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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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珠頓了一下,感覺到他腹處的熱硬后,整個人都慌了,下去的動作未免有點大,差點倒頭栽到地上,嚇得狄禹祥忙忙伸手抱回她,還好他力道大及時把人摟了回來,這一下子,他腦子算是全清明了…… 把人抱回,看她還掙扎著要下去,自食了惡果的狄大郎苦笑道,“你可別動了,再摔一次,我可受不住?!?/br> 蕭玉珠早脹得滿臉通紅,瞥了他一眼,見他確沒有那意了,她猶豫了一下,小心地靠近了他腹處,果真那熱源沒先前那般突兀了,她舔了舔嘴,小聲地道,“還沒到晚上呢?!?/br> “那晚上就行了?”狄禹祥眼睛亮了。 蕭玉珠羞得眼睛都不敢看人,她低下頭,在袖中探出一根指頭,露出半截。 狄禹祥抓住了她那根指頭,嘆道,“一回就一回罷?!?/br> 比沒有強。 蕭玉珠這下是完全不敢看他了。 過得好一會,她靠著他肩膀長舒了一口氣,小聲地問他,“這種事真沒有多少人知曉?” “應是沒罷?!?/br> “唉?!?/br> “為何嘆氣?” 蕭玉珠頓了時晌,才答,“侯爺夫人們應是都知道的罷?” 藏得再好,豈能瞞過多年相伴的枕邊人?尤其身為女子,天生對此種事敏感,再愚笨之人也能覺察出蛛絲馬跡出來。 “應該罷?!钡矣硐榈氐?,就是別人家的女子長什么樣他不關心一樣,她們是怎么想的,他同樣不關心。 “唉?!笔捰裰橛謬@了口氣。 “又嘆什么氣?”狄禹祥覺著他有些見不得她嘆氣,口氣都有些不好了。 “那些沖著風門嫁進去的夫人,如若知情,豈不是……”豈不是有苦難言?蕭玉珠不是心善之人,但還是忍不住為這等事心寒。 “總比放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鬧心好?!钡矣硐樵静幌朐倬痛耸抡勏氯?,只是見她滿臉的為難,他還是言道了一句。 蕭玉珠聽得怔住,半晌黯然地點下頭,“也是?!?/br> “你在不高興什么?”狄禹祥忍不住問。 蕭玉珠抬頭,怔仲了好一會才道,“你這般聰明,若是在外頭養了別的人,我不知我猜不猜得出?!?/br> 狄禹祥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當下嘆道,“你忘了你有個厲害的哥哥了?” 狄禹祥這刻都感激起大兄這等大兇之人回來了,若不然,他都找不到她信服的話說給她聽。 “呵……”當他提及她兄長,蕭玉珠一會就從那種幽怨中回過了神,不禁失笑了一聲。 說來也是,有哥哥在呢,他總得為兩家的關系先想想。 再則,有哥哥這個震懾在,到時他都還有二心,她也就沒什么可惜的了,留不住的心不要也罷,她也不是什么心都要的。 “你笑什么?”她一笑,狄禹祥又不懂了。 這一次,蕭玉珠沒再跟他說真話,只是抬手在他臉上細細地輕畫著,微笑著道,“你要是有二心啊,莫說我哥哥,光爹想來都會罰你去跪宗堂?!?/br> 狄禹祥啞然,想起父親答應了岳父大人他一生只得珠珠這一個妻子的承諾,按父親重諾的性子,他是要有二心,豈是跪宗堂那般簡單? 但這等長輩相互間說好的事,也沒跟她說明的必要,狄禹祥笑著點了下頭,“你知道就好?!?/br> 他心中無愧,自是說得坦蕩,眉目也清朗,也就沒看明妻子笑容下的意味深長。 他妻子若是尋常人,她也就不會十年如一日地隱忍,在老太君對他們長房一家總有點若有若無的惡意下,安然地活到出嫁。 大家族里,有突然就病死了的兒媳,也有的是未出嫁就夭折的女兒。 ** 蕭玉珠沒想到,只隔天,蕭老將軍夫人就差了主管事來送了拜貼,第三日,她親自登門拜訪,還帶了蕭王氏來。 蕭玉珠是真沒想蕭老將軍夫人會親自光臨,她現可是一品將軍夫人,親自拜訪狄府這個無官無位的小門小府,也算是給了狄府臉面了。 這情面,別人給了,有來,她就得有往,得知蕭老將軍的轎子就快要到門邊的時候,蕭玉珠就踏出了府門,站在了廊下迎人。 蕭容氏一見到她,不等蕭玉珠福禮,就半托住了她放在腰間的手,她面相凌厲,這次難得笑得眼睛都瞇起,甚是慈祥地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要多禮,身子要緊?!?/br> 蕭玉珠微笑,“見您,這禮不可廢?!?/br> 說罷,還是欠了一腰,施了禮。 人家尊你一分,你也得敬人家三分才成,哪怕人家這次確是不在意,但心里還是會舒服。 果然,蕭容氏見她有勢都不仗勢,態度還是從從容容,冷冷靜靜,心中著實有些訝異——年紀這般小,到底是從哪修練來的氣度? “青嬸娘……”等從后面的轎子下來提蕭王氏一靠近她,蕭玉珠笑著叫了一聲,正要再施個全禮,就見那冷冰冰的蕭王氏一走到她面前,沒等她再說話,冷不丁地先蕭玉珠一步,朝她施了一禮。 正扶著腰,要朝她施禮的蕭玉珠見嬸娘先給她施了禮,頓時都呆了。 “臘娘……”蕭容氏見了,也皺了稀松的老眉。 “謝謝你?!笔捦跏闲÷暤氐懒艘宦?,說罷,那中年美婦安靜地退到了蕭容氏身后,低下了頭。 蕭玉珠隨即領意了過來,知道這是蕭王氏這是在感謝她給她女兒說親之事,她萬萬沒想到看著冷冰冰的中年美婦,聽說是心狠手辣之人的人竟是這等性情,還舍得□給下輩行禮,頓時哭笑不得。 蕭玉珠與始料未及兒媳之舉的蕭老將軍夫人都為蕭王氏此舉驚了一下,但蕭王氏退到婆婆身后低著頭,卻是歡喜地笑了起來。 公公昨兒個得了蕭玉珠兄長遞過來的話,說易修珍確是狄禹祥的好友,且還是其子狄長南的義父后,她就知道這事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事,她確是感激蕭玉珠,如若成了,別說給她施一個禮,再施十個她也愿意。 “孩子,請老婆子進去罷?!苯€是老的辣,蕭老夫人先開了口,朝蕭玉珠伸出了一只手。 蕭玉珠忙虛扶了她一下,笑道,“是晚輩失禮了,老夫人請進?!?/br> 蕭老夫人朝她贊賞地點點頭,轉回頭的時候,朝身邊的老婆子輕點了下首,隨即眼睛如刀般掃過了站在邊上伺候的丫環,把那些丫環看得都低下了頭,無一人敢抬起頭來相視。 等主子們進了門,那老婆子沒跟進去,站在狄府的門前,看著她面前排成隊站著的丫環,等人安靜后,她抿了抿顯得嚴苛的嘴,淡淡地道,“今兒個的事要是有人說出一字半句出去,哪怕是示個意,也休怪老婆子剜了她的眼,拔了她的舌頭,都聽到了?” “聽到了?!毖经h們也都是忠心之人,也知她們夫人給一個小輩行禮之事非同小可,辛婆婆此番告誡也是必然,皆低頭應了諾。 辛婆婆這才提步進了門,進門就看到了假山流水,四處皆是擺放著已盛開的五顏六色的鮮花,還有四處鳴啼的鳥聲,她不禁為這份鳥語花香的景致愣了一下——再半里外,可就是京城最大的市坊東市,鬧市之后有此等清雅之地? 這等景象,放在以住為宅的地方,倒也算不得有什么稀罕,且比這更精致富華多不勝舉,但在鬧市得一此取靜之所,且此深巷里只有狄府一家,能得這等住處,就算得上有些稀奇了。 辛婆婆見多識廣,別人看不出的,她幾眼就能看出個子丑寅卯出來,而那廂蕭老將軍夫人身為其主人,眼睛比她更利,轎子一進巷她就看出了個門道出來,再進府,眼里映入此府景致,再看不遠東北處有一地勢微高,被樹林擋住的高屋,她不由還多看了幾眼…… 蕭玉珠見她往他們住的小院子處看了好幾眼,兀自微笑不語。 “你們府上清幽得很,花也開得艷,想來是你細心打理的罷?”蕭王氏不是個會輕易夸人的,但一進得門來沒多久,就開口朝蕭玉珠說了話。 蕭玉珠對她的示好微笑頷了下首,謙遜道,“是我無事栽的,青嬸娘盛贊了?!?/br> 蕭老夫人這時收回了眼神,朝蕭玉珠笑道,“是清幽雅致,我們溫北粗獷,花草樹木這些也不好長,家里倒確實沒有你們這小家的雅氣?!?/br> 蕭玉珠見老夫人都開口說起了好話來,嘴邊笑意更深,帶她們進了堂屋。 她們進去后,蕭老夫人推了蕭玉珠邀她坐主位之請,坐在了下首之位,蕭玉珠自然也不能坐在長輩的前面,請蕭王氏入座后,見她猶豫了一下,坐在第一個下首隔桌,她就挑了蕭老夫人隔桌的下首坐著,讓這婆媳倆一左一右把她包圍著。 等家人上了茶,屋里的丫環就都退了下去,只剩了她們三人。 “侄孫女,你看……”蕭老夫人先開了口。 既然由他們這邊開了頭,蕭玉珠就笑著接了話,“您老是個德高望重的,玉珠不敢在您面前虛言,也不與您藏什么話,讓玉宜給您帶話的是珍王爺,言下之意也確是話里的那個意思?!?/br> 蕭老夫人沉默了下來,另一邊,蕭王氏有些焦急地往婆婆看去。 “此時能定?”半晌后,蕭容氏抬起如老鷹一般的利眸,朝蕭玉珠看來。 蕭玉珠頷首,“得了您這邊的準話,珍王爺那邊就可提雁進府?!?/br> 這就是要正式提親了?蕭王氏聽到話,倒喝了一口氣,按住了急跳的胸口。 “那就勞煩侄孫女了?!笔捜菔弦草p出了口氣,沒料蕭玉珠說話這么干脆。 “不勞煩,玉珠也只是個傳話的?!笔捰裰槲⑿Φ?。 “是你給玉宜保的這個媒,于我們蕭常公蕭家,也是有大恩了?!笔捜菔狭脸隽怂麄冞@一支的族公之名,向蕭玉珠含蓄地表示他們這一支領了她的這份情。 蕭玉珠意會,笑笑道,“往后,還望老夫人莫嫌棄玉珠常常上門擾鬧貴府清寧的好……” “不敢不敢,就是老婆子不在了,只要你來一次,下輩們也會把你當貴客迎進門一次?!笔捜菔戏帕嗽挸鰜?。 如若玉宜嫁給珍王爺之事成了定局,有了幫扶之人,他們蕭常公之一支的主事人,就可以換玉宜的弟弟來當了,到時,只要蕭玉珠來,就是他們蕭常公這一支的貴客。 這邊蕭容氏與蕭玉珠一來一往打著機鋒,交換著以后之事,那邊,與蕭玉珠隔著一個空位坐著的蕭王氏低著頭,拿著帕子擦著眼睛里不停流出的淚,心道自己熬了這么多年,老天爺開眼,長女幼子總算都有了出路,她也快要苦盡甘來了。 想至此,眼睛里辛酸的眼淚更多,不一會,就把帕子染濕了。 ☆、第91章 當天黃昏,易朝管轄大冕之地的珍王爺——易修珍,肩上坐著狄禹祥之子來了狄府,把借去一天的狄家長男狄長南歸還給了他的母親。 狄禹祥開口留了他的飯,珍王爺一點也不懂客套,當下就微笑著頷了首。 珍王府鎮府之狗黑子見長南不在,又去了其所在處,打算把同伴給叼回來再一起玩一會,他同伴之母,也就是蕭玉珠見她不給黑子長南,它就對著她狂吠不止,只得一手抱著胖兒子,一手摸著它的頭,把一娃一狗都送到了她夫君與珍王爺所在之處。 “弟媳婦,走兩子?”易修珍看她把長南塞到永叔懷里就要走,揚著手中的棋子笑著朝她道。 “不了,”蕭玉珠輕笑著搖了下頭,“我去廚房看看?!?/br> “娘,哈哈,你瞧瞧我……”狄長南正揪著父親的頭發玩得不亦樂乎,還示意讓他娘看看他的威猛。 蕭玉珠掩嘴一笑,沒有去搭救自家夫郎,轉過了背,慢悠悠地朝得下面走去。 “黑子……”狄禹祥被長兒扯亂了發,忙叫易修珍腳邊的黑子,“你帶回來的,你帶著長南玩去?!?/br> 說著,就把長南放下地,嘴里嘀咕,“這可是你娘早上為我束的發,怎地如此亂來?我們二郎可莫像了你才好?!?/br> 狄長南咯咯笑著,完全不介意他父親念叨他,捧著他父親的臉在他臉邊小小地親了一下,在狄禹祥的笑臉中下了地,他這一下地,又振臂高呼了一聲,“黑黑……” 說著,就撲到了黑子身上,與朝他吠了兩聲,但乖乖讓他抱著腦袋的黑子在地上打起了滾。 “弄臟了衣裳,看你娘怎個說你?!钡矣硐閾u頭晃腦,一點也沒有把兒子扶起來的意思。 易修珍這時好笑道,“二郎?你怎地知道又是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