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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僮沒有立刻回話,赫榛猶豫著看進他的眼睛,“不可以嗎?” “不可以?!逼钯讏远ǖ負u了搖頭。 這回到赫榛愣住了,他沒想到祁僮拒絕得這么快,一時委屈和難過直往上涌,沖得眼睛都紅了。 祁僮拿過這只紅了眼睛的小兔子的河燈在手里轉了一圈,“原來你的愿望是這個???” “還給我!”赫榛伸手去搶,又難過又生氣,一開口連哭腔都出來了。 “不?!逼钯锥汩_他的手,他把河燈往哪邊藏,赫榛就往哪邊去抓他的手,可每一次都慢了一點,怎么也搶不回來。 見這人真的要哭了,祁僮心軟了下來,趁著對方湊過來搶燈時,直接俯身吻上了赫榛的唇。 赫榛直接傻在了原地,祁僮見他整個人都僵了,哼出一聲笑,把人攬進了懷里,又在他嘴角啄了一下,“我都還沒問你愿不愿意和我成親,怎么就先拒絕我了呢?” 懷里的人抬頭看他,“你說什么?” 祁僮嘆了口氣:“我喜歡的人是你啊?!?/br> 說著他又補了一句:“想成親的那種喜歡,所以你問我可不可以不娶媳婦?那肯定不行,我得把你綁牢了,可不能讓你跟別人跑了?!?/br> 見赫榛從他懷里出來,定定地看著他半晌,祁僮用手捧上他的臉頰,“那么祁僮的心上人,你喜歡祁僮嗎?” 話音剛落,赫榛湊過去抱住了他,笨拙地親上了他的唇。 “最喜歡你?!?/br> * 互通心意后赫榛就更加黏他了,除了每日晨起和晚睡時例行的親親抱抱,在只有他們倆的時候,這小美人就特別喜歡鉆進他懷里討親親。在有外人時,赫榛容易害羞,但依舊會做些親昵的小動作。 他比赫榛高一些,每次赫榛鉆進他懷里時,他都喜歡低下頭親一下赫榛的耳垂。 被心上人黏著固然是愉快的,但祁僮也偶爾有些苦惱,尤其是兩人相擁而眠的時候。 在赫榛之前,他從沒喜歡過別人,更遑論那方面的經驗。 血氣方剛的年紀,赫榛又乖又甜,撒起嬌來完全不會收斂,一言不合就親親,祁僮每回看著他都覺得血液都開始燙人,但這小美人一雙眼睛干凈又單純,看著他的時候他難得有些害羞,實在是說不出口。 直到臘八節那日,祁僮去藥鋪拿藥膏的時候,發生了點事。 冬天身子干燥,赫榛和溫爺爺每日要雕木頭竹子,手上難免會有皴裂,祁僮看著心疼,就到藥鋪那想向孫大夫要一些保護手的藥。 他去到的時候正值傍晚,孫大夫去病人家看病去了,藥鋪里只有不夜侯在整理著藥材,旁邊還放著這本藥經,還有一位男子正提著包好的藥準備離開。 祁僮向不夜侯說明了來因,不夜侯讓他等一會兒,待他整理完藥材后給他拿藥膏。祁僮應了,見旁邊幾本藥經,想起赫榛冬日里手腳總是冰涼,不知道能不能調理調理,便問不夜侯有沒有可供閱讀的藥經。 不夜侯知道這倆人感情好,好到連別人給赫榛夾個菜祁僮都不大樂意,于是抽出一本藥經塞給了祁僮,讓他自己親力親為,有問題再來問他。 祁僮接過那本封面上空無一物的簿子,不禁疑惑,怎么這本藥經連個名字都沒有,轉念一想,又覺得說不定是人家手寫的記錄,于是抱著極大的敬畏翻開了扉頁。 一翻開他就愣住了,連忙把簿子合了回去,看著不夜侯干巴巴地問道:“你沒拿錯吧?” “那可是我翻了幾十本醫術謄抄下來的精髓?!辈灰购钅涿?,“你看就對了?!?/br> “……”祁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呢?快看呀,有問題的話先記著,我待會整理好藥材教你?!?/br> “……行?!逼钯赘煽攘艘宦?,耳尖有些發燙,硬著頭皮再次打開了那簿子。 可是這哪是什么藥經醫書??!祁僮心里哀嚎,這一頁頁的,分明畫的都是合歡圖?。?! 就在祁僮面紅耳赤僵硬地翻著書頁時,剛才提著藥材出去的那個男人急匆匆地又跑了回來,正巧不夜侯剛剛拿了祁僮要的藥膏走過來,見到他,男人氣喘吁吁地說:“我剛才落了點東西在這里?!?/br> 不夜侯一愣:“什么東西?” 男人眼睛掃了一圈桌案,沒有找到,不禁皺起了眉,突然他看到了祁僮手里的簿子,才露出了笑意:“就是這個!” “……”這回輪到祁僮呆住了,把簿子一倒,湊到了不夜侯眼前,“你不是說這是你抄的藥經?” “?。?!”不夜侯看到簿子上的東西瞬間瞪大了眼睛,臉漲得通紅,“不是?。?!我拿錯了!這不是我抄的!” 男人一聽,了然地笑了一聲,“是我不小心落在這的,估計是拿錯了?!?/br> “你這玩意都被別人發現了,怎么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不夜侯驚了。 巧了,祁僮也想問,但沒好意思開口,沒想到不夜侯倒是直性子。 男人無所謂地攤了攤手,“這有什么?夫妻眷侶,誰不會經歷這些?” 他說著又看到了不夜侯遞給祁僮的藥膏,神秘兮兮地湊了過去,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這個在房事上特別好用,小兄弟你可真上道?!?/br> “?。?!”祁僮和不夜侯再次愣住了。 不夜侯崩潰:“這只是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