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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近能上班的人突然少了很多,所以我才有這個機會的。安迪斯笑了笑,突然想到身邊還跟著人,連忙給對方介紹。這是我們部門新來的同事諾曼,負責監控設施的,我正要帶他過去。 你好,我是葉黎,是通行部的。 你好。那個帶著眼鏡的斯文小伙跟他點了下頭。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工作順利。 道別之后,安迪斯和諾曼目送著葉黎離開。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色,繼續沿著員工通道往監控室走去。 他現在被嚇破了膽,往頂層都不再經由公共通道,而是改用飛行器運送物資,也拒絕了一切會見和邀請。從樓梯上往下走的時候,安迪斯對諾曼說:這樣下去對我們非常不利。 誰能想到他居然膽小到這種程度?諾曼嘆了口氣:他現在對身邊的人充滿懷疑,蕾麗娜如果這時候還要去接近他,事后會有暴露的危險。 開幕之前不能動手的話,之后就沒有機會了。安迪斯用卡刷開了監控室的門:我們甚至不能確定東西是否已經到了旭日城,是他帶來的還是通過其他途徑。 最不樂觀的情況就像安夏佐說的那樣。諾曼告訴他:動手硬搶。 我討厭那樣。安迪斯對這個選擇表示了不滿:我們是特勤組,不是突擊隊。 諾曼回給他一個無奈的眼神。 在海灣劇場的地下室里,安夏佐從睡夢中驚醒,他舉起拿著槍的左手,轉過身對著潛入自己房間的人。 感謝你的熱烈歡迎。蕾麗娜雖然穿著自己的衣服,但臉上還畫著夸張的舞臺裝,顯然是剛從臺上下來。 安夏佐看到是她,非常淡定的把槍收了回來。 好吧!夏佐不!安少校。她在床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我能夠占用你幾分鐘的時間嗎? 安夏佐背對著她站到了地上,拉過了旁邊的衣服套上。 蕾麗娜看著他線條漂亮的后背肌rou和虬結的傷疤,忍不住挑起了眉毛。 說什么?可惜安夏佐穿衣服的速度太快,還沒等她欣賞夠就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說一說昨天晚上發生在唐.豐緹身上的謀殺。蕾麗娜著重強調了謀殺這兩個字:不知道安少校有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安夏佐卻一點也沒有和她繞圈子的打算:是我做的。 蕾麗娜有被噎住的感覺。 我想,你這么做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理由。她壓制住心里的怒火,很努力的笑了出來。如果你不介意 我很介意。安夏佐用手抓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反正這和你們沒什么關系。 蕾麗娜終于壓不住怒火,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安夏佐,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那一槍,破壞了我們的整個計劃。她難得的拉下了臉。我們必須要從唐那里得到確切的消息,才能決定該怎么下手攔截,這批超級霓石如果落到死亡軍團手里,對新帝國的威脅有多嚴重,你難道真的不明白嗎? 正是因為我很明白,所以我對你們的做法并不看好,你們太過小心謹慎了,雖然這樣安全性會提高,但同樣也會增加更多的變數。他把床上的槍插到腰后:以前我們隔著永夜帶和死亡軍團,和聯邦沒有正面交戰的必要,這種方法當然能行得通,可往后就很難說了。 他說完之后就往洗漱間走,但是中途被蕾麗娜擋住了去路。 為了得到這個消息,我們損失了明都一條重要的暗線,不能再有更多的犧牲了。蕾麗娜仰著頭,神情嚴肅的對他說:既然有更加隱蔽和安全的辦法,我拒絕使用激烈的暴力手段。 我可以給你一點時間,讓你繼續你的小計謀,但是只要能確定東西到了,你們卻沒有辦法迅速得手,我就不會再等。安夏佐繞過她:蘇方少校,也許你覺得自己在刀尖上翩翩起舞,是冒了很大的風險。但是如果有機會去中部戰場面對死亡軍團,你就會知道,此刻任何的犧牲都是值得付出的。 洗漱間的門在蕾麗娜身后關上,她轉過去對著那扇門豎起中指,然后憤怒地走了出去。 安夏佐已經脫下了上衣,他看了看自己從右手腕一直盤踞到上臂的紫紅色傷痕,長長地吸了口氣,重重地吐了出來。 在差不多兩周之后的一個下午,一艘有著特殊標記遠航船停在了旭日城空港的特別接駁口。 而同時,在另一面的到達大廳,有一個帶著簡單行李的紅發青年走過了檢驗通道。 在大廳里巡查的工作人員檢查了他的證件和票據,發現他居然是從距離這里十分遙遠的邊緣星過來的。 這段航程幾乎跨越了整個聯邦,這可并不多見。 請問你來旭日城的原因是什么?巡查員忍不住問他。 有一位很多年沒有見過的老朋友,我跟他說好了在這里一起見個面。青年笑得十分燦爛:我們已經分開很多年了,我非常想念他,所以特意從很遠的地方過來找他聚一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