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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夜到今兒中午,傅雁竹一直找各種事情為難著我。 我又氣又無奈,他這樣做的目的,應該是想和我和好吧。──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他別扭的男人性格讓他拉不下臉來向一個女人道歉,才會想出這樣拙劣又卑鄙的法子吧。 其實剛發生那樣的事,我心里實在是很難受,但經過一天時間的琢磨,卻又覺得傅雁竹的喜怒無常其實也是可以諒解的事情。畢竟,一個開朗的人,只要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都會生出些怪異的性子來,更何況是傅雁竹這個常年臥炕的“病人”?再說,昨天他才經受了被親人背叛的打擊,他一直都是那么的尊敬他的那些叔叔嬸嬸。這樣的背叛,他一定是承受的很痛苦吧。 所以我應該大度一點的原諒他才是。 不過,我轉念又想到,既然鬧了起來,就不要急著原諒他,畢竟要是這次我若是表現得太過沒血性了,下次還得受這個委屈。──諒解他,并不是代表我就有受虐的那個傾向。他想對我怎么發脾氣就怎么發脾氣。 于是我忍住他的刁難,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副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模樣,氣得傅雁竹臉色冷如冰山上的雪。 ☆☆ 到申時時刻,我坐在椅子上繡荷包,倚在臨窗榻上的傅雁竹突然開口道,“竹院里的東西有問題。昨兒我已下令,把原本住的房子封鎖了?!?/br> 我錯愕抬頭,我有把握這樣堅持下去,傅雁竹會向我先服軟的,但是我卻從來沒想過會是這么直接的形式。 傅雁竹見我如此表情,不由撇開了眼,又道,“你今兒暗暗下令去,說以后各院給的東西都不許要,無論是衣服還是物事?!?/br> 既然傅雁竹先服軟,我就該原諒他了,畢竟傅雁竹不是個有耐心的人,他給了我想要的臉面,我若是得寸進尺,想要得更多,那勢必會惹惱了他。后果就會適得其反。 我放下了手中的針,認真地問道,“夫君,您以前那些書也被人動了手腳了?”我又叫回他夫君了。 傅雁竹臉色一柔,轉眸看著我,道,“嗯?!彪S后他眼巴巴地看著我。?о一八аc.?о?(po18a) 他這樣的眼神我看得懂,他是要我過他身邊坐。 我佯裝不明白,問道“夫君知道那是什么毒了?” 傅雁竹冷著臉,雙眸定定地看著我,怒道,“過來?!?/br> 我這才從善如流地站起身來,向他走去,在榻子上坐了下來。 傅雁竹滿意地把身子往后靠在靠枕上,目光無焦距地望著屋子的某一處,淡淡道,“其實那毒藥不是真正的毒藥?!?/br> “什么?”我被傅雁竹的話繞了個頭暈,“若不是毒藥,那怎么會害得夫君生???” 傅雁竹冷哼了一聲,道,“笨蛋,若是毒藥,太醫們怎么會查不出來?!?/br> 我心口一堵,才剛原諒他,他就又露出尖酸來了。 “嗯?”我輕應了一聲,直接忽略他話語里的那笨蛋二字。 傅雁竹道,“那是一種讓人體弱的藥,沒有毒性的?!?/br> 我聽得頭暈,雖然有些明白了,可還是搞不清狀況?!叭绻欠蚓堇锏臇|西都有問題,那么一直服侍夫君的那些個人怎么會沒事?” 傅雁竹嘆了口氣,罵了一句“笨蛋”,又道,“那些藥是需要混合的,單一的藥是發揮不了作用的?!?/br> 我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終于是明白了。雖然和我以前猜的有些出入,但是差不了多少。──本是兩樣沒有毒的東西,混合在一起就有了毒。雖然那人給傅雁竹下的不是毒,但后果也是一樣想要害傅雁竹的。 我道,“夫君,您曉事后,竹院應該沒有陌生人能進的,難道是夫君身邊的人出了問題?!?/br> 傅雁竹搖了搖頭,道,“我身邊的人沒有問題。那些藥在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放下了?!?/br> 我“啊”了一聲,一陣心涼,到底是誰在傅雁竹沒出生前就已經設計好要害他。這心思未免也太歹毒太深沉了。 不過,如果是這樣,我心里就又有了疑惑,“如果這藥是在夫君還沒出生前就下好了的,何以會留這么久?” 傅雁竹側了身,把他靠枕邊的一本醫書遞給了我,道,“竹院是在我母親懷我的時候建的,那建房的木頭浸了藥。這種藥可留在木頭里二十五年?!?/br> 我把傅雁竹給我的書翻到了,他特意夾了書簽的那一頁。書里寫的是文言文,我只看個半懂,知曉了大概。 我不由認真地問道,“夫君的身體是在搬到竹院之后才變得虛弱的?” 傅雁竹點了點頭,應了聲“嗯?!?/br> 我垂頭沉思,猜測道,“最初的時候,那個人一定是把另一半能導致夫君生病的藥混在夫君的食膳里頭,等夫君體弱開始吃藥的時候才把另一半的藥混在藥里頭?!?/br> 傅雁竹搖了搖頭,道,“在你還未過門前,那藥還是混合在飯里頭的,可自從你嫁過來后,那人怕露出破綻就停了藥?!?/br> 我點了點頭,道,“哦,難怪我嫁過來后,你的病就奇跡般的好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笨磥磉@藥真的只是讓傅雁竹身子弱而已。 我想了想,又道,“不過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那個人能用這樣的毒計害人,他的心思應該是很縝密之人,他不會想不到你要成親的?!?/br> 傅雁竹的眸光一冷,道,“因為我從小就怕女人接近,他根本沒想過我會突然成親?!?/br> 傅雁竹怕女人接近,我在太夫人那里已經知道了,可是聽他親口說出的時候,心口卻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靜。 “所以他又花了好幾個月找到機會,在夫君的藥里下了藥?!蔽冶荛_了傅雁竹怕女人接近這件事情。 “嗯?!备笛阒衿v地輕應了一聲。 我垂頭認真思考,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那人既然是要害夫君的,為何只讓夫君生病,卻不取……”說到這里,我頓覺自己失言了,誰人會這樣咒自己的丈夫!呀!呀!必須得想法子彌補,我連忙抬手作勢要打自己一個耳光。 傅雁竹抓住了我的手,裹在他的手掌心里,道,“這會子你倒是聰明了起來。不過他不是不取我的性命,他只是不想太早取我的性命。而且……有了這種藥,他想什么時候取我的性命都可以?!灰谖移匠7玫乃幚锛又亓四俏端幍乃幜?,我就會如同重病不治一樣的死去?!?/br> 我忽的直身捂住了他的嘴,急道,“夫君您不會死的?!?/br> 傅雁竹笑看著我的眼睛,堅定地說道,“人總會死的,但是我會壽終正寢的死去?!?/br> “嗯?!蔽抑刂氐攸c了點頭,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 我眨了眨眼,又道,“夫君,可那天李太醫看了藥渣都沒發現異樣啊?!?/br> “笨蛋!”傅雁竹敲了我的額頭一記,道,“那草藥是被那藥水浸泡了的,等藥性溶入草藥時再極小心的烘干、處理。就算是沒熬成汁之前你拿給李太醫,他也聞不出別的味道來。熬了之后的藥渣,更看不出來了?!鞘轻t術極為高明的人?!?/br> 我呆呆的,對這一切感到非常的害怕又覺得以這樣的法子害人很不可思議。如果真是這樣,這其中除去要花費很多的心思不說,就一直沒被人發現這一點,也讓我覺得這樣的人太過可怕了?!昂顮?,為什么這么肯定那個人是用這樣的方法害你?”他不會看了幾頁醫書,就跟我一樣是靠猜的吧? 傅雁竹看出了我的心思,不由嗤笑一聲,道,“我才沒你這么笨,凡事都只靠猜。前天我看道醫書里有這樣的一種藥,而且發作時跟我的情況有些像,又感覺到吃了你從岳父那里帶來的藥,精神頭好多了。我就立馬命了人秘密鋸了書房屋里頭的木頭再秘密送到岳父那里去,昨兒岳父就給我來了消息,確定那木頭里被浸泡了藥汁?!?/br> 我聽得一怔,覺得傅雁竹好聰明,他居然從醫書的幾頁紙中發現了問題,又迅速地理清了事情的始末,還原了一個黑心腸的害人事件。 不過,要害傅雁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