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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養生小組了。 周先生和周太太這次都沒來,來的是周家的保姆,沈姨。 寧生。沈姨年過五十,臉上有明顯的皺紋,但脾氣很好,語氣溫軟。抱歉來晚了。 周寧生一見沈姨,雙膝一軟,差點跪下。 今天是我主動要求來的。先生和太太不來了。 周寧生覺得自己已經得救了,就差哭出來。 家長會開始了,學生被趕到走廊上。 沈姨進教室之前,從包里掏出一個餐盒給周寧生,是她親手做的點心。 一盒六個泡芙,一人分了一個。 五個人靠在墻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吃泡芙。其中四個人手上的火星石手鏈格外扎眼。 泡芙多出來一個。 他們四個男的其實不太愛吃甜食,周寧生會吃一點全然是因為它們出自沈姨之手。程鳶怕胖,也不愿多吃。 你們必須吃了!這是沈姨做的!不能扔了!周寧生威脅道。 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一下! 最后僵持住。 要我說,下次你跟你家沈姨說清楚。咱們五個人,她做的數不對,沒法分呀。你看看人家夏爺爺,從來都是,什么東西每人一個。程鳶說道。邊說邊低頭撥弄著火星石。 喂。夏明光靠墻蹲著,終于出聲。 他抬起下巴,下巴尖指了指一個方向。 大家回頭那個新來的,正坐在地上看書。 但老大的指示不太明晰,他們不懂。 夏明光瞥向湯鴻信。你穿著人家的新校服,穿了一身汗臭味,去意思一下唄。 湯鴻信恍然大悟,老大這是在提醒他,拿著這個他們解決不了的泡芙去還個人情。 鄭凜附和了一句:啊,那個妹子可仗義了!老大沒準頭的紙團,還是人家從垃圾桶里摳出來給我的!不然我選擇題就抓瞎了! 你說啥?夏明光站起來。 他個子比鄭凜高,半低著頭看他。你說我沒準頭? 剛剛是你的幻覺,我啥都沒說。 那頭湯鴻信接到指示,已經端著最后一個泡芙,蹭到人家妹子面前,笑得一臉諂媚。 元恪早上起床的時候沒胃口,只喝了兩口粥,被哥哥強行塞進口袋里的煮雞蛋已經涼透了。 此刻面對眼前黃嫩嫩的泡芙,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湯鴻信見她猶豫,把餐盒往她眼前送了送。我們老大說,這個給你。 我們老大,就是那邊那個,長得賊幾把好看,臉色最臭的那個。還不忘指指哪個是。 不用謝。最后把餐盒往妹子手里一塞。 大功告成。 湯鴻信解決完一樁事,回來的時候格外輕松。 你嗶嗶半天,嗶嗶啥了?夏明光一條腿曲起來,一只腳蹬在墻上,背靠著墻,看著湯鴻信。 我剛剛說 這是我們老大施舍給你的,愛吃不吃! 你這么說,人家會吃才怪。夏明光嗤了一聲。 結果一回頭 小姑娘已經把書扔一邊去了,狼吞虎咽地吃著泡芙。 她用實際行動打了他的臉。 元恪實在餓壞了,再說剛剛那位同學看起來還挺友善的,他給的泡芙,她便吃了。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夏明光也就是那天晚上那個長得讓人臉紅心跳實際上是個口味超重的變態,正盯著她兩口解決掉了一個泡芙,鼓起來的腮像倉鼠一樣。 不僅如此,那個變態還腦補出了一個小故事 一個只能靠出賣自己討生活的女孩,在經歷了各種變態的買家以后,遍體鱗傷,最后幡然醒悟,于是重回學校上學,但由于過慣了從別人那里討生活的日子,所以對于湯鴻信惡語相向之后的嗟來之食,吃得也相當痛快。 夏明光腦補完,轉頭看向湯鴻信。 喂,我說你。 你把人家校服,洗干凈,再還給人家。 別以為,人家吃了個泡芙,你就能不洗了。 我他媽 哦,那個泡芙還是周寧生的。 夏明光面無表情,打斷湯鴻信的話,再補充一句。 我就穿了一下下,怎么就臟了!湯鴻信自己的衣服都懶得洗,哪來的覺悟給別人洗衣服。我他媽是因為誰才去借校服的? 還不是你不讓我躲廁所! 還不是你非逼著我見爺爺! 現在好了,我不光手腕上多了串神他媽延年益壽鏈,還要給人家洗校服! 因為我。夏明光聲調平平。他已經習慣了,反正他名義上是個老大,其實除了程鳶的情商一直在線,剩下的三個傻叉間歇性地情商堪憂,非要跟他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