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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外麻子嚇得崩潰的聲音,光頭反應過來,難道阿木叔的尸體真的……光頭嚇住了,干咽口吐沫,“麻、麻子,你聽我說,除了這屋,還有很多空的屋子,擱牛糞餅的小屋,廚房,不是都能進嗎?等等,阿木叔住的屋子還空著,對對對,我怎么沒想到,那屋空著,你快去?!惫忸^開始對麻子好言相勸,試圖讓麻子離開。 麻子只一遍遍的捶門:“你給我開開?!?/br> “我不會開的?!惫忸^趴在地上,壯著膽子從門縫下往院中瞅了一眼,這一眼,嚇得他差點尖叫出聲,腿上的疼都顧不得了,絞盡腦汁開始想計策:“麻子我告訴你,它現在坐起來了,待會肯定會站起來的?!?/br> “你放屁?!?/br> “我說真的,麻子快躲起來,你待在這不是等死嗎?” 麻子回頭,驚恐的看阿木叔尸體一眼,又心驚膽顫的看一眼阿木叔屋子敞著的房門,光頭說的對,在這里耗著太危險了,麻子爬起來:“光頭,我跟你沒完?!?/br> 憤恨的丟下這句,麻子瘋了一般沖進阿木叔的屋子,并且哐的一聲關上房門,還使勁坎好了門坎。 倚在門后,麻子腿抖了半天,才漸漸找回理智。 待身上重新聚了力氣,他深吸口氣,反身回頭,悄悄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聽院子里的動靜,外面一片死寂的安靜,一絲聲音也沒有。 麻子摸索了一下門坎,確定坎牢后,這才長出口氣。 轉身看室內,室內一片烏黑,阿木叔的房間是連通的兩間屋,門通著的應該是客室,左邊一進是臥室。 客室烏黑,但臥室有窗子,月光從窗戶投進來,把室內照得還算清楚。 麻子摸索著走進臥室,臥室不大,左手邊是窗,窗戶底下是靠墻的床。 床上鋪著褥子,還有鋪蓋。 麻子伸手摸了摸床,脫鞋爬上去,剛要躺下,想到什么,立刻湊到窗口,往院子里看。 可這一看,他又一驚。 只見原本坐著阿木叔尸體的地方,此刻只剩下了一張草席。 阿木叔的尸體竟不見了。 麻子趕緊趴在窗前,仔細往外看,但是他掃遍了整個院子,視線可視的范圍內,也沒找見阿木叔的影子。 難道尸體走了? 麻子心想,它不會來糾纏自己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麻子心里又期待又擔憂,他耐心的等了一會兒,也沒再找見阿木叔的身影。 麻子松一口氣,在床上躺下,還抖開了被子,蓋在了身上。 身下宣軟,身上暖和,麻子感受著床的舒適,久違的舒服的嘆了口氣。 也許只是死了個NPC,不屬于活人,所以他不用負責。麻子這么想著。 此時,院子里,有一屋的玩家起夜,實在憋不住,就拿著牛糞餅,聽屋外沒有異常的動靜,就悄悄打開了屋門,伸腦袋往外看了一眼,想確認是否安全。但他腦袋剛伸出去,就豁然看見,阿木叔屋子那一排,窗子旁邊,一個黑影,面墻站著。這玩家頓時嚇得一抖,差點驚叫出聲。不過他好歹忍住了口,怕驚動那黑影,他只能慢慢的退回去,盡量不發聲的重新關上了門。 阿木叔屋里,床上,麻子有點睡不著,這一晚的遭遇太過驚悚,他暫時還緩不過來,他面朝屋里待了一會兒,又轉身朝了外。 他閉著眼睛,想努力進入睡眠,但是,他忽然覺得有點異樣。 有一種感覺,就像催促一般,促使他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眼,他瞳孔一縮。 只見窗前,正豎著一個黑影。這黑影幾乎貼上了窗戶。與麻子只隔著一面墻和半個床的距離。 黑影低頭塌肩,脖子后還翹出了一塊尖尖,在月光下明顯烏黑的皮膚,不是阿木叔又是誰! 麻子這一驚非同小可,他趕緊往后撤,不想手往后按空,他連人帶被一同跌下床去。 這一次,麻子不敢再抬頭。他趴在地下,屁滾尿流的鉆進了床底下,并縮著腦袋,用被子緊裹住全身,一動也不敢動。 他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熬,只要熬到天明,應該就沒事了。 可是,這一夜,注定不是那么好熬的。 約半小時之后,一聲突兀的撞擊聲,從門口清晰的傳了過來。 這撞擊聲不大,似乎只是一個物事砸在門上一般,但在這靜夜卻格外清晰。 繼這第一聲撞擊之后,源源不斷的,撞擊聲音,一聲一聲的響了起來。 沉悶,緩慢,一聲、一聲,就像寺廟里鳴鐘一樣規律。 麻子起初嚇得發抖,他知道那聲音是阿木叔在撞門,他很怕阿木叔把門給撞開,但他發抖了很久,阿木叔還是在撞門,而門一點崩潰的預響都沒有。麻子聽得時間長了,困意上來,也就睡著了。 這一晚,有規律的撞門聲,幾乎響了一夜。 到了凌晨的時候,撞門聲才沉寂下去。 這一夜,因為這聲音的驚擾,很多人都沒有睡好。 當然這沒睡好的人里不包括江璃和花樹。 凌晨,江璃是被一聲女高音的驚叫叫醒的。 江璃起身穿好上衣,拍醒花樹,跟花樹一起出了門。 門外,已經有很多玩家起來了,院子里沒看到阿木叔尸體的身影,屬于阿木叔的那屋的屋門敞開著,但玩家們此刻聚集的位置卻不是阿木叔的屋前,而是兩翼尾部的一個玩家的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