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唐大總裁嘆氣:“你是該培養點愛好,多說話只會讓你繼續賣蠢而已?!?/br> 啪地一聲,趴在門口打盹的汪汪被一電三尺高。 …… 而第二天,海沫沫剛剛出去就很快返回。唐傲當然發現了不對,只是問她她也不說。沒有早餐,也沒有午餐。汪汪還可以吃些喪尸,唐傲可不行。海沫沫急得團團轉。 沫沫無數次出去,又慢慢退回來。唐傲揮揮手:“沫沫過來?!?/br> 海沫沫靠到他身邊,他拉著她的小手:“怎么了,告訴爸爸?!?/br> 海沫沫很久才說話:“他們……追來了?!?/br> 唐傲心里一沉,不用問也知道是誰。蔣鴻福他們! 這可不是好兆頭啊,他已經看過整個實驗的通風設計,再加上安吉拉不分日夜都開著燈,這里必然是在地下無疑。 如果讓蔣鴻福他們發現,自己重傷未愈,海沫沫帶著自己難以逃脫。而且上次藍眼喪尸的事,他們究竟是怎么培養出來的? 如果這次外面再守著一批這樣的喪尸,不光自己,恐怕連人帶狗都插翅難飛了。 兩個人相對沉默,都知道問題嚴重。 “這里有沒有別的出口?”唐傲先出聲,海沫沫緩緩搖頭。于是再度陷入了沉默。一旦這里被蔣鴻福等人發現,簡直就是個現成的墳墓。 雖然有水,但是沒有食物。而唐傲的身體要加速傷口的愈合,其實就是加速細胞分裂。沒有足夠的營養食物卻是萬萬不能的。 可是外面蹲著未知的敵人,連引開都不能。一旦周新國等人發現他在這里,必將掘地三尺。 比死更可怕的是什么? 就是等死。 第五天,唐傲身上的傷勢停止恢復,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 海沫沫去了隔壁房間睡覺,次日早晨,唐傲醒來的時候,腦子里昏沉得厲害。 眼前一片模糊,傷口停止恢復之后,胸口如同掏心挖肺一直疼痛難當。有時候甚至會讓人覺得這樣的折磨還不如死亡。 停止所有的痛苦,包括饑餓,包括林林總總的瘡傷。 即使神識不清的時候,他也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發燒了。傷口的痛又帶了一種奇異的癢,沒有任何常規藥品的實驗室,他的傷口在不能由那個什么凈化者的成分幫忙恢復之后,感染只是早晚的事。 并發癥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唯一獲救的辦法,就是有足夠的食物,讓身體可以支撐細胞分裂的消耗。然后繼續由“凈化者”加速恢復。 身邊海沫沫不在,他也沒有再叫她——她已經盡力了。如果沒有自己,不管投效任何勢力,哪怕是憑著本身的研究價值,她至少都能活下去。 他嘆了口氣,在聽見熟悉的腳步聲時重又閉上眼睛。海沫沫走在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那溫度一定guntang得可怕,她立刻縮回了手。 她在床邊站了一陣,唐傲沒有睜開眼睛。這輩子,他拋棄過別人無數次,也被別人拋棄過無數次。 只有這一次,他是真覺得夠了。 當初周新國等人背棄他的時候,他雖憤慨卻也并未耿耿于懷。周新國等人替他辦事,他給了他們所需求的物質、地位,交易結束時,雙方兩不相欠。 就像他拋棄蘇茜一樣,蘇茜努力討好他,于是他給予她保護。等有一天他需要一個人來向海沫沫證明她的地位和價值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舍棄蘇茜。 不過都是交易,談什么道德感情?那些以道德輿論評價別人的人,不過是因為沒有能力制裁對方而已。何謂感情,也不過只是弱者自哀自憐的借口罷了。 其實他跟海沫沫也只是一場交易,如果順利的話,他可以給予她永遠的自由。讓她以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 可惜,世間總不像游戲,讓你把一切都保存好了再下線。 海沫沫走出了房間,腳步聲漸漸去遠了。唐傲極力睜開眼睛。 “安吉拉?!彼粤Φ睾魡?,墻角的探頭紅光一閃,那個聲音似乎也帶了兩分遺撼:“閣下?!?/br> 唐傲撐起身子:“我死之后,讓沫沫以我血rou為食。等到周新國他們撤走之后,再……”他的身體實在太虛弱,說不了幾句話就氣喘吁吁,“再出去。外面勢力分割復雜,讓她……一定去找何合。一定告知她,不要輕信任何人,其他人只會榨取她所有的價值,甚至……她的一生都將在生物實驗室里渡過。只有……只有何合……能給她自由?!?/br> 過了很久,安吉拉終于開口:“必然轉達,閣下?!?/br> 唐傲閉上了眼睛。 安吉拉沒有看片,唐傲亂轟轟的腦海里,各種畫面錯落交織。 “‘凈化者n9x18?’她隔著玻璃罩看著我,我試著和她說話。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我在說什么。她的目光看上去異常清澈?!?/br> 依然是實驗室,海明冼五指在玻璃罩前緩緩移動,玻璃罩里面的海沫沫兩只眼球都隨著他的手勢移動。 “凈化者n9x18?”她緩緩念出這個代號,聲音雖然奶聲奶氣,發音卻十分清晰。 “天啊,她擁有學習的能力!而且看得出來這種能力非常強?!碑嬅嫔虾C髻老仓袔е鴰追挚謶?,畫面中他走來走去。突然他面前著鏡頭:“我是不是應該買幾本幼兒語言啟蒙書給她呢?” “融四歲,能讓梨。弟于長,宜先知?!焙C髻?。 “融四歲,能讓梨。弟于長,宜先知?!焙D?。 “對,n9x18十八真是太聰明了!”海明冼欣喜若狂。 “對,n9x18十八真是太聰明了!”海沫沫也跟著欣喜若狂。 隔著玻璃罩海明冼囧了:“這個不用跟著念?!?/br> 海沫沫立刻非常聰明地跟著重復了:“這個不用跟著念?!?/br> 海明冼非常無奈,沖著鏡頭搖頭:“她不懂得意思,我該怎么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