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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泉系好了睡衣,不為所動?!笆裁词??” 商陽跳到封泉床上,坐在封泉旁邊,神秘兮兮道: “師兄覺得,那個段女士有問題!” 封泉拿毛巾揉著頭發,“嗯,然后呢?” 商陽:“師兄帶你去玩呀!我們潛入段女士家,偷偷看一眼,看看她在醞釀什么陰謀……” 封泉一個爆栗打斷他,“你是男孩子,而且要遵守法律,不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br> 商陽撅著嘴揉著腦門,嘟囔:“師弟打師兄,大逆不道?!?/br> 封泉擦完頭發掛好毛巾,“該睡覺了。對了——”他目光上下打量商陽,“你……不尿床吧?” 商陽聞言暴怒:“我才不尿床呢!你才尿床!” 封泉點頭,“最好是這樣,你要是把自己床尿濕了,就只能睡地上了?!?/br> 商陽:“為什么不是去你床上?” 封泉皺眉,“誰要你,小尿包?!?/br> 商陽:?。?! 商陽還沒來得及發出怒火,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第9章 探索 打開門,門外站了笑得jian詐的梁興城和他后面鬼鬼祟祟放風的蘭湘、滿臉無所謂的易佰。梁興城帶著兩人從打開的門縫里擠進去,搓搓手,對封泉和商陽道: “今晚,師叔要帶你們去探索真相?!?/br> 封泉反問:“真相?” 梁興城道:“段女士和她的兒子之間肯定有問題。趁著回去之前,咱們今晚上探一探這母子兩人究竟是什么情況?!?/br> 封泉有些驚訝,“我們觀出來做度亡法事,還管著這個?” 梁興城道:“李耳教導我們要多管閑事,要有一顆想要發現真相的心嘛?!?/br> 封泉直到跟著梁興城走出小旅館,也沒有想到慕無為之理的李耳真人究竟是有哪一句話叫人多管閑事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農村人普遍睡得早,街道上連納涼的老人也沒有。所幸樓下的洗浴中心還亮著燈,店主一邊老神在在地拖著地一邊抬頭看墻上的電視。 里面正在報導:“我們有幸請到特警隊伍的李警官來向我們說明一下情況……” 梁興城很自來熟地和人打招呼了: “老板好啊,幾個小年輕不習慣早睡,這附近晚上有沒有什么熱鬧的地方?燒烤攤啊、網吧之類的?!?/br> 老板放下拖把,“嗨”了一聲,“哪有什么熱鬧地方了,查環保查的,小生意都不敢做了。我們這里才剛剛發展呢,這一下子都吃不上飯了?!?/br> 拿來一碟瓜子,招呼五人坐下,老板問: “哎,你們是做什么的,景氣不景氣?” 梁興城道:“還行吧,開道觀的?!?/br> 老板:“喲呵!可以啊,原來是道長們,失敬失敬。不過我們這縣沒有道觀啊,幾位怎么到這兒小地兒來了?” 梁興城:“是你們村一位叫段琴的女士,請我們來給她兒子做法事的?!?/br> 老板聽見段琴這個名字后瞬間皺起眉頭,鄙夷道: “還真好意思請人上門!丟臉都丟到村外去了!” 梁興城回頭和幾人對視一眼,回過頭問: “怎么說?” 老板道:“你們都是道長,不是什么多事的人,又是叫老方家那個請來的,跟你們嘮嘮也沒事?!》侥呛⒆影?,是被他娘害死的!” 梁興城這回的驚訝不作假,“怎么會?當娘的還能害死兒子?” “可不是?!崩习逭f,“那娘們就是糊涂啊。都說了那群醫院的不是什么好人,哪有好醫院還上門請人去看病的。人家說兩句那娘們就還信了。把自己孩子送去,看看,沒了吧。多好的孩子啊?!?/br> 于是六個人圍成一圈,聽老板以“說來話長”為開頭講起了段女士家里的事。 段琴是本土生長的婦人,一輩子都沒出去過這個毗鄰著南行山的小村子。沒什么學歷,好歹過了小學畢業便幫著家里干活。后來在本村里找了夫家結了婚,第二年生下了方桐這個兒子。 可惜段琴的婚姻生活并不美滿,剛剛結婚的時候婆婆便去世,丈夫沒什么本事,就在本村種一種果樹,人很木訥,不怎么會說話,平日家里大小事都要經段琴的手,她這個女人成了家里的頂梁柱??赡芤彩沁@個原因,她的性格很強硬,特別不喜歡家人違逆自己。 在五年前,他丈夫意外去世,整個家里就只剩了段琴和方桐母子二人。 方桐是個很懂事又出息的孩子,雖然高中之前都沒有出過縣里,上的學校不是什么有名的學校,但高考考了全省第三名。能夠去到大城市學習還綽綽有余的成績,卻只在南城市上了個普通的一本,為的就是不離母親太遠。 但他的母親卻推他進深淵。 就在今年春天的時候,方桐因為開學一段時間來回從學校和家里之間奔波,得了風寒,后來竟然發展為肺炎。原本好好地在診所診治著,病情已經將要大好,這時候從外面來了據說是大醫院的人。 “段琴這人啊,從小就迷信得很。從來也要強,不怎么和同齡人一起玩。后來她們家條件好了之后也不見她上網,總之就封建得很。人家說小方的病是災禳,她就深信不疑,說要把人轉走醫治,說什么祛除罪業就要把病處割掉——簡直是胡話!把肺割了,那人還能活嗎?段琴就不懂,把自己兒子藥暈了送過去?!F在還相信小方是去極樂贖罪去了,家里越來越好就是小方贖罪給換來的?!》竭@孩子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