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邪門的愛情出現了》 作者:喪心病狂的瓜皮 文案: 許嘉樂,離異喪系alpha,生活愿景如下: 希望我爸沒有花完我爺爺留下來的錢,這樣我就不用努力了。 付小羽,25歲,abo世界中的都市麗人。歸國精英,信息素a級,一天工作接近12個小時。 直a許嘉樂可以像報菜名一樣數出付小羽身上的缺點:高傲、不近人情、工作狂魔、野心勃勃、毫無情調、信息素味道甜到膩人。 他完全完全根本一點也不喜歡。 而本來互相看不順眼的合伙人關系,在一次意外fq后,發生了邪門的變化。 付小羽:許嘉樂,我追你吧。0.0 許嘉樂:你知道你這樣的omega主動追一個離異alpha有多白給嗎?-.- …… 愛情降臨在哪一刻,因為未知才美妙。 付小羽記得許嘉樂在ktv亭里,一手抱著布偶貓夏安,一手拿著話筒唱歌。 alpha很會唱粵語歌,唱的是那首《無人之境》: 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 但我喜歡這罪名 驚天動地只可惜天地亦無情 不敢有聲不敢有風這愛情無人證 就是在那一刻,他想——他真的要擁有這個alpha。 ---- 同系列文《末段愛情》 ============== 第1章 深夜,b市的雨悄悄下了起來。 細雨是好東西,它從不驚醒熟睡中人的夢境,只打濕失眠人的心緒。 許嘉樂站在陽臺上抽煙,手機被扔在一邊的茶幾上,屏幕連著亮了幾下,上面顯示的是amex信用卡的提示短信。 他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懶得打開來看。 離婚之后,靳楚仍然在用他的副卡,現在是美國的下午時間,所以他猜靳楚是在購物。會發來短信的情況下,應該數目不小—— 靳楚在買什么呢? 許嘉樂一邊抽煙一邊想。 靳楚時常迷迷糊糊的,有一次在街頭,花了八百美金從一個自稱來自非洲的流浪漢手里買了一個猴子木雕,那流浪漢說這是被部落長老祈福過的神圣物品。 后來他們從一個舊貨市場看到同款的猴子木雕,原來是在越南量產的兒童玩具,標價三塊九毛九。 盡管靳楚很惱火,可是許嘉樂還是勸他把猴子木雕留了下來,并且親自給猴子木雕的脖子上掛了一個手寫標簽:售價八百元整。 許嘉樂時常想起這些傻事,每一點細節都還記得很清楚。 他們在一起六七年了,幾乎沒怎么吵過架。 直到突然之間,靳楚對他說:許嘉樂,我覺得我不愛你了。感覺zuoai好像也只是為了發情期的生理需要,我覺得生活好沒意思。 這句話在婚姻中,大概就是斗地主開局直接四個二加王炸一般的程度。 …… 許嘉樂沒有再去爭取。 他寵愛靳楚,但不會低聲下氣地去乞求。 律師跟他說,既然不是過失離婚,完全不需要退讓到這個程度。但他仍然冷靜地選擇了完全不利于自己的離婚協議。房子、車子,他都干脆地留給了靳楚。 辦完所有手續之后,許嘉樂暫停了博士學業,一個人坐12個小時的飛機回國。 家里那邊的狐朋狗友們給他辦了個單身派對,這些人跟許家的關系盤根錯節,但都是有錢有閑的主兒,誰也不覺得這種低娶的婚姻有多值得惋惜。 許嘉樂若無其事地和他們party了幾天,看f1賽,泡吧,開游艇出海玩夜釣。 這種公子哥兒行為,他好久沒做了,但還是駕輕就熟。 所有人都只覺得他這是回歸了,各種年輕漂亮的omega都想開始給介紹上了,可是誰也沒想到,有一天半夜酒喝著喝著喝到一半,派對主角許嘉樂忽然訂了個紅眼航班就回b市了。 他跟誰也沒打招呼,只是發了個信息,說要好的朋友離婚了,他得過去看看。 大家都是滿頭霧水,你自己離婚都沒見你當回事,朋友離婚倒要連夜跑路。 文珂當然是許嘉樂最看重的朋友。他離婚了,許嘉樂很擔心。 但這不是他消失的唯一原因—— 真正的原因其實也不值一提,只是在狂歡喧囂的人群之中,他太想靳楚了,也太想他們的小南逸了。 他是看《教父》長大的alpha,怎么會不為離婚傷心。 阿爾帕西諾飾演的柯里昂教會他:不肯花時間陪伴家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可他現在還是失去了他的家人。 …… 回到b市已經三四個月了,許嘉樂仍然時常像今夜一樣失眠。 他抽了四根煙,第五根剛抽了一半,就聽到陽臺的玻璃門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回過頭時,果然看到夏安在屋子里面煩躁地用爪子在撓玻璃門—— 夏安想他了。 許嘉樂微微笑了一下,快速地把煙掐滅,轉身把門拉開,然后彎腰把貓抱了起來。 他親了一下夏安,問道:“夏安,你是不是我的小公主?” “喵……”夏安用兩只爪子抱住他的手臂,懶洋洋地搖了搖尾巴。 夏安其實已經是一只12歲的老布偶了,海豹雙色,有一雙深藍色的大眼睛。 他把夏安從一只巴掌大的小母貓養到現在這團巨型毛球,但是六年前靳楚懷孕之后就鬧著不愿意和貓共處了,所以他把夏安送回了老家錦城,讓爸爸代為照顧了幾年。 這次回b市安頓下來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夏安接回來和他一起生活。 抱著夏安躺回床上,許嘉樂打開微信隨便看了看朋友圈,靳楚三分鐘前發了張帶著南逸在海灘玩耍的照片,他點了個贊,隨即便打算入睡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釘釘忽然跳出了消息提示。 許嘉樂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又來了,這宿命一般的提示音讓他一時之間忘卻了憂愁。 手機上方很醒目地顯示著此刻的時間:1.08am。 在這個時間仍然會給他用釘釘發信息的人只有一個。 許嘉樂拒絕繼續想下去,他把手機扔到一邊,本想打算無視這條信息,但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幾次,還是無法睡著。 是的,他有強迫癥。 “如果有人給他發了消息,他不看到消息全文就會一直想著到底說了什么而因此無法入睡”的那種強迫癥。 許嘉樂于是放棄掙扎,坐起來打開釘釘—— 付小羽:許嘉樂,明天我們下午碰一下,要改方案。 太棒了,doublekill。 不僅是來自一點鐘的索命鈴聲,還吹響了加班的號角。 許嘉樂馬上截圖了一張日歷圖,然后用紅色標記筆把“星期六”這三個字醒目地圈了起來,點擊發送。 一張圖說明一切。 一分鐘之后。 付小羽:你周六什么安排?昨天發來的問卷還有好多都要刪改,deadline之前需要你多配合我把這部分處理完。 許嘉樂:我下午要和朋友去籃球館打球,約好了的。然后晚上有聚餐,而且早上要洗貓,都沒空。 又一分鐘后。 付小羽:哪個籃球館?我需要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你中場休息時和我碰面,我開車過去找你。 許嘉樂:…… 如果這世界上有什么東西真的能讓離異的惆悵也被消解。 那大概不是酒精,而是工作。 如果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跨越時間、跨越距離,堅定不移地找到他、追逐他。 那大概不是一個愛他的人,而是付小羽—— 一個強勢的、可惡的、毫無魅力的omega。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