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次祭天游不太順利,只繞了皇城三圈,還從城墻掉了個小孩兒下來。結果導致被國師痛罵了一頓。 他本想問問那小孩兒的情況,現在卻不得不作罷,反正他們也會回來的,不急。 悅神服華麗歸華麗,可在休息時穿著卻十分難受,因為它實在太繁瑣厚重了,謝憐現在不想再穿,可慕情不在,只能由他自己動手脫去了。 謝憐把長發散了,脫外服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把珊瑚珠耳墜取掉,這樣更方便。他已經取了一只,取另一只的時候謝憐捏了捏什么都沒有的耳垂,道:“奇怪。 另外一只呢難道是在祭天游的時候掉了 謝憐摸著耳垂轉身,想出去看看風信慕情回來了沒有,可這轉身,更奇怪的事出現了。 原本緊閉的門現在大開著,門口還倚著個人,那人膚白若雪,一身紅衣勝楓。他斜斜地靠著門,黑發披散,右側辮了束細小的辮子,謝憐的目光停在了那里。 辮子的末端系著一顆紅光流轉的珊瑚珠,謝憐疑惑道:“閣下,這珊瑚珠......” 謝憐忽然止住聲,那人的右眼被一只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余下的左眼卻亮如星辰,正直勾勾地盯著謝憐,隱隱地有一種狂熱隱埋在這漆黑的眸中。 那人跨過門檻,一點不自然都沒有,就這么悠悠然然地走到了謝憐身邊,眉目含笑道:“殿下。 “...”謝憐道,“ 閣下是” 那人笑瞇瞇,“慕情他臨時有事,近侍的任務就暫時交給我了。我叫花城,殿下可以叫我三郎?!?/br> “三...” 謝憐叫到一半又停住,總覺得這個稱呼莫名親昵,還是改口道:“花城.” 這人明明來歷不明,說是替代慕情做近侍,可他的容貌氣度,怎么看都不像一個近侍。 可...... 可謝憐就是對這人沒有惡意的猜忌之心,只是隱隱覺得好奇。 “那請花城幫我換衣吧,太熱了,我實在不想穿了?!敝x憐道。 花城的唇角微揚,低聲道:“是,殿下?!?/br> 悅神服的外服雪白純凈,質地極好,華麗而不顯奢靡,卻也是整套悅神服里最有分量的,脫去它,謝憐就可以喘口氣了。 花城的手伸向謝憐腰間,雙手輕輕扣在腰帶扣的位置,食指一挑,腰帶自然而然地松開。謝憐驀地臉一紅。 花城明明沒有做什么多余的動作,可謝憐就是覺得哪里氣氛不對,和慕情幫他換衣的感覺完全不同。拾眼見花城一臉正經地將腰帶去下,端正地折好放在一邊,神情板正。謝憐心里羞愧,只心道自己今天也許是太累了。 除去腰帶,外服與中衣就顯得松松垮垮的?;ǔ堑氖钟|及到謝憐的月勾兇口,想把上面系著的繩結解開。被花城的手觸到月勾兇口時,盡管隔著衣物,謝憐的心卻狂跳了起來。還好,還好,花城只觸到了右邊,應該察覺不到他左邊狂跳的心臟。 花城解繩結的手一頓,像是察覺到什么,目光狡黠地對上謝憐的眼睛。他什么都沒說,手下繼續,把結解開?;ǔ堑氖终迫プ筮?,謝憐忍無可忍地抓住了花城的手腕,“這,這里我來解?!?/br> 花城輕笑,“好。那我繼續幫殿下除去外服?!?/br> 花城轉到謝憐身后,謝憐松了一口氣,還沒松完,一口氣又倒吸了回去?;ǔ堑碾p手繞過謝憐的肩,手指拉著脖頸處的領口,往兩邊輕輕拉開?;ǔ请x謝憐極近,溫熱的吐息灑在謝憐的后脖頸上,呼吸節奏平穩,卻燙得謝憐幾乎戰栗。 謝憐忍受著這酷刑般的折磨,感受到花城一 點一點褪去了外服,就像某種保護殼卻被人溫柔卻殘酷地剝去,謝憐幾乎想將那保護殼重新穿上,熱就熱罷。 花城都快脫下外袍了,謝憐的一個繩結卻還沒解開,花城笑道:“殿下莫不是累了還是我幫你解吧?!?/br> 謝憐的手遲遲不肯從繩結上離開,花城也不惱,就這樣握住了謝憐的手,引導謝憐將那繩結解開?;ǔ堑氖直鶝鰶龅?,喚醒了謝憐的一絲神志。他清醒地察覺到,也許是因為要幫他解繩結的緣故,花城的胸膛正緊緊地靠著他的后背。 謝憐真想抱頭尖叫。 謝憐呼吸急促,花城卻不動作了,保持著握住謝憐手的動作,唇覆到謝憐泛紅的耳邊,聲音低沉,帶著點誘惑哄騙的味道,“哥哥,你這么緊張,是記起我是誰了嗎” 謝憐腦中還在崩著的弦一下子斷了。 “什么......?你,你究竟是誰?” 花城的唇在謝憐的耳畔為親吻摩挲,聲音斷斷續續模模糊糊,“哥哥......就算變成悅神舞者,【和諧】卻還記得我呢......” 謝憐心道不好,像一只落入圈套的白兔想要掙脫而出,花城將他箍住,剩下的手繼續脫著謝憐的外服,外服滑到手腕處時終于掛不住了,凄慘地滑落在地。 謝憐現在失去了保護殼,身后卻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花城。 花城的唇吻到謝憐的脖頸后側,一個純粹的親吻落在了那里,謝憐覺得那里一定留下了痕跡?;ǔ蔷o咬著那塊地不放手,像品嘗一顆甜美的糖果,就在那里親吻舔舐。 謝憐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自己明明武藝高強,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卻像一 條癱軟的面條,渾身使不上力。 【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謝憐睜大了眼。 他看得清花城的眼中是帶著愛意的,可是他好像從未見過這個人。 見謝憐不專心,花城輕咬了一下他的唇,“哥哥, 在想什么 “哥哥,我猜你在想我是誰。不如哥哥你親自看看我是誰好了?!?/br> 謝憐躺在床上沒什么動作,花城微微起身,將系在腰間的銀色彎刀解了遠遠丟開,謝憐被彎刀狠砸在地上的聲音驚到了,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那把刀可能會有點疼。 花城解了自己的腰帶,艷紅的外袍也被他慢條斯理地盡數脫去,花城的發絲長而烏黑 ,如潑墨一般,隨著花城脫衣的動作而飄動,時而遮住花城的半側臉頰,時而發尖輕觸到謝憐的皮膚。 妖冶邪氣,詭譎艷麗。 【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和諧】 快感的余韻還留存著,謝憐喘得快平靜下來了,道:“為什么我會回到這個時期,我還沒有記憶” 花城吻著謝憐的發旋,輕聲道:“這是夢里 ?!?/br> 謝憐想起了什么,道:“那香爐” “嗯?!?/br> 隔日,謝憐在花城懷里醒來,花城也醒了。謝憐想了想,提議道:“那香爐要不還是送回去吧?!?/br> 花城道:“等著他們來取吧,還蠻有意思的,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個時候的哥哥了。 花城那時的確吃了太多苦,謝憐心下一疼,捧著他吻,道:”嗯,那就留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