在常慶視線里,夏明光摸了摸自己發頂。 幾波敬酒過后,常舒曼喝水喝多了。 人有三急,但無奈她今天穿的是禮服裙,裙擺太大,上衛生間不方便。 好在上次那個裝元恪爸爸的還算有良心,在他的提醒下,元恪看見了她的拼命示意。 兩人一并進了衛生間。 元恪負責幫她舉著裙擺,常舒曼解決了一下個人問題。 解決完個人問題后,常舒曼重新坐回到方桌邊。 周寧生嘲諷道:我就說你別那么實誠吧。抿一小口就行了,現在喝得尿褲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