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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香料多有靈寶,能散發出獨特的香氣,可以讓百川隨時確定她的位置,以免他們因故走散。他當時心中只是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如若萬一,他提前出關,也可下山去接她回來。沒想到這個當時以為的“如若萬一”,倒成了一萬般地真了。 只是,進了李家鎮的地界,他跟隨香氣的指印,卻一路向西來到了城西一帶。這兒今日似是有什么慶典,煙花絢爛,歌舞不歇,但氣息污濁,令人作嘔。他驚疑的同時也隱隱生出一絲擔憂,這里所處非良,百川與凌若谷定不會帶少女前來,她身上香囊的氣息又怎會出現在此處? 某種不安全讓他不禁加快了搜索的速度。是了,是那個方向…… 他飛渡過一洼河池,又越過一座青石板橋,朝著人跡罕至的一條小巷而去…… 就在一刻鐘前,白蛇在這條小巷里,糾結萬分后,還是毫無懸念地對面前的少女讓步了。 它懊喪、憤怒又擔心,她太狡黠,吃準了它被她哭一哭求一求就會昏了頭,命都能答應隨手送給她——可它這次答應的不是自己的命,是她的命!她就不能稍微冷靜點,不要那么任性,不要那么一意孤行嗎?!可恨,自己怎么就真答應她了呢?! 白蛇站在原地不動不說話,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痛打一頓,最好直接昏死過去了事,它怎么就那么沒有原則,這種要命的事情怎么能跟她妥協! 更重要點是,它答應的還不是一件事情,而是三件! 真的是,太要命了! 第一,勉強一試那純粹只在典籍上看過的攝魂術“情愿”,能不能成,七分靠它施為,三分靠天意。 第二,緊接著立刻給她下禁詞咒,以免“情愿”出什么岔子,她會胡言亂語說出“敖潭”的名字,把天大的破綻都露出來。 第三,喂她吃動情的藥,配合她再演一次欲將纏綿的戲碼,只是這次她會迷迷糊糊地“順從”,直到青宇趕來。 它雖然生性散漫,奈何老天爺給了一副聰明腦子,隨便轉一轉也能明白蘭珊的用意,這三步一環扣一環,情愿是為了不露出破綻,禁詞咒也是為了不露出破綻,可吃那藥卻不是,那純粹是為了它,她怕自己入不了戲,她要纏住青宇給它脫身制造更大的機會——她怕它再受傷。 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考慮過,她的身體經得起這三重折騰嗎? 它施法對她下了“情愿”,也下了禁言咒,她的身子不比從前,以前她連個頭疼腦熱都少有,掉個眼淚也多是因為敖潭的不解風情冷若冰霜,現在掉眼淚的對象憑空就多了三位,而且動不動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因為她思慮過度又拿命去搏,外加以凡胎之軀給三個修道之人調動龍yin之氣——她完全是在透支她的壽數——就如此刻,攝魂術與禁詞咒先后烙進她身體里,雖然都是看不見的術法,可畢竟身體虛弱,她依舊落得滿臉蒼白,月色下那本就賽雪的肌膚近乎透明,要不是它抱住她的身體感受著她偏低的體溫,她簡直就像一縷隨時會消失的幽魂。 淺銀色的鮫紗裙上明珠閃爍,她仰起臉看著它拿著那藥卻又握緊在手,遲疑再遲疑就是不肯給她吃下。 “怎樣?”白蛇關切地看著她,“有沒有哪里不適?” 她抬頭,“沒有,挺好的?!?/br> “沒有心慌心悸頭暈目眩想吐吧?” “沒有?!碧m珊不喜歡看它憂心忡忡的樣子,拿手指去戳它的胸膛,“噯,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兒好?”隨即又覺得時間緊迫,青宇隨時會來,便催它痛快喂藥。 白蛇擰眉,大概感知了一下,她的神魂確實還算穩妥,但是因為只剩下對魂魄一半的控制權,所以明顯比之前要羸弱。 “這藥……”它攤開手盯著手中的藥,這是它從人間宮廷弄來的,那時敖潭還沒有渡劫,拒蘭珊于千里之外,它可不想天天都雷打不動地哄她不哭,畢竟她的眼淚又不是南海鮫人的眼淚能變珍珠,哭再多也不值錢啊,它就想著拿這藥幫她魅惑敖潭生米煮成熟飯。人間的皇帝三宮六院,后宮妃子想固寵又想受孕,還不敢在天子身上動手腳,這藥吃來不過是助興添媚態的,不會有害自己的身子——畢竟關系到懷上的龍子——結果蘭珊臨陣怯場,非讓它先吃下看看效果如何——它吃完的后果……被敖潭丟進寒潭更深處的潭眼“冷靜”了三天算不算?效果其實挺好的,可蘭珊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后來又反悔了…… 當初明明不敢吃的人,卻飛快拿了就朝嘴里丟。它及時捏住她的下顎:“別吃?!毙揲L的手指伸進溫暖的檀口中,把藥摳了出來。 “你干什么!青宇一會兒就來了,我……”蘭珊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突然有一道陰影俯下來,她一愣,忘了后半句想要說什么。 “你主動的樣子我見過,你和凌若谷、和你的百川哥哥不是都主動過,何必吃藥?!卑咨吒咄Φ谋亲訋缀跻肿∷銡獾谋羌?,它隨手將那藥捏成齏粉,然后低頭吻上她的耳墜,含著輕輕嘬弄。 “那……不一樣……你又不是他們……咦,你、你怎么……會這些?”蘭珊有些不自在,卻也配合地昂起雪頸,任它朝下一路吻。 “我過目不忘啊,”白蛇埋首于她的鎖骨處輕笑,“這有何難?!贝蟾攀怯行┑靡馔?,它一時說漏了嘴,“我用聞道石映下了你和他們的情事,看看也該會了?!?/br> 古有大能布法講會傳道授業,這聞道石可留影像聲音,也是個有利于傳承的寶貝,不過很稀少,用一塊少一塊,敖潭收藏了幾塊,若是知道被白蛇用來記錄了些什么,怕是能氣得立刻清醒過來當場劈了它。 蘭珊已經是一副被雷劈過的神情了,“你說什么?!” “啊,沒什么,沒什么……”白蛇打哈哈地蒙混過關,見蘭珊還要追究,立刻輕輕吮吸她鎖骨下一寸處的痕跡,那是之前那對師兄弟留下的,它新添的紅痕蓋住了原來的,心中萬分滿意,果然它天資聰明,學什么都快,多練練可能就更完美了,“青宇很快就來了,我們繼續……” 蘭珊也就不好再說這些題外話了,她低頭狠瞪了它一眼,它無辜地側頭回望過來,笑得依舊不著調,但是多少有些討好賣乖的意思,然后捉住她的兩只手腕朝上推,牢牢固定在墻上?!斑@帶子是我系的,由我來解,也算有始有終……”它親吻著她因為衣領滑落而露出來的一點香肩,將她體溫本身以及夜風吹來的涼意一點點吻掉,順便糾正自己剛剛的話,“唔,應該是……善始善終……” 蘭珊的姿態一開始還有些生硬,她以為自己會尷尬會出戲,可在白蛇只比點到即止深入一點的親昵下慢慢放松下來,而后熟悉的情欲卻悄悄爬上心頭,可惡,她的身子這樣經不起撩撥嗎?果然還是耽于性yin啊,令人憎惡卻又如附骨之蛆的本性。 “嗯……啊……別……”當白蛇的手掌滑進衣服里,握住她有些發軟的腰肢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