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自作自受(求訂閱?。?/h1>
“告訴蘇將軍,我等不欲參與世俗兵戈之戰?!?/br> 宴會上,截教群仙正在飲著自帶的仙酒,談論道術,交流心得。 想到此戰犧牲的道友,他們難免帶著唏噓,自然也不會給蘇護父子什么好臉色。 實際上,之前戰死的兩位天君和九龍島雙圣,并非身死道消,而是入了封神榜,將來要入天庭任職。 只是相比起現在的逍遙自在,那種神職是眾仙十分抵觸的。 身不由己。 無法周游。 對于趙公明這種隨性自在的仙來說,這與死了別無二致。 然而就在趙公明怒斥闡教下手狠辣,信誓旦旦要讓十二金仙也上榜之際,一道虛無的神光突然出沒,神不知鬼不覺的涌入體內。 他只感到一陣心驚rou跳,酒樽放下,手持神鞭,環顧四方。 “道兄?” 趙公明的異相,讓眾天君立刻鄭重起來。 “無妨!” 趙公明抬了抬手,不愿丟臉,默默推算起來。 “那燃燈和陸壓能使什么手段,我都接著!” 片刻之后,他嗤之以鼻,作為歸元至境的大能,前知后察,想要陰謀暗算他,近乎不可能,這次心血來潮無疑是那幾位弄的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趙公明自信滿滿,一個戰術后仰,繼續談論仙神之別,惋惜上榜的同道。 西岐營中,陸壓開了天眼神通,遙遙觀察趙公明的動向,目睹這一幕,撫須一笑。 趙公明個性高傲,絕非謹言慎行之輩,即便察覺到些許異常,也不會過分在意,而等到他真正察覺到不對勁時,為時已晚。 解決趙公明只是第一步,接下來…… “唔!” 就在這時,陸壓悶哼一聲,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 他面色劇變,立刻展開遁光,化作一道長虹,跑得無影無蹤。 不僅第一時間避開了燃燈等闡教眾仙,陸壓飛了足足萬里,在一座荒山處停下,這才開始打坐,查看己身,推算天機。 面對未知兇險的態度,陸壓和趙公明是兩個極端,也正是因為這份小心,這金烏才能在巫妖大戰中幸存下來。 可任他如何推算,都算不出那心血來潮的感覺到底來自哪里,臉色陰沉,左思右想:“莫非是西岐不愿接受犬戎之助,那兩位西方教主的警告?” 對于姬發接不接受犬戎之助,陸壓其實不太在乎,因為此事關系到西方教的東進。 犬戎祭祀的正是西方教,如果此次西岐借助犬戎的力量成事,日后西方教入中土傳道,就顯得理所應當。 而陸壓作為使者,亦是以此功績作為敲門磚,在解決了妖族的因果關聯,他就要入道釋兩教,其中釋教正是西方教的大日如來之身。 不過從姬昌父子的選擇來看,他們目光長遠,絕不是貪圖眼前小利的人物,化外之教想要借助這次人道洪流入場,怕是還不能。 時機未到。 陸壓自忖已經帶到話,未來的天子不愿意,也不關他的事,這種逼迫實在沒有道理。 那么除此之外,還有什么呢? 陸壓不敢大意,置西岐大戰于不理,一直閉關,做好一切防護。 于是乎,三天后,心如火發,六天后,意似油煎,九天后,走頭無路…… “釘頭七箭!” 不等仙體開始昏沉,陸壓已經確定,自己竟然中了拿手絕活的招。 三日一箭,箭射七魄! 不會有錯! 這令他驚恐不已。 且不說在巫族覆滅的情況下,世上為何還有存在精通昔日巫族的詛咒秘法,這釘頭七箭書既然發動,那就無法可破,除非將祭臺上的草人奪走,焚去咒書。 可現在,他連哪一方要害自己都不知道,還怎么去奪書? 陸壓面色陰晴不定,咬了咬牙,化作長虹,往西方極樂凈土而去。 如今之計,唯有請混元道祖出手。 只是如此一來,身份就大降了。 如他這般頂尖大能,入了西方教,也是如來之尊,可換成生死攸關下的求救,指不定就淪為打手了。 他萬分不甘,但上榜是萬萬不能的,以釘頭七箭書的陰毒,唯有這個辦法。 然而陸壓遁光剛起,天穹之上,一道五色神光就刷了下來。 換成以往,陸壓肯定以無雙遁法避開,但這一回,他三魄被射,實力大不如前,竟然沒能避開,唯有施展大日光輝,與五色神光全力抗衡。 感到那股無與倫比的先天五行神力,陸壓神色劇變,立刻判斷出自己不是對手,傳音道:“吾乃西昆侖陸壓,不知是何方道友,你我無冤無仇,是否有何誤會?” 孔宣從虛空走下,來到陸壓身前:“沒有誤會,我此來就是取你性命,金烏太子!” 最后四字稱呼一出,陸壓的心沉入谷底,棄了一切僥幸,施展畢生之力,與之交鋒。 既然被看出跟腳,就再無轉圜余地,也不需做那口舌計較,各憑本事就是。 可正面交鋒,陸壓又豈是孔宣的對手? 原本以陸壓的本事,見勢不妙,一味走脫,大日金烏天賦絕倫,五色神光也攔之不住。 正是因為沒有必殺的把握,孔宣才會另辟蹊徑,借助九尾狐貍之手,替換草人之名,讓陸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壓萬萬也想不到,那境界低微的九尾狐貍居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釘頭七箭書目標從趙公明變為了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這也體現了孔宣道行的進步。 換成曾經的孔宣,有九尾狐貍做內應,也辦不到這點。 如今圖窮匕見,陸壓再無幸免之理。 眼見陸壓節節敗退,身軀越來越小,幾乎要化作一個光點,被神光收入,天穹之上風云突變,一股難以形容的磅礴威勢壓至,一位道人丈六法身,瓔珞金燈,飄然而下。 八德池邊常演道,七寶林下說三乘。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閑極樂是西方。 孔宣神光一頓,面色立刻變得無比凝重。 …… …… 朝歌之中。 摘星臺上。 “以大欺小么?” 顧承停下筆,揚起眉頭,五指輕描淡寫地一捏。 “去吧!” 嗡嗡聲響起,一只晶瑩剔透的蚊子出現在掌心,往虛空中一送,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