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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宮雅蓁因為要跟一個case所以臨時出差好幾天,非常過意不去的給宮維賠了好幾天不是,并留下了兩千的人民幣讓孩子看見啥想買的就買點啥。 當時對話如下: “小同志,給你一個人留在家里實在對不??!” “有事處理就去吧,我也餓不死自己,沒事的?!?/br> “那有奇怪的人來的話你千萬不要開門??!” “……會有什么奇怪的人?” “除了段家和咱老宮家的,其他的一切?!?/br> “……哦?!?/br> “還有,你覺得給你留多少合適?五千夠不夠?” “……我記得你不就走十天嗎?” “對啊,所以五千是不是不太夠?” “我以前生活費一個月五百,說實話,我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太出來一天五百的日子應該怎么過,”宮維覺得自己簡直一陣頭疼,想著自己一個普通的初高中生,身邊大人天天都是幾千幾萬的招呼,自己真是著實有點承受不來,“你忘了段導走之前還給我兩萬呢?” 宮雅蓁點點頭,然后一臉的理所應當。 “對啊,就是估摸著你這不是應該快花完了嗎?……算了算了,要多少直接說話吧?!?/br> 宮維就感覺一陣胃疼:他天天在家備考,連上街的時間都沒有,到底怎么去花這兩萬? “不用了,夠用的?!?/br> 話雖這么說,宮雅蓁還是不由分說的給他留了兩千。 宮維就在家享受中考完后的清閑,經常是早上六點生物鐘自動清醒,然后起床穿衣服簡單洗漱,六點十五準時下樓,簡單熱個牛奶煎個蛋,有時候拿一片面包,一頓早飯就對付了。 然后就開始到地下影廳或者頂樓的書房去隨便翻找。 相比較之下宮維更愿意去書房,因為書房里面宮雅蓁的痕跡多,而影院里基本上都是段則誠的印記。想想也明白,倆人一個舞文弄墨一個靠畫面記錄,的確是各有所長又能互相扶持,可以算得上神仙伴侶。 宮維不愿意承認,有一次大半夜他睡不著起來去餐廳覓食,結果在走廊聽到地下影院里面宮雅蓁和段則誠兩人刻意壓抑的喘息和呻吟…… 他發誓他真的沒聽墻角,紅著臉回了房間,然后蒙頭就開始睡——結果在被子里打了兩回手槍,第二天一大早就趕緊把一堆可疑的衛生紙拿到樓下垃圾桶然后將一整袋垃圾拿去外面統一回收處進行回收。 如是這般,在第十天的時候宮維也覺得有點無聊了。 雖然藏書和碟片足夠多,看書和觀影的環境也足夠舒適,效果足夠震撼,但是對于一個剛剛考完大考且十六歲的少年來說也是過于嚴格。 于是宮維在宮雅蓁回來的第一時間把兩千塊錢原封不動的交還給宮雅蓁——結果宮雅蓁隨手就放到了鞋柜最頂端,告訴宮維缺錢了就來拿。 宮維小小的無語后,向宮雅蓁提出想學習鋼琴。 “好啊,那我給你找老師!”宮雅蓁當然樂意。她走之前讓人來家里把段則誠送宮維的電腦組裝好接上網線,但是剛才宮雅蓁看了一眼這個月的上網時長,她走時候啥樣回來還是啥樣,所以—— “你沒用電腦???” 宮維搖搖頭,說沒意思。 宮雅蓁點點頭,尋思可能孩子還小,還不知道真正“有意思”的是啥,還很單純。 宮維暫時跟不太上宮雅蓁的思路,腦袋微微一側。 宮雅蓁先去洗澡,等到一身清爽的出來的時候宮維正坐在鋼琴凳子上一下一下敲擊著鋼琴的黑白鍵——是完全沒有技巧的小星星。 “一閃一閃大猩猩……來兒子起來,往那邊挪挪!” 宮雅蓁穿著個浴衣,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上,忽然坐過來把宮維往旁邊一擠。 一瞬間,宮雅蓁自己身上的味道混著高檔沐浴液和香波的味道猛的竄入宮維鼻腔內,使得他大腦一陣短暫的當機。 “……來,手這么擺,”宮雅蓁抓過宮維略微僵硬的雙手,柔軟的指肚把宮維爪子一樣不聽使喚的手擺成自己滿意的樣子,“這樣,像握個網球……你年紀小小的,手怎么這么大……那像握個蛇果一樣,然后手放松?!?/br> 宮維收斂心神,看著宮雅蓁的手照做。 “然后放在這……對,這個是do,記住了,dorefa,除了小指,剩下四個一直一一對應記住沒?然后sorati,拇指,食指,中指,永遠是這三個。好了來跟著我學?!?/br> 宮雅蓁開始從中音區帶著宮維一路往高音區彈,宮維就跟著她的動作從低音區到中音區。 …… 琴聲從斷斷續續到逐漸流利,接著就是依舊單調的dore和宮雅蓁不斷隨性而至的伴奏。 活潑的音符不斷從她指尖流撒,宮雅蓁沉迷在琴聲中無法自拔。 很多年,她都未如今天一般,如此單純的,只為了片刻的閑暇而彈琴。 她沉醉在這簡單的曲調中,卻沒注意到一邊的宮維早就停下手下的dore,只是一動不動的望著她的側臉…… 兩個人便一直這樣,直到夕陽從落地窗進來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