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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也是。確實沒聽見狼嚎?!?/br> “難道說沒狼?那林子里的動靜是風造成的?” “盲聽?幻覺了?” “若是沒狼,那咱們盲奔這十幾分鐘,累得跟狗似的,褲子都要嚇尿了,到底為個啥?” “阿木叔遛咱們呢?!” “這可有點過分了。不然找他問問?” “對,找他問,太過分了?!?/br> 這話剛落,阿木叔就端著鍋子走了出來,一幫吵吵著要問阿木叔的同時噤聲?;ハ嗫纯?,沒一個開口的。 今回晚飯是中午吃剩的窩窩頭,加一鍋水。 沒有了泥巴小白菜,大家反而松一口氣。 又累又渴又餓,難以下咽的窩窩頭似乎也吃出了一點滋味。大家一起喝,一鍋水沒夠,阿木叔不管,所以還是美姐去又燒了一鍋給大家分。 吃完飯,美姐提議挨屋刷碗,大家沒意見。 一頓飯,一群人吃的安靜如雞。 阿木叔吃飽后,用鑰匙打開了廚房旁邊一個屋的屋門,從里面扔出一摞薄皮的鋁制臉盆來,臉盆很破,坑坑洼洼,但是不漏,以阿木叔的分配,一共十個,每屋一個。 吃飽飯的大家分別領了盆,本來都以為是洗臉用的,結果阿木叔又從那屋里抱出了一摞烏黑的草餅子。 “以屋為單位,過來領?!卑⒛臼迦绱嗣畹?。 江璃花樹第一組,阿木叔給了兩人一塊餅子。 美姐小竹一塊。 胖子瘦子一塊。 其余的大多是每屋一塊。但也有好幾屋分到的不足一塊。 比如兩個女的,只領到了半塊餅子。她們奇怪,阿木叔這樣說:“你們兩個人只完成了兩棵樹,只能得一半?!?/br> 也有的屋是四分之三塊,“你們是三棵樹?!卑⒛臼逯钢髣⒄f,因為大劉只帶回了一棵樹。 還有一屋,阿木叔說他們投機取巧,一棵樹截成兩半帶回去的,因為木材被他們廢了,沒一根合格,所以不計數,最終這屋沒有分到草餅子。 總之沒完成的人不少。 分完草餅子后,阿木叔又給每屋一盒火柴,然后跟大家說這草餅子放到鋁盆里,像蚊香一樣點著,晚上驅潮用。然后交代洗漱用廚房門外大缸里的水,就回他屋睡覺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排隊往廚房門口的大缸旁洗漱,沒排上隊的就在篝火旁蹲著。 玩家們住的都是兩翼的側屋,阿木叔住的是橫排的主屋。有人想起沒問阿木叔鋪蓋的問題,去敲阿木叔的門,可敲半天,也沒把阿木叔敲出來。 美姐坐在火旁,聞了聞手里的草餅子,草餅子灰黑色,很多碎草纖維黏在一起,硬邦邦的,一個直徑有近三十厘米那么大,還有一股忽視不了的臭味直撲面門。 “這是什么啊,怎么這么臭!”美姐皺鼻子。 花樹也聞了聞,“像是牛糞?!?/br> “牛糞餅子?驅潮?”美姐道:“咱們那四處漏風的屋里很潮濕嗎?” “有點潮?!毙≈翊?。 “但也潮的不厲害?用的著這個嗎?”美姐捏了捏草餅子。 “保險起見,燒上?!苯дf。 美姐糾結的聞了聞草餅子,嫌棄的拿遠了一點?!斑@么臭,怎么燒??!” 江璃想了想:“我聽說,牛糞燒起來,味兒不大?!?/br> 是夜,聞著燃燒的糞餅子發出的陣陣腐臭氣味,江璃坐在床上,被熏得難以入睡。 此時夜色已深,外面院中燃燒的火堆已經幾近熄滅,從門縫下瀉進來的火光已經被一層淡白的月光所代替,看得出外面月亮挺大。 江璃抱著鋁盆看了看燃燒的牛糞,這糞餅子不知加了什么材料,燒起來并沒有火焰,而是像蚊香一般燒著一個紅紅的頭,然后從紅頭處不斷冒出青煙。 第50章 狼來了 也不知里面加了什么, 味道很沖, 并不是單純的臭。江璃只抱著鋁盆看了兩眼, 就被熏的幾乎流眼淚。他不得不把鋁盆重新放下,好好的擱在床前的小木桌上,并把木桌推遠了一些。 點這么熏人的東西,很有點自虐??! 可保險起見,還是得點著。 司機大叔之前說,工資日結。這牛糞餅既然作為工資發下來,自然有用。 阿木叔說點上, 那他就點上, 他可是很聽話的! 帶著羨慕的表情,江璃看了看床里睡得香甜的花樹, 又回頭看看門。 窗戶上的插銷插上了,門上的插銷也別好了, 該關上的都關上了,可就是那個離地五指寬的門縫,很沒有安全感。 白天一直敞著門, 沒注意,現在注意到了, 卻偏偏是在大晚上的時候。 為什么要現在發現呢,多讓人不舒服??! 還要不要他睡覺??! 他們的屋門可能面朝月亮, 所以月光從門縫下瀉了進來,足照亮了地面小半米的距離。 這么長的光,很不妙啊, 門口要真站個啥,那影子絕對看的一清二楚。 江璃嘆口氣,靜靜的躺下,雙手放在肚皮上,閉上眼,強迫自己睡眠。明天得找點東西把門縫堵了,不然真不安心。 不知不覺的,江璃終于睡著了。 但是感覺睡不多久,他忽然感到臉上照到了一束光。 那光在他臉上來回晃了兩次,強烈的反差光感,把江璃給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