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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請自重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終于說出來了,卻又被他堵了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太長,我早起寫,寫到這里就快八點了,于是先發上來~

    接下來是吻戲^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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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大家!

    第47章 非禮

    作者有話要說:就寫了這么多,先放上來,大家別嫌少。我去整理霸王名單。這是在測試作者有話說,不要理我╮(╯▽╰)╭                      田七腦中所有的混亂情緒都在這一刻終結,她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宛如一夜風雪之后的千里荒原,寂寂杳杳,茫茫渺渺。

    紀衡與田七的反應截然相反。他在親上田七的那一瞬,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爆發,如濁浪拍天,如狂風卷地。四唇相觸,紀衡只停了一停,便張開嘴,包裹住田七的唇瓣用力廝磨。他含著她的唇,伸出舌尖沿著雙唇的輪廓來回勾掃,干燥的唇被唾液浸潤濡濕,品嘗起來軟彈滑美,簡直是人間至味。紀衡猶不滿足,舌頭又向外伸了伸,用舌面壓著田七的雙唇用力摩擦。

    嘴唇被用力壓迫時的些微痛感使得呆若木雞的田七終于有了點反應,禁不住皺了皺眉。

    紀衡不滿于對方竟無半點回應,將田七的上唇卷入口中,輕輕咬了一下。

    田七吃痛悶哼,鼻端發出低細急促的輕吟。紀衡的心跳早就亂了,此刻緊閉雙眼,聽到這宛如情到深處的一聲呢喃,頓時全身仿佛涌起一股熱浪,上下流竄,沖得額上血管突突直跳。他強行擠開田七的唇齒,長驅直入,探進口中。

    田七本來因方才說話未完而唇齒處于半翕狀態,此刻輕而易舉便被對方攻克。紀衡一朝得手,如魚得水,靈活的舌頭順著田七的齒齦一下一下刮掃,整個侵略一遍,接著又伸回她的口腔中央,探著舌尖兒去壓她的舌面。田七本能地用舌頭想要把口中的異物向外推。殊不知這一動作本身就是致命的挑逗,紀衡故意向上屈起舌頭,把舌底對準田七,感受著田七的柔軟香舌對他舌底一下一下地推頂,一陣酥麻的感覺自舌底流至心間,繼而傳向四肢百骸。

    真是要瘋了!

    紀衡稍稍向外退了退,田七本能地以為自己把他趕出去了,舌頭因力道未收而向外伸了一下,卻不料他竟然又侵回來,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張大口,然后叼住她的舌尖兒狠狠地吸吮。

    田七只覺自己的魂兒都要被他吸沒了!

    她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的神智就這樣再次流散,大腦重回空白,本來剛剛抬起來的想把紀衡向外推的胳膊,此刻也沒了力氣,改為不自覺地扶著他的胸口,甚至連她的雙腿都有些發軟,支撐不住身體,站著站著就慢慢彎曲,身體順著墻壁向下滑。

    紀衡及時地扶住了她的腰,手臂漸漸收緊,逼迫她與他緊緊相貼。

    田七覺得自己好像軟成了一個面人兒。她此刻瞪大了眼睛,因為兩人離得太近,眼前人面目顯得有些模糊。她看到他低眉順目,雙眼緊閉,長而密的睫毛像是兩簇濃翠的松針,她眨了眨眼,看到這兩簇松針在微微顫動。她的心便也跟著顫動起來,一時間慌亂,羞慚,迷惘,惱怒,不知所措,各種心情涌入心間,幾乎要擠炸她那單薄的胸腔。她突然瘋狂地想要結束這一切,于是毫不猶豫地咬下去。

    紀衡本來在吸吮著田七的舌尖,感覺到田七要咬他,迅速放開她,回撤。

    然而他撤回去了,田七卻沒撤,上下牙齒重重地落到自己的舌頭上。

    “嗷?。?!”

    守在外面的盛安懷聽到里頭安靜許久之后突然傳來的一聲慘叫,小心肝兒禁不住一抖,心中納悶,皇上您到底在玩兒什么呀……果真是個大變態!

    里頭田七雙手捂著嘴巴,眼淚幾乎掉下來。

    好疼!

    紀衡意識到是怎么回事,有些心疼,有些擔心,又覺好笑,他輕輕地拉田七的手,“我看看?!?/br>
    田七聽他如此說,捂得更緊了。

    紀衡說道,“松手,我什么都不做?!?/br>
    ……堅決不松!

    紀衡只得嚇唬他,“若是流了血,可是會死人的。聽說過咬舌自盡嗎?”

    沒有什么是比生死更嚴重的威脅,田七果斷松手張嘴,伸出舌頭給紀衡看。

    紀衡托著田七的下巴仔細看了看,還好,沒流血。放下心來,再看那粉嫩的舌尖兒,他又有點心猿意馬。

    田七察覺到紀衡眼神兒的異樣,立馬又捂住口,警惕地看著他。

    紀衡也在低頭看他。本來的一臉病容早就被滿臉俏紅取代,兩眼含著淚光,眼睛瞪得溜圓,像是受了欺負又不敢反抗的小動物。紀衡的心已經化成一泓春水,他低眉含笑,抬起手指點了點他擋在嘴前的手背,說道,“你不是一早就想非禮朕嗎,如今得償所愿,還裝什么裝?”

    田七羞憤難當。她這輩子胡說八道的話多了去了,但從未像現在這樣,恨不得把曾經說過的作孽話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地全吃回來。

    紀衡不再逗田七,而是抓著他的另一只手,“走吧?!?/br>
    田七很莫名其妙,把手往回抽了抽,但是……抽不動……

    盛安懷看到皇上牽著田七的手走出來,他干咳一聲,左右看看,還好沒人,“皇上?!笔矐阎唤辛艘宦?,目光故意停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這種事情只他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吧……

    紀衡便放開田七,側臉看了看他,發現這小變態還在害羞,紀衡不想把他逼得太急,于是說道,“你先回去吧?!?/br>
    “奴臺告忒?!碧锲叽笾囝^說完,轉身就走。走出去幾步,撒開退狂奔起來。

    紀衡駐足看著他腳步慌亂的背影,眉目含笑。

    直到目送著田七的背影消失,紀衡才轉身向乾清宮走。他一路走一路回味著方才兩人的激吻,想著想著自己臉上也升起一陣薄熱,耳垂泛著淡淡的紅,復又想到田七的害羞與慌張,便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盛安懷很擔憂,皇上不會傻了吧……

    很快他的擔憂就成為現實?;噬纤χ煵降椭^,邁上乾清宮前的臺階,接著向前走,“咚”地一下,撞到了宮前朱紅色的巨柱之上。

    盛安懷:“……”皇上果然傻了……

    殿外守門的小太監見此異變,嚇得連忙跪倒。

    紀衡不以為意,渾不在乎地摸了摸額頭,調轉方向繼續走。

    盛安懷:“……”

    第48章 重回御前

    田七一氣兒跑回了十三所。

    回到十三所時,她依然心亂如麻,趴在床邊直吐舌頭。同屋的人還不知道田七染病之事,只現在見他如此慌慌張張失魂落魄,還道是曾經那個紅衣惡鬼又來找他索命,不免有些同情,同時又對那惡鬼更加敬畏,自此之后一傳十十傳百,皇宮內外漸漸流傳起關于紅衣惡鬼的傳說。

    田七喘勻了氣兒,爬到她的自制架子床上,把床帳放下來。自己獨自隔離在床帳之內的小小空間內,田七的心緒漸漸有些平靜,回想方才那一幕,總是覺得害怕和難以置信。

    怎么辦,皇上竟然親了她。這回不是吹氣,是真親??!要是別人對她做此等輕薄之事,她完全可以一巴掌甩回去,可那是皇上,皇上殺人都不算犯法,更何況親個小太監。

    ……等等,她是個太監,皇上他為什么要親個太監???!

    難道發現她是女人了?

    不可能,要真發現,她該早就沒命了。

    可他為什么要對著一個太監下口,他怎么下得去口啊……

    難道皇上斷袖了?

    也不對啊,皇上那么討厭斷袖,而且,也沒聽說他沾惹過哪個男人或是太監吧……

    再說了,太監不都是不男不女的嗎,皇上如果真的和太監有個那啥,那他到底算不算斷袖呢?如果他是斷袖,那他會不會對太監感興趣呢?

    真的好奇怪呀……

    我到底在想什么!

    田七呼地一下扯開被子蓋住頭,她隔著被子抱著腦袋,痛苦地蜷起身體。今天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不真實到她連做夢都不會做這種夢。耳邊似乎又響起了皇上惡意滿滿的話,“你不是一早就想非禮朕嗎,如今得償所愿,還裝什么裝?”

    ……皇上他真是個超凡脫俗不拘一格想人所未想的大變態,神經??!

    對啊,皇上有神經??!

    田七在黑暗的被子中仿佛突然見到一線光明,她覺得她發現了真理。神經病真是一種萬能的病,皇上所有讓人無法理解的舉動,一旦冠以神經病,就能讓人完全釋然了。

    坦白來說,田七不是傻子。有些東西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實在是那看似真相的東西太過可怕,就像包裹在烈火之中的金子,只要稍微碰到一點邊緣,就要被燙得立刻縮回手。于是那金子不管多么吸引人,也只能讓人望而生畏,敬而遠之。

    人就是這么奇怪,一旦潛意識里不愿相信某件事物,那么這件事物在此人眼中頓時就成了假的,且只要他不主動去想,它便能不存在一般。

    田七終于說服了自己,她猛然推開被子坐起身,卻突然又想到她和他接吻的那一幕,頓時又羞得滿臉燥熱,復又拉過被子來蓋住腦袋。

    雖然是被一個神經病親了,可也是親了??!

    ***

    田七一晚上沒睡好覺。次早醒來她兩個下眼皮都青了,像是要被鬼吸干了精氣一般。同屋人看了更覺同情與可怕。

    田七今天是打定主意不想去皇宮了,于是只讓同伴幫著去寶和店請了個假,反正她在皇宮內的寶和店沒有什么特定的事兒要做,每日去只是點卯。她獨自悶在屋子里更覺無趣,最可怕的是會胡思亂想,干脆出了門,找紀征他們去玩兒。

    鄭少封和唐天遠今兒也出門了,四公子又聚在一起,不過各自都有點不正常。田七自不消說,鄭少封是考試臨近情緒煩躁,唐天遠也是因為考試,只不過他很興奮。這倆人湊一塊難免惹些事端,田七聽說他們前兩天騎著馬把國子監掛的燈籠一個個都射下來,而且人家射的不是燈籠而是那細細的懸繩,她頓時感嘆世上的神經病怎么都讓她給遇到了。

    紀征表面看不出什么異常。他聽說田七燙了舌頭,點菜時都沒點味道太刺激或是太硬的東西,茶水也是放在自己手邊晾涼了才遞給田七。唐天遠心細,見紀征如此,心悅誠服道,“王爺真是體貼入微?!?/br>
    紀征低頭笑了笑。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放在心上時,眼睛總隨著那個人轉,體貼就成了自然而然的流露。往往他自己還沒察覺出來,便已經先做了出來。紀征是被人伺候慣了的,做這些事情竟然十分順理成章,一點不覺突兀和不適,想想又覺很奇妙。

    這樣胡思亂想著,紀征側臉看了一眼田七,見他正在和鄭少封眉飛色舞地胡侃。因為舌頭不方便,田七一句話往往要說兩遍,鄭少封才能聽明白,后來他干脆連說帶比劃,兩人交流得還挺愉快。

    紀征淡淡地嘆了口氣。其實他是有心事的。田七本來說想好了辦法要離開皇宮,可是今天見面竟然又改口,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有些擔心,當著另兩人的面又不方便問,直等到鄭少封與田七依依惜別,紀征才找到機會,問道,“你不是說這兩天就能離開皇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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