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凡】(2)吳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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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小凡】(2)吳妙可 2021年3月12日 作者:overdoes 字數:9894 「我的意思就是壓根兒不信回魂兒這一說,要說被人盜墓,尸體放你床上是 啥意思?盜墓賊想玩你?更何況,咱們這窮鄉僻壤的,誰來這里倒斗兒?」他說 道。 「所以您就認為,這是有人想整我家?」我問道。 「對,你回去跟你爸商量商量,這事兒就別讓你奶奶知道了,怕她老人家受 不了,問一下,得罪了什么人了。這事兒很明顯的,想要把你們家搞臭,特別是 你,都到了找婆娘的年紀了,誰要是知道你跟死人睡一起過,誰敢嫁給你?」村 長道。 我點了點頭,村長說的話,極為在理,甚至把動機都給想明白了,山里人, 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愚昧。 爺爺再一次被安葬。 我們想要隱瞞的消息卻不脛而走,迅速的傳滿了整個村子。說到底,就幾十 戶人家的村子,我們送葬的時候又沒有避諱人,這消息想藏也藏不住。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人知道,我爺爺的遺體是在我床上發現的,他們都 認為,是在我奶奶的床上。 甚至還有好事兒人傳訛,說我爺爺舍不得我奶奶,要來帶她一起走。更有甚 著,說林老么就是被那一鞋拔子打死的,這是回來報仇呢。 山里人沒有娛樂活動,地里活忙完之后,張家長李家短的議論本正常,我也 沒放心里去,我奶奶以前也是七嘴八舌隊伍中的一員,可是這一次她竟然成了焦 點。說的還是她心中最痛的地方,她脾氣有火爆,一口氣兒沒提上來,就病倒了。 這下我憤怒了。因為不信鬼神之說,所以我發誓要揪出干了這缺德事兒的人。 「我們家得罪了誰?不可能,根本就沒有。你還不知道我?」老爹在我問他 的時候道。 「就沒有因為過地邊兒,雞毛蒜皮的事兒跟別人鬧過?」我問。 「真沒有,我說小凡,你也別瞎想了,就是你爺爺想你了回來看看,就算不 是,也當成這樣想,街坊鄰居的,誰會干出這種事兒?」老爹有點氣惱。 我也感覺不可能,因為父親的確是一個好人,他也沒空跟別人吵架,家里我 老娘需要他照顧,爺爺在去世之前身體也不好。整個家都由他一個人扛著。 可是如果是這樣,事情得動機就站不住腳兒,如果是人為的,他為什么這么 做?純粹的閑著蛋疼了? 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面,如果不是我家里人得罪了人,那么,問題可能就 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會得罪誰呢?我這個人死宅死rou絲一個,除了學校之外家里的農活兒 父親不讓我插手,所以一般都是宅在家里。會得罪誰? 想來想去,靈異我不信,仇家找不到。事情就是一個無解的方程式? 我有一個發小,也算是本家兄弟,名字叫林二蛋。年紀跟我差不多大小,只 是他初中就選擇了畢業,然后就在村子里游蕩,后來娶了一個媳婦兒,娃兒都一 歲多了,一直吵著要跟我喝酒,可是因為他的酒量太大,所以我一直沒敢去。 現在因為我心里煩,學?,F在因為我的關系就是無限期的放假,我就買了一 瓶二鍋頭,從家里帶了一捧花生,想去跟他聊聊。 酒過三巡,我就說了我這幾天遇到的事兒。 他瞇著眼跟我說道:「小凡啊,你還別說,我看這事兒,你二叔的嫌疑最大, 他那個人,長的挺有男人味兒,一看就有錢,你說怎么可能來認你家這個窮親戚? 而且那么大年紀了沒老婆?總之一個字兒,我看他就感覺奇怪?!?/br> 「你說的這個我也想過,但是看那張跟我老爹一樣的臉,誰都不能否認他是 我爺爺的娃兒。我懷疑他可能是城里犯了事兒,所以逃到這里來避難,但是你說 這事兒是他做的,不可能,再怎么著,我爺爺也是他親爹。我在村子里不熟,也 不通人情世故,我是怕我在無意間得罪了什么人了,你就沒聽說過有人說我家的 不是?」我也喝的二麻二麻的。 「你要說這個,我還真聽別人說你了?!苟按蛄藗€酒嗝道,「來,再走一 個!」 「喝你大爺,快說,別人說我啥了?」我一聽,馬上就來了興致。 「別人說你眼光高,也不看看自己家里啥條件,小凡,這話我可就跟你說, 你這不回來了,別人給你說姑娘?本來咱們村兒這條件,稍微有點姿色的都不愿 意來,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是大學生文化人,我看著都羨慕,可是你倒好,不管 長啥樣兒,你都看不上人家,能不遭人嫉恨嗎?」二蛋說道。 我一聽這人說的還挺像那么一回事兒,就說道:「來,繼續說,你 要是能把 這事兒給兄弟整明白了,我天天來找你喝酒?!?/br> 「其他的也沒了,就是我聽那些老娘們兒這么說你來著,她們還說你再這么 挑下去,就是大學生也得打光棍兒。不過我覺么著,就因為這個,別人也不至于 吧林爺爺的墳地沒挖了,還把遺體放你身邊兒去,這是明擺了要搞臭你!」 「等等!小凡,老哥還有一句話想對你說,你感覺,林三水這人咋樣兒?」 二蛋忽然來了一個大轉折道。 林三水就是我們村兒的村長,我家里這些事兒,他也忙前忙后的,我對這個 人的感覺還不錯,雖然不明白二蛋為什么這么問,我還是回答道:「他,我感覺 人還不錯?!?/br> 「不錯個屁!」二蛋已經喝麻了,這瓶白酒幾乎都是被他一個人給干了。 「怎么,你對他有意見?」我問道。 「意見大了去了!我告訴你小凡,我可聽說了,鄉里撥下來給你這個教師的 款子,可是一月一千五,他個犢子一個人就克扣了你五百,這還不說,你知道他 是怎么當上的村長不,別人說吶,是他老婆去跟鄉長睡換回來的!」二蛋神秘兮 兮的跟我說道。 這時候,二蛋他媳婦兒跑過來捂住他的嘴巴,照著腦袋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罵道:「我讓你亂說?!?/br> 二蛋他媳婦兒,體重估計比他要多一百,黑不溜秋的一個人,偏偏還起了一 個名字叫白珍珠。外人都有人議論要真是動起手來,二蛋不一定是他媳婦兒的對 手,這個女人咧著嘴對我笑道:「小凡啊,二蛋喝醉了胡說,你可別信他,出去 了,可不能說這話是他說給你的?!?/br> 我點了點頭,笑道:「沒事兒嫂子,我知道輕重,放開二蛋吧,別給悶死了?!?/br> 白珍珠又對我咧嘴笑了笑,放開了二蛋,二蛋可能是仗著點酒勁兒,又有我 這個外人在,扯著嗓子道:「誰他娘的說我喝醉了?我說的全都是真話,不信你 隨便拉個人去問問,也就是我這兄弟老實不知道,小凡我還就跟你說了,上面撥 的扶貧款子,全被狗日的貪污了!」 白珍珠橫著眼睛,要不是今天我在這兒,估計二蛋子跑不了一頓胖揍。 「哥,你喝醉了,你跟嫂子先休息,我回去,咱改日再敘?!刮铱炊罢f的 也越來越不靠譜,就起身告辭,再讓他說幾句,白珍珠估計會在我走后打斷他一 條腿。 「兄弟,你別走,我跟你說個事兒,林三水家的那姑娘林小妖喜歡你,你要 說是為了搞臭你,說不定就是她干的!」二蛋扯開脖子吆喝道。 我站起來就走,白珍珠也再也忍不住,抓起二蛋的衣服領子就把他拉進了里 屋。 我站起身,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在思索著二蛋的話,林三水真的黑了我五百塊錢?估計這事兒也不是空xue 來風,不過我也不好意思問。畢竟我來村兒里教書,不懂的人以為是我吃水不忘 挖井人,事實上只有我自己知道。這對于我來說還是美差,要知道,教三年,是 有希望轉正的。 至于二蛋口中的說的林三水的村長是因為他老婆跟鄉長睡換來的,我反倒是 很有興趣。 這可能是我年少時候的一個沖動,因為我看到過林三水的老婆洗澡。那一年 我十一歲,還是一個什么都不懂得年紀。 大家會感覺,一個山村兒婦女,她洗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林三水的老婆不 一樣,她很漂亮,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林三水他老婆那個村兒,就是一個出美 女的地方,村兒其他的的女人,因為要下地干活兒,所以一身皮膚都是粗糙的很。 可是林三水的老婆不一樣,林三水早年種過大棚,賺了點小錢,所以日子過 的相對寬敞,他又疼愛自己媳婦兒,加上這女人本來皮膚就好,白嫩的都能掐出 水來。 所以我們村兒有兩個女人最漂亮。 一個是我老娘。 一個就是林三水的老婆,吳妙可,就這名字,就跟村兒里人不是一個檔次。 看她洗澡那一次,是去她家里找林小妖玩,因為是小孩子就沒敲門兒直接推 開,就看到了驚慌失措的她。 我當時的想法就是白,真他娘的白,雪一樣的白。 以至于以后那一個香艷的場景時常出現在我的夢里,讓我打了不知道多少次 水槍。 至于二蛋口中的林小妖,她是我的同學,是林三水唯一的女兒,在重男輕女 觀念嚴重的山村兒里,只生了一個女兒的吳妙可沒少挨白眼兒,聽說她婆婆在臨 死前都在罵她,死之后死不瞑目。 村長家里就這么一個女兒就算了。這個林小妖除了遺傳到她老娘的優點很白 之外。她的臉上,長滿了黑痣,黑痣上還長有黑毛。 看起來無比的猙獰可怖。 因為我小時候膽子稍微大點,可以說,我是林小妖幼時的唯一玩伴。 林小妖喜歡我,這是我打小就知道的事情。 甚至林三水對我這么好,會叫我回來教書,里面絕對有林小妖的攛掇。 我回來之后,也不僅一次的感受過林小妖那炙熱的目光。 可是我能怎么辦? 我自認為并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如果讓我面對林小妖的那張臉,我 估計我會連正常的男性生理反應都不會有。 可是林小妖會因為這個就干出來把我爺爺從墳地里挖出來放到我床上的事兒 么?答案是不會,林小妖雖然長的不像一個女人,可是她可是一個正經的女人, 她根本就沒那個膽子。 我酒量不行,二兩白酒下肚,走路就有一點浮,被風一吹,更是難受,就想 著回家休息得了。 也就在我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我家的房子后面有一個人影。 我雖然嘴巴上說的不信鬼神,可是我爺爺這事兒整的我也瘆得慌,所以看到 這個人影我被嚇了一跳,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木棍,對著那個人影叫了一聲: 「誰!」 那個人影嚇的一個趔趄,爬起來轉身就跑! 晚上盯著我的窗戶看,說不定這事兒就是這個犢子干的!這人能跑,就肯定 不死鬼,我提著凳子就追了上去。 在學校,我也是長跑冠軍,前面的人影不一會兒就被我給追到了水塘邊兒上。 「孫子,給我站??!」我大聲的叫了一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家的一條黑狗從暗地里對著那個人影就沖了出 來。撲向那個黑影。 那個黑影大叫了一聲,跌進了水塘之中。 我聽到了聲音,竟然是一個女聲,三兩步走過去,喝退了黑狗,對著魚塘里 撲騰著的人影罵道:「可算讓我逮著你了!」 「小凡哥救我!」水塘里的人,似乎不通水性,在水里兀自的掙扎著。 我聽出來了這聲音,竟然是我剛才還在想的的人,林小妖。 我沒有發呆,跳入魚塘之中,林小妖出現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我家,現在落實 了她的嫌疑,但是前提是,我得把她救出來。 我跳入魚塘,她立刻如同八爪魚一樣的附在我的身上。 我就站在魚塘里,魚塘的水在到我的腰。 「水不深,淹不死你?!刮覍λ?。 可是驚魂未定的她根本不停,抱著我抱的越發的用力。沒辦法。我就這樣帶 著她上岸。 跳入水中的她頭發全濕。蓋住了她那張滿是黑痣的臉。她跟我是同學,今年 已經21歲,山里的女人,一半發育的都非常好,并且,一般都沒有穿胸罩。 此刻的她緊緊的貼在我。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柔軟。 這是我在大學跟女友分手之后第一次和女人的身體親密接觸。 抱著林小妖。 我忽然想起了十一歲那年看到吳妙可那雪白的身體。 我瞬間就起了反應,因為此時我們兩個姿勢的原因,有個東西,頂到了它最 迫切要去的地方,也是最不該去的地方。 我甚至忘記了懷里抱的這個人是誰。人在精蟲上腦的時候,就是一個禽獸。 坐懷不亂是柳下惠,而不是我林小凡。 所以我的身體在那一刻,自然反應一樣的往前挺了一下。 我發誓,就一下。 她絕對感受到了,在我懷里的她,嬌嗔了一下。然后這個女人伸出了手,摸 向我的腰間,叫道:「小凡哥,你的皮帶扣頂到我了?!?/br> 「下來!」她的一句皮帶扣讓我恢復了神智。拉著她從我的身體上放了下來。 此時是盛夏,穿的衣服都非常薄,此刻她遺傳吳妙可那雪白的皮膚若隱若現, 十一歲那一年看到的場景再一次的沖進我的腦海,讓我想要爆體而亡。 「為啥會在我家院子后面?」我強裝著鎮定。 「我……」她局促的站著,此時的她,撥了下額前的頭發。 那張臉,瞬間把我全身的火澆的熄滅了下來。 最新網址 b2021.ㄈòМ 忽然,她尖叫了一聲,跳入了魚塘之中。我以為這女的要畏罪自殺,等我跳 進去的時候,她火速的從水里撈出來一個東西塞到我的懷里。 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跑了。 我看了一下。 懷里是一雙千層底布鞋。新的,此時卻已經濕透。 如果在我家院子后面發現的人是一個男人,那他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可 是這個人竟然是林小妖。 她來,是為了給我送一雙千層底布鞋。 我在一瞬間就排除了 她的懸疑,這是一個好姑娘,可惜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雖然說,一個相貌不好的女子,因為喜歡我,所以要搞臭我,這聽起來也像 那么一回事兒,可是我不相信,林小妖能做出這樣的事兒。 這是男人的直覺,第六感。 日子恍若再次恢復了寧靜,我也在第三天重新開課,同時,我太想要搞清楚 這件事兒的真相,我像是一個偵探一樣的,強烈的關注著村民們的情況。 直到后來,我似乎看所有的人都很可疑。 我知道這件事兒是人為的?!獌词挚隙ㄔ谧靼敢淮我獫摲欢螘r間,只是 可惜我不是柯南,并不能準確的找出兇手。 甚至可以說,除了林小妖,別人都沒有動機。 而我又不相信是林小妖所為。 「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不用偏執這個,就當是頭七你爺爺想你了回來看看你 得了?!垢赣H勸我道。 「爸,我是真的感覺二叔怪怪的,您注意點他?!刮疫€是提醒父親道。 「你二叔得罪你了?多好的一個人,對了小凡,我跟李sao打過招呼了,看你 二叔的這個年紀,還沒個女人不行,小姑娘是不成了,我準備幫他介紹個寡婦, 或者是離過婚的,就是怕他不高興?!刮野侄家呀涢_始cao心二叔的婚事了。 這也是農村人的典型思想。 娶老婆,生孩子。 二叔看起來應該在四十歲左右,在城里,這個年紀的男人,如果有錢,正是 最有魅力的時候,可是在鄉下,幾乎注定了要打光棍。 「您自己看?!刮也恢酪f什么好?!赣H絕對是好意,但是二叔那樣 一個我看了都感覺極有魅力的男子,他跟整個山村兒都是格格不入的,你讓他娶 一下寡婦或者離婚的女子。 他會愿意? 說一句誅心的話,在城市里,二叔的條件,甚至可以讓二十歲花季的女孩兒 趨之若鶩。 奶奶的病情,也慢慢的好轉,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不舍得死,就算黑白無 常來捉她她都不舍得走,她必須要看著孫子成親,抱上重孫。 人只有有信念,就能戰勝病魔,這個在醫院里,甚至可以說是心理療法。 ——生活就這么看似平靜的過著,轉眼就又是一星期過去了。農村鄉下,對 去世的人,把七天這個日子看的非常重。 頭七祭酒,二七圓墳,三七插旗,四七祭祀,五七兒女齊聚,直到七七四十 九天。逢七就要去祭祀。 這一天,是爺爺的二七。我們家里的人,要去上墳,給他的墳頭添上新土, 這是封建迷信,你可以不信,但是必須得做,或許,這只是對故去新人的一種寄 托。 奶奶在給爺爺燒著紙錢,活著的時候倆人跟冤家似的,陰陽兩隔了似乎有說 不完的話,奶奶一直在碎碎念,說一些家長里短,說的跟爺爺真的可以在地下聽 到他說的話一樣。 故去的人已經離去,活著的人,只有好好的活著。 回到家,吃了晚飯之后我回到了房間,忽然坐立不安。我竟然恐懼了起來, 對于七天這個迷信中特別的日子。 我生怕跟頭七一樣,忽然在半夜的時候,爺爺的尸體再一次出現在我的床上。 為此,我檢查了大門,我的門,就算是這樣兒,我還是不放心的叫醒了父親, 對他說了我的顧慮。 「應該不會?!垢赣H皺眉道。 「我是擔心別人故意要整我。如果真是這樣,晚上得防備,一定要捉到那個 人,您別睡那么沉,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懷疑我的二叔,可是我希望你能防著點他, 不是他最好?!刮覍Ω赣H說道。 他點了點頭,去廚房給我拿了把菜刀。 他嘴巴上不說什么,其實心里,也懷疑二叔,這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我回到了房間,堅持著不睡覺。去批改孩子們的作業,可是小學的作業,能 有多復雜? 改完之后,也才十點多。而我,則想著今晚就算是通宵,也要把今晚過去了。 農村的夜晚是非常無聊的。沒有網絡,我也沒有可以打發時間,就這樣 干坐著枯等,很容易犯困。 我不知道是在幾點的時候,我竟然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激靈就翻了一個身。順手就提起了我放在 桌子上的菜刀。轉身盯住了床。 一眼看過去。 床上還是有一個人影。他還是穿著一身上面繡滿了綠色小花的壽衣! 我爺爺他又回來了??! 這一下,恐懼和憤怒交織的我大叫了一聲:「爸??!」 父親和奶奶還有二叔,幾乎在我叫了一聲之后,就沖了出來,跑進了我的屋 子。父親看到躺在床上的我爺爺的遺體,嚇的一屁股蹲 在了地上。 而奶奶,拿起棍子就要沖上去打爺爺,哭罵著:「你個死人,死了還不安心 去投胎,老嚇自己的孫子干什么!」 我趕緊抱住她。再怎么說,這只是一具尸體而已。 死者為大。 同樣詭異的場景再一次的出現,一下子打亂了我的生活,我拿著手電,去檢 查大門,因為我在睡覺之前確定我鎖好了大門兒??墒堑任疫^去看的時候,鎖還 鎖著,卻只鎖了一邊。 是我自己鎖錯了。 還是有人開了鎖,故意造這么個假象? 在那一刻我非常的恍惚,相信大家都會有這樣的感覺,雖然我在睡前特地的 看了一下鎖,我在那時候都無法確定自己之前是不是看錯了。 等我回到房間。奶奶已經給爺爺的遺體蓋上了東西,父親愁的在那里吧嗒吧 嗒的抽煙,二叔一言不發。 「您一點兒都不感覺到恐怖么二叔?」我看著他的表情說道。 「不恐怖,只感覺詭異?!顾卮鹞业?。 這個回答,還說的過去。 「去叫你三爺爺來?!垢赣H對我說道?!谶@個村子,不管是紅白事兒, 都要三爺爺經手,而且他對那些老規矩和避諱,懂得特別多。 看來此時的父親,才算是真正的六神無主了。 別說他,連我也一樣。 此刻的我,實在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也只能去找三爺爺,或許他 的老規矩有用呢?我甚至已經不想去找出這到底是誰干的,也不糾結這事兒是人 為的還是鬼怪,只要不再發生就好! 三爺爺是一個忠厚的長者,再聽我說完之后,穿著鞋子就跟著我來到了家里, 嘴巴里還一直罵:「老么這個兔崽子,活著時候沒那么多事兒,咋死了死了就不 消停呢!」 到了家里之后,父親請三爺爺坐下,道:「三伯,你說我爸這事兒,可咋辦?」 「趁天沒亮,埋了。這事兒有一次可以,有第二次就不行,小凡到這個年紀, 總不能讓咱們家成別人的笑柄?!谷隣敔斪鍪聝?,有跟他年紀一樣的沉穩。 我們像上次一樣,這一次很趕時間,只是送葬的隊伍少了一個林三水,我們 去了祖墳園兒,看到了今天才填了新土的墳再一次破開。棺材板兒翻到了一邊兒。 奶奶一直在哭,父親一籌莫展。 葬好了爺爺,三爺爺在墳前說道:「老么,再這么鬧,我就要收拾你了,在 那邊缺什么短什么的,跟老哥我說,何苦為難孩子們呢?消停吧!」 ——做完了這一切,我們回了家,這時候,天幾乎已經亮了。 「看來老么是逢七不安靜,他以前打過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國民黨還是 土八路,這下我看啊,就是國民黨,殺過人的人,死之后那些小鬼兒要找他麻煩 的,他這是嚇得要往家里跑?!谷隣敔敽戎璧?。 「那三伯,你看這事兒咋辦?」父親道。 「等三七吧,三七我去看著他,要是他再敢胡鬧回來,我就抽他!」三爺爺 道。 老人們,膽子都大。 就好比,此刻屋子里除了二叔我看不懂之外,奶奶和三爺爺是唯一不怕爺爺 的人,他們甚至敢打他。 在他們眼中,活著的,逝去的,都是一個人。 等三爺爺走后,我找了一個和父親單獨的機會,問他道:「讓你盯著二叔, 你盯著沒?」 「別懷疑你二叔了,我昨晚其實一晚上沒睡,他也一晚上都在房間里?!垢?/br> 親皺眉道。 「你沒睡,爺爺這樣,你都沒聽到動靜?!」我問道。 「沒有?!垢赣H搖了搖頭。 「看來這一次,真是你爺爺鬧騰的,等三七,你三爺爺治不住他,就只能去 找個陰陽先生了?!垢赣H說道。 我口干舌燥,不知道說什么好。 接下來的一星期,讓我整天都是精神恍惚,只恨自己老師上學的時候沒有教 我遇到這種事兒的處理辦法,看來上學還真他娘的沒一點兒用。 我雖然竭力的告誡自己,這一點不是靈異現象,這世界上跟本不存在所謂的 鬼。 真有鬼的話,我應該看到的是一個虛體的爺爺,而不會是一具尸體。 我想要抓出做這一切的黑手,可是我發現我整個人都要被這件事兒給整瘋了。 看誰都不順眼。 本來就在別人眼中孤僻的一個人,在此刻,更加的孤僻了。 甚至我自己看到我的房間,都感覺恐怖了起來。 ——星期三晚上,我又提了一瓶酒去找二蛋喝酒。在路上,我竟然遇到了一 個人。 吳妙可。林三水的媳婦兒,林小妖她媽。 看到她的一霎那,我甚至想落荒而逃,本來都已經要忘卻的十一歲的那一刻 香艷的場景,在那天抱了林小妖之后,再一次的沖進了我的腦海。 吳妙可十五歲就跟了林三水。 現在,也才三十六歲。 她不嫌老,此時看她,還如同三十歲的樣子,正是一個女人熟透的年紀。 看到她,我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我不知道我自己這叫不叫少婦控。 吳妙可一邊走,一邊流著眼淚??雌饋砀裢獾某尤?,走近了,我紅著臉 硬著頭皮道:「嬸兒,吃罷飯了?」 她慌亂的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紅著眼睛擠出一個很不自然的笑容道:「是小 凡啊,吃過飯了,這是去找二蛋?」 我點頭笑道:「對,我去找他喝兩杯?!?/br> 「好,你去吧,有空去找小妖玩,她可是沒少在我面前念叨你,嬸兒剛吃了 飯,去轉轉啊?!拐f完,她幾乎是奪路而走。 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我甚至可以想象,在鄉下,只生了一個女兒就無法 懷孕,女兒還是那副摸樣的她,要頂多大的壓力。 我忽然想到了二蛋的話,林三水的村長是她跟鄉長睡換來的,心里莫名的一 陣疼。 ——到了二狗家,他讓胖媳婦兒給炒了兩個菜,我們倆就這么說起話來,對 于自己這個唯一的朋友,我沒什么可隱瞞的。等我說完,二狗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要不要請個陰陽先生給看看?」他問我道。 「等三爺爺在三七的時候去祖墳吧,實在不行再說,現在的先生,都是騙錢 的?!刮业?。 「人要是遇到這種事兒,小凡,說明你這陣子點子低,我聽說點子低的人都 能看到不干凈的東西。我看,你還是趕緊結結婚,沖沖喜,這事兒就過去了,得, 我看林小妖就不錯,長的那張臉不怕啊,關了燈,你看那身材,簡直跟她老娘是 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關了燈就當她是西施,要是我,摸著那身軟rou,得死床上!」 二蛋yin笑道。 「滾一邊去,小心我告訴嫂子,你還別說,剛才我來的時候,還遇到吳妙可 了,估計跟林三水吵架了?!刮艺f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單身寂寞太久有點發春的關系,只要提到吳妙可這三個 字兒,我就能自動腦補十一歲那年的場景。 「什么吵架了,是林三水這兩年手里有了點小錢,在外面找了一個小的!鬧 離婚呢!」二蛋說道。 「啥?林三水找了個小的?」我一口酒水差點噴出來。 「這事兒都快傳遍了,你竟然不知道?你是有多久沒出門兒了?林三水在城 里找一個小年輕,都懷孕了!不過這事兒也可以理解,他都四十好幾的人了,還 沒個兒子,心里也的確受不了,就是可惜了吳妙可那娘們兒,那身段,嘖嘖?!?/br> 二蛋子道。 「身段是不是很好啊~」不知道什么時候,二蛋那體型巨大的老婆站在了他 的身后,嫵媚的道。 這一下,差點兒把二蛋的魂兒給嚇掉了。 「媳婦兒,我就是喝了兩杯酒,醉話,胡話,您老別跟我一般見識?!苟?/br> 道。 我一看情況不對,落荒而逃。 走出了門兒,我還在想剛才二蛋子的話,心里竟然有些竊喜,那么美的人, 那么白的肌膚,我實在難以想象,她和林三水那人睡在一起是什么場景。 離婚了好?!⒉皇钦f我對她有什么想法,這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心態。 好白菜,不能總讓豬拱了。 ——這件事兒應該說算是意外收獲,因為它起碼得吸引了我這幾天的注意力, 讓我不再單純的為我爺爺的事兒焦頭爛額。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態,一個二十三歲的小伙子,竟然對一個三十 幾歲的美貌婦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讓本身都不怎么混跡在人群中的我。這幾天 都豎著耳朵聽那些老娘們兒議論紛紛。 外面的傳言,多個版本兒。 但是不管哪個版本兒,都無外乎一個原因——吳妙可是一個不會下蛋的雞。 有人說是因為她被鄉長那個啥之后,給林三水換來個村長,但是林三水因為 這個嫌棄她,很久都沒碰她了。 有人說,林三水就是單純的想要個孩子,跟鎮上的一個小姑娘好上了,那個 小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已經四五個月,做了B超,查了清宮表,都是帶把的。那 小姑娘逼著林三水離婚。 還有一個最玄乎的說法就是,吳妙可是光禿禿的。林三水以前不知道,現在 遇到個風水先生,說就是因為她的這個,克夫,林三水是沒事兒,但是他的幾個 孩子替他擋了災了,不然他們家,也不至于絕后。 最后一個說法,讓我使勁兒的回憶那一個香艷的回憶,可是我卻悲哀的發現, 任憑我怎么回憶,都想 不起來,我當年看到的,是否是跟傳言的一樣。 只恨自己當時太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