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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名中的‘瑾’太難寫,以后朕就叫你阿玉,留在偏殿伺候吧?!?/br> * 作者有話要說: 又沒寫完,剩下1000明天一定會補……畢竟今天魏狗會替作者承擔一切罵名吧~ 第83章 金鐲 “這是我的宿命,我就早認了?!?/br> 得知吳渠的水師這兩日??吭邙S嶺的碼頭上修整,林荊璞與沈懸連夜騎馬東上,便趕至了鳶嶺一帶。 為了行路輕便,他們并未帶傘具,哪知這會兒山間下起了淅瀝小雨。林荊璞的金絨大氅沾了水,抵擋不住陰寒,反倒成了他的負累。 沈懸先將馬拴在了岸邊,林荊璞獨步往前?,欲登船拜訪。 岸口的守衛不認得林荊璞,便將他們攔了下來。倒是船上有人瞧見了,匆忙進去跟他們的大人通報。 林荊璞性子不?急,又在岸上淋了會兒雨。 過了許久,吳渠才?披了件敞開的紫色滑衫,大步如飛地走到了甲板上,一眼便看準了林荊璞,熱情相迎:“我還道是這山里跑出來了只玉面狐妖,淋個雨都能美成一幅畫似得,不?想竟是二爺!許久不?見了,我當真好生惦念!” 吳家兄弟在他面前向來不太習慣自稱為“臣”。 三吳祖上也干是倭寇營生的,只因兩百年前?吳家的先輩平蕩了其他島上的倭寇,后來便入了中原占地為王。 吳家軍是水上得天獨厚的神兵,這片水域上沒人能勝過他們。大殷朝廷先后派兵數十年都攻不下這塊硬石頭,后因吳家治理三郡又頗得當地民心,朝廷只好派人與吳氏一族簽下了條狀,許他們世襲而傳、因地而治,給了他們最大的限度。 所以他們名義上是大殷的官、大殷的兵,可又是三郡名副其實的王。 這吳渠是三兄弟中年紀最小的,可看著卻最為油滑老氣?,臉上橫rou搖搖欲墜,連同眼下常年有烏青,像個縱欲過度的鬼閻王,與他兩位哥哥的樣貌風度相去甚遠。 “這幫瞎了狗眼不識趣的東西,沒見下著雨呢,怎不曉得給二爺撐傘!” 吳渠怒目呵斥,氣?呼呼地踹了那守衛兩腳,又立馬擠出笑,步下船梯,命人取了自己的烏金斗篷,要親手給林荊璞穿戴上。 林荊璞微微蹙眉,推脫笑道:“大人不?必忙了,反正里頭都已濕了?!?/br> 吳渠忍不?住打量了眼他身上的這件大氅,又笑?著說:“那快請二爺坐到大船里頭烤烤火,喝點熱酒,身子便能暖起來了!” 林荊璞頷首一笑?:“多謝吳大人了?!?/br> 沈懸寸步不離,防著吳渠,護著林荊璞上了船。 船廳里?炭火的確燒得夠旺,恍如悶暑,甚至還有些悶熱得透不過氣?。 七八名姬妾露著腿,還未攏好身上的薄紗,見人進來,也不?生怯,只是笑吟吟退到一邊去給人倒酒。廳內還有兩個模樣上乘的小倌,也穿著素色的紗衣,身姿朦朧若顯,叫人看了浮想聯翩。 吳渠好色,又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他行軍cao練的路上,都得帶上這么幾個人解乏。 一姬妾已黏了過來,要給林荊璞倒酒。 林荊璞抬手婉拒了,吳渠見狀,便哈哈大笑起來,又粗聲使喚了身邊的小倌過去作陪:“二爺好的是你們這口,趕緊去去伺候著,一定得讓二爺舒服了?!?/br> 林荊璞自個脫下了濕透了的大氅,漠然地對火烤著,置若罔聞。 沈懸則冷冷將那兩名小倌擋住了,不?讓他們近林荊璞的身。 吳渠也只是笑笑?,捧碗喝酒之?時亦不?忘直盯著林荊璞的面皮看,油嘴滑舌道:“聽聞伍老早幾日前就去鄴京接二爺,怎么二爺沒與伍老碰上面,倒是形單影只,還誤打誤撞上了我的船?” 林荊璞擱著酒沒喝,說道:“碰是碰上了,只不過亞父臨時有別的要緊事,調頭去了雁南關,因此才耽擱了回南的行程。得知吳大人在此cao練水軍,我得閑,又想著許久不?見大人了,便過來拜訪?!?/br> “哦?”吳渠抬起一邊參差不?齊的粗眉,張口要替他抱不平:“那雁南關能有什么要緊的事,竟比二爺回朝還打緊!” “大人是自己人,在座各位的都是兄弟,又何必虛與委蛇?!?/br> 林荊璞將大氅翻了個面,繼續烘烤,說:“柳佑劫持了皇嗣欲引亞父前往,這里?頭的玄機,大人要比我清楚,否則三郡眼下沒有戰事,又何至于要趕在年關之前?cao練水師?” 吳渠心下一沉,讓人給林荊璞端上了一盤干果子,說:“柳佑這個人的做派我不?大熟,可他手?里?頭攥的畢竟是林鳴璋的兒子。那幫舊臣不是張口閉口便是先太子如何如何,將林鳴璋吹捧得個天人似得,如今得知他老婆兒子還活著,不?早些迎回來,豈不?是說不?過去!” “我也是這個意思?!绷智G璞說話總是這樣文弱柔和,可卻正眼都不往吳渠身上打量,連那盤干果也沒碰一下。 “我就不與大人繞彎子了,實不?相瞞,此趟來鳶嶺,不?單單是拜訪大人,還想請大人助我與亞父一臂之?力?,前?往雁南關,以親王之?禮迎回太子妃與皇孫?!?/br> 吳渠聽言,略有所忌憚,從林荊璞的美色上稍收回了絲精神,敲著手?中的酒杯:“二爺可別拿這事逗我,我這三千多人都是水軍,打小都只會在水里?頭混,到了陸地上勉勉強強,可要在黃漠中便都是些泥塑玩意,等著被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