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悍佛震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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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仲淡淡道:“獨孤統領,本統領現在要交待你去辦兩件事?!?/br> 獨孤訓哀聲道:“冉大統領,您瞧老朽這一身的傷,還能去辦什么?” 冉仲聞言冷聲道:“今夜之事,若要追責,全然是因為你獨孤訓辦事不力。本統領現在還沒說要你去做什么,你便推三阻四,我看今夜有人能來宮中生事,與你脫不了干系!” 獨孤訓一聽,咧嘴笑道:“我可說不過冉統領您,您盡管吩咐就是,我就算是豁出 這條老命,都給您把事辦妥當了?!?/br> 冉仲掐著手指說道:“第一件,安排人監視東野道人。第二件,去調查蜀中李家的滅門原由?!?/br> 聽罷,獨孤訓登時愣在了原地,他心中不由得叫苦不迭:“這兩件事,可都能要人老命??!” “冉統領,那東野道人可是由秦丞相舉薦,又由皇上奉為上師的大人物,我在怎敢去監視人家??!”獨孤訓擺了擺手,便欲要出爾反爾。 冉仲聞言笑道:“正因為你如此,所以才要麻煩在下最為尊敬與信任的獨孤統領您吶。說實在的,這件事除了你,交給誰我都不放心?!?/br> 獨孤訓聽罷,心中連罵扯蛋。他臉色鐵青道:“老朽覺得,我還是去蜀中的好,監視東野道人的事,我如何都干不了?!?/br> 冉仲搖頭道:“監視東野道人,必須由你親自上陣。至于蜀中李家的事,就交給鐵捕與血捕二人吧?!?/br> 獨孤訓還正想爭論時,冉仲便沉聲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今夜有人夜襲皇宮,鬧翻臨安,明日天下又會有何等巨震?本統領覺得今夜之時,并非是那人一時興起,在其背后,定然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還是那句話,現在無論做什么,都算不得過猶不及?!?/br> 獨孤訓聽罷,無奈搖頭。他苦笑道:“那老朽這次也算是食君祿,擔其憂吧。但那一年的俸祿,著實扣的冤枉?!?/br> 月入白沙,雁過南天。 獨孤訓回好狗院后辦了兩件事,第一件是給在白帝城的血捕修了一封書信。第二件,便是將他從易不在那里搶來的一葫蘆極品療傷丹藥給吃進了肚子。 “要老命嘍!” 獨孤訓漲紅著臉,用了約莫有五個時辰才堪堪將那藥力給化解。 “嘿!是藥三分毒,今日我算是中了百分的毒了,留著以后慢慢化解吧?!编洁靸删浜?,獨孤訓便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并悄然無息的往城北而去。 不知不覺間,夜盡天明。 “想要馬兒跑,還不給馬吃草。本想著還能清閑兩日,但這費大人又要我跑一趟蜀州,真是折騰人的很?!蹦贻p人拍了拍一旁的駱駝,便往遠方瞧去。忽的,他看見前方相攜走來了七個少女,便不由得笑道:“費大人,費大人,這次算是錯怪你了。想不到,你還給我派了一份美差呢?!?/br> 而在同往南方而去的路上,一輛馬車正悠悠的行著。那馬車后,也跟著一頭駱駝。趕車的是蕭山鳴,車內坐著三人,阮瀝與綠珠兒正枕在孫明香懷里沉沉的睡著。一人臉上帶著笑意,而另一人臉蛋上則帶著淚痕。 這一夜發生的事兒太多,但蕭山鳴與孫明香雖都還蒙在鼓里,但他倆卻保持著一言不發的默契。 在此時,有什么要緊事,也比不上合上眼睡一覺來的更要緊。 有什么話。 “等睡醒了再說吧?!?/br> 費休羅躺在一根只有手臂粗細的樹枝上翻了一個身,看向在前方行駛的馬車喃喃自語。 雖還未到九月,但北莽大地卻展現出一種類似于隆冬的氣氛。遙望萬里大地,皆鋪蓋著一層厚厚的寒霜,似雪如霧。 “嘎吱……嘎吱…” 不間斷的腳步聲從蒙著白霜的草葉上響起,一個矮小的少年雙手捂著兩只表皮燒黑了的家雀兒正緩步往前走著。 忽的,一陣清脆的搖鈴聲傳來。那少年的目光登時警惕的往前看去,他只瞧得他前方正站著一個披著墨色大氅,帶著花哨油彩面具的敦厚身材的怪人,正拿著一個鈴鐺不停搖著。 少年心中滿是疑竇,他暗道:“忒是奇怪,方才我一直往前看著路,但卻沒瞧見這人,他是何時出現的?” 面具人看著這少年突然笑了,他將手中的鈴鐺搖的更加急促。霎時間,少年便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并不停往后退去。但退了兩步后,少年猛然便穩住了身形。他甩了甩腦袋道:“你要做什么?” 面具人咯咯一笑道:“不錯,你果然有些本事。我只是一個過路人罷了,因為腹中饑餓,所以想討一嘴吃的?!?/br> 少年聞言搖頭道:“不行,這是給師父與師兄的,我這里沒多余的口糧給你?!?/br> 面具人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帶我去見你的師父跟師兄,看他們同不同意將自己的口糧分給我?!?/br> 少年仍是搖頭道:“你若是開了口,那師父定是會分給你的,但我卻怕你吃不到?!?/br> 面具人問道:“為何?” 少年正色道:“因為還沒等你開口,師兄便已經將你給殺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多挨一會兒餓,去二十里外的鎮子里瞧瞧吧。餓肚子雖難受,但怎么也要比丟了性命要強?!?/br> 面具人聞言笑道:“那你就忍心看著我這么一個老頭挨餓?既然你師父會同意將那口糧分給我,你便將你師父那只給我不就行了?” “不行,若是我擅自做決定,師兄會揍我的?!鄙倌昝奸g露出一抹懼色。 面具人點頭道:“我聽明白了,你師兄是個惡人,得罪不得?!?/br> 少年淡淡道:“我師兄不是惡人,但也得罪不得?!?/br> “曉得了?!闭f罷,那面具人便抬手去摘臉上的面具。少年瞧得這面具人的異動,登時便喝道:“你要做什么!” “透透氣?!?/br> 面具人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后,又急促的搖起了鈴鐺。少年目光一滯,便扔了手中的家雀兒,六神無主的走到了面具人身旁。 面具人笑道:“那就麻煩你做個人質了?!?/br> 與此同時,二里開外的一處平地上,只瞧的六塊約有千斤眾的巨石急速旋轉,并圍著一個方圓幾丈圓圈飛速盤旋移動。不時間,還有喊叫之聲從巨石圍牢中傳出。 一佝僂的紅鼻子老頭擦了把滿頭大汗,緩緩站起來。他拍了拍襤褸衣衫上的灰土道:“等你何時不再犯病了,我便將你放出來?!鼻七@紅鼻子老頭,不是那劍墟老劍主之徒離,又能是誰? 旋即,巨石圍牢中傳來一聲大喊道:“臭老離兒!讓我學那鯤鵬總略的是你,現在把我困住的還是你!你最好一輩子,別將我放出來,要不然我一出去,那第一個便殺的是你!” 老離兒聞言搖了搖頭,他隨手一招,那六塊巨石便停止了移動。旋即,一塊約摸著有屋頂大小的巨石便從數丈開外飛來,重重的蓋在了那六塊巨石之上,徹底將里面的人給封了起來。 “若筠定力不足,那鯤鵬總略對其而言便如同附骨的毒藥,想不到尚不足百日,他便已沉淪在那鯤鵬總略中無法自拔。若是再任由他這么發展下去,那對天下來言,當的又是一場浩劫?!毕肓T,老離兒忽的眉頭一皺道:“閣下劫持一個孩子算的了什么本事,將那孩子放了,我興許會放你一條生路?!?/br> “呵呵,看來在下劫持這個孩子,算是多此一舉了。在百丈開外,在下便能感覺到閣下身上傳來的雄渾真氣,不管在下怎么做,都不是閣下的對手啊?!闭f罷,站在老離兒身后的那面具人便一推身前的白發少年,緊接著又搖了搖手里的鈴鐺。 太叔丹鳳倒在地上,渾濁的雙眼也恢復了清明。這時,太叔丹鳳一抬頭瞧見老離兒便說道:“師父,他……” 老離兒擺手打斷了太叔丹鳳道:“你先退下?!?/br> 太叔丹鳳聞言,便雙手拄著地面,撐起了身子。隨后,他便快速跑到了老離兒身后。 忽的,那被關在石牢中的溫若筠大笑道:“臭老離兒,既然來人了,那你便將我放出去,興許我還能考慮考慮不殺你?!?/br> 面具人聞言笑道:“這里面,應該就是那兇惡的師兄了吧,不錯,身上的確有一種吞食天地的氣勢與鋒利至極的劍氣??磥?,劍墟的御劍術與那不世神功鯤鵬總略的交響輝映之下,果真神異無雙?!?/br> 老離兒聞言淡淡道:“看來閣下已經將我們師徒三人都調查了個清楚?!?/br> 面具人笑道:“不錯,關于閣下師徒三人的情報,在下都了然于心。而且今日在下還得為閣下記上一條,那便是天下第一?!?/br> “天下第一?閣下言重了,只要天下還在,那便沒有第一一說?!崩想x兒說罷,輕輕咳嗽了兩聲,太叔丹鳳便為其捋了兩把后背。 面具人搖頭道:“至少是在下平生所見之人中的第一?!?/br> 老離兒伸手一招,一柄身上帶著霹靂雷華的長劍便拔地而出,落在了他的手上。 “三句話,將你的來意說清楚?!?/br> 面具人又是咯咯一笑:“在下太一,受我家老爺之命來此,特意來幫閣下一把?!?/br> 老離兒淡淡道:“在下沒什么要別人幫的?!?/br> 面具人擺手道:“當真?在下倒是有辦法幫閣下解決燃眉之急,不對,是閣下的徒弟。想來閣下關在石牢中的那位弟子,已墜入鯤鵬之口,無法自拔。而到了此等地步,是不能停止吸食他人功力的,否則便會遭受鯤鵬反噬,難逃一死?!?/br> 聞言,石牢中的溫若筠大笑道:“臭老離兒,你聽見沒,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肥rou!這人的功力深厚的很,只要我取了他的功力,想來七八年之內都不用再施展這鯤鵬總略了!” 面具人聽罷嘖嘖搖頭道:可惜了,本來是大好的青年才俊,數百年不遇的劍墟最年輕劍主,若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少說也能成個獨當一面的豪俠人物。但如今,卻被那鯤鵬總略給折騰成了這么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br> 老離兒聞言皺眉道:“你能怎么幫?” 面具人笑道:“在下不才,所修煉的功法正好能鎮壓令高足體內的魔性。而且,在下還能為令高足提供一處取之不竭的真氣寶庫,可任由令高足隨意吞食,并且那些人都是在江湖上被傳已經死去的人,他們再死一次也無妨。到時,閣下的高足恢復如常后,自然就不用再跟隨閣下于江湖之上四處飄蕩,而是回歸劍墟,繼續做劍墟劍主。想來,這也是閣下所期望的吧。雖然閣下以一己之力平定北莽之禍,但你始終是親手殺了老劍主的兇手。功過不能相抵,若是令高足繼續跟隨閣下,想必以后也會在江湖上人人喊打……” 面具人一語未必,就聽得太叔丹鳳厲喝道:“不許你這么說我師父!” 面具人笑問道:“噢?他也算是你師父,若要真的算起來話,他不折不扣的是你的殺父仇人?!?/br> 太叔丹鳳聞言,一頭白發登時飄蕩起來,他沉聲道:“我沒有父親,只有師父?!?/br> 老離兒一言不發,忽的他嘆息道:“你說的那個地方在何處?!?/br> 面具人笑道:“閣下雖然修為通天,但那個地方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閣下也是一被子都無法尋到的?!?/br> “我問你在何處?!?/br> “嘿嘿,閣下也未免太心急了。不妨閣下先將令高足放出來,在下為其鎮壓住體內的魔性?!?/br> 老離兒聞言點頭道:“我也想瞧瞧你的本事?!闭f罷,老離兒一甩手,那蓋在六塊巨石上的石蓋便陡然被其掀到了一旁。 忽的,一陣颶風便陡然從巨石圍繞著的中央刮了起來。那六塊巨石霎時間便四散飛去,雙臂俱斷的溫若筠撕心裂肺的連連仰天長嘯。此時只瞧得本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已是滿臉猙獰,雙眼血紅。 忽的,他猛吞一口氣,本是在老離兒手中的那柄劍也驟然便向面具人急射而去。 “好生威勢!”面具人心中一嘆,便連連往后退去。溫若筠見狀大笑一聲,便追著長劍朝面具人奔襲而去。 溫若筠所過之處,大地寸寸龜裂開來。 面具人猛搖手中鈴鐺,聞此鈴聲,溫若筠先是一滯,但隨后又更加癲狂的朝面具人撲殺而去。 但經過方才這一剎,面具人已摘下了臉上所戴的面具。 老離兒看到那面具之下露出來的臉后,不由得現出幾分驚訝之色,太叔丹鳳更是滿臉厭惡的轉過了頭去。 面具人輕搖幾下鈴鐺,口中喃喃道:“現在開始,不死佛?!?/br> “嘭!” 本已指住他喉頭的那雷光長劍驟然像是失了力氣,掉落在地。而溫若筠則被一股沒來由的巨力給定在了原地,任憑他怎么運轉真氣,都無法移動分毫。 太叔丹鳳見狀不由得開口道:“師父,師兄怎么不動了?!?/br> 老離兒淡淡道:“好生精妙的奇門幻術?!?/br> 忽的,溫若筠眼中流露出萬分恐懼之色。他瞧見,一兇神惡煞的佛陀竟從那面具人的臉上走了下來,并伸出雙臂,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兩肩。 旋即,那佛陀雙手用力往上一提,就見一鯤一鵬被其從溫若筠體內拽了出來。溫若筠見狀,霎時間就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跑到了九天之外。他只覺體內滿是空蕩,再也使不出半點真氣。 片刻過后,面具人臉上已是滿頭大汗,而溫若筠眼眸中的猩紅也漸漸退去。但方才所發生的一切,在老離兒與太叔丹鳳這兩個局外人看來,只是那面具人與溫若筠對視著。至于那驚心動魄的兇煞佛陀與一鯤一鵬,他們倒是沒有瞧見。 又過了半晌,面具人重新戴上了面具。溫若筠無力的蹲坐在了地上,太叔丹鳳趕忙跑過去,扶著溫若筠關切道:“師兄,你沒事吧?” 溫若筠淡淡道:“幫我擦汗?!?/br> “被震住了?!崩想x兒見狀心中暗道。 這時,那面具人穿過溫若筠二人,來到老離兒身前道:“剛才在下已施展幻術,讓令高足誤以為自己體內的鯤鵬已被除去,所以他的魔性自然而然的也被鎮壓住了,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用不了七日,令高足定會重新入魔,而且魔性更重。到時候,怕就不是現在這么好鎮壓的了?!?/br> 老離兒點頭道:“閣下的確是有本事的,現在便說哪里有活著的死人吧?!?/br> 面具人微笑道:“莫要稱呼閣下,叫太一便好。在下說的這個地方,名為蓮蓬獄?!?/br> “蓮蓬獄?” “不錯,閣下所認識的古之四惡也是從那蓮蓬獄中逃出來的。而這蓮蓬獄中除了那古之四惡,修為與他們不相上下的估摸著還有百余人,至于修為低一些的那便更多了。但在下有一言說在前面,那蓮蓬獄是五行舵所掌控的。在下既是要幫閣下,也是為了借閣下的手打擊一番五行舵?!?/br> 老離兒聞言神色不驚,他聽罷,只是淡淡道:“在何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