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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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邊那位哥們兒,別喪氣了,我也是三天沒有收獲了。別說咱們這些凝影境的冒險者沒收獲了,就連那些通體境的高手,若是運氣不好,三兩天沒有收獲也是常有的事兒。來,這碗酒敬你,喝完后咱們再出去碰碰運氣?!弊诳蜅A硪唤堑囊晃幻半U者高高端起手中酒碗,遙遙地朝那壯漢敬了一碗。 “這日子啊……真不是人過的……”一位上了歲數的冒險者跟著搖頭嘆息道,“這是逼著我們新安堡的人學那驅妖城堡的人做些打劫的勾當啊……” “這事兒說起來,還他媽得怪那狗日的郎家!搞了他媽個什么大清掃,將龍甲山脈邊緣的妖獸獵殺了大半!這還要不要我們過日子了?最氣人的是,我聽說啊,他們獵殺那么多妖獸,居然只是為了給他們那什么少爺辦一場盛宴。真是cao死他奶奶的,他一個人能吃得了那么多妖獸的嗎?!在以前胡家管理寧城的時候,可沒有這么糟心的事兒!這他媽是人干的事兒嗎?!”一位冒險者說到激動處,憤然拍案而起,大有沖到寧城去和朗家人拼命的架勢。 “噓!你小點聲!找死嗎你?!”和他同桌的其他人慌忙將他拽住,讓他坐下,并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害怕周圍有寧城的眼線。 寧城易主,對他們這些背靠寧城討生活的冒險者本來是沒有太大的影響的,誰知道這寧城新主朗家的做法簡直堪稱毫無底線,讓他們的日子一下子變得艱難起來。 據說朗家已經管理了越城數百年? 他們無法想象被這樣的管理者管理數百年的越城之人到底過的是什么日子。 “唉……不過,即使是再艱難的歲月,也總有過得不錯的人。這不,這新安客棧的天字一號房已經被人連續住了小半個月了。嘖嘖……這新安客棧的飯菜雖然便宜,住店可不便宜,能連續住上小半個月,在咱們新安堡,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闊綽了吧?”一名冒險者指了指樓上的天字一號房,不無感嘆地說道。 “興許是人家運氣好,收獲多呢?這事兒是羨慕不來的,咱們還是想想吃過這頓應該去哪里賺下一頓的飯錢吧?!蓖赖钠渌半U者似乎不對別人的闊綽感興趣。 店老板見眾人意志消沉,掛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走到客棧中間,拍了拍手,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咳咳!”店老板清了清嗓子,扯足了嗓門,“今天是小老兒五十的壽辰,感謝各位今日來小店捧場!更感謝各位一直以來對小店的支持!今天,小店的飯菜一律半價,酒也給大家算半價!不過,最上等的果釀可就不能半價了。你們知道的,這飯菜酒水上,小老兒一直都不賺什么錢,若是連最上等的果釀都半價了,回去后,我家那兇婆娘肯定會把小老兒這腦袋砍下來的,到時候,大伙可就再也嘗不到我這小店的手藝了?!?/br> “哈哈哈哈!” 店老板這番話說得有趣,逗得剛剛還在唉聲嘆氣的眾人哄堂大笑。至于酒菜半價,那更是實打實的好處了。一時間,客棧里的氣氛又熱鬧起來,祝福聲此起彼伏,大多數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話,話語雖是簡單,但祝福倒是真心實意,沒什么虛假。 見眾人的心情好轉,店老板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瞇瞇地回到了柜臺后面。 就在氣氛有所緩和之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從店門口傳來:“喲!沒想到你們新安堡的人日子還過得挺開心的,我還以為你們早該窮成狗、哭喪著臉滿街乞討了?!?/br> 這一聲立刻惹了眾怒,客棧內幾乎所有的客人都停止了用餐,憤怒地扭頭看向客棧大門的方向! “誰他媽在放屁?!” 在眾人憤怒目光的焦點,一位比尋常人高出一頭的中年漢子掛著鄙夷的笑容,邁入新安客棧當中。、 這人的衣著顏色夸張到驚人,數種明麗的顏色極不協調地混搭在那一件樣式簡單的長衫上。整個圖騰大陸,絕對沒有任何一位裁縫會主動去做這種衣服,唯一的可能,就是應顧客的要求進行特別訂做。 比他衣服顏色更為夸張的是他外穿的防御內甲! 眾所周知,防御內甲這種東西是為了關鍵時刻保命之用,只要不是個傻子,都會將內甲穿在衣服里面,使得對手錯估自己的防御力。將防御內甲外穿,這種行為大概也就只有這中年漢子一個人能做得出來。 在這中年漢子的身后,跟著十余位全副武裝的冒險者。 與新安堡這些冒險者窮酸的裝備相比,這十來人完全可以稱作是武裝到牙齒的精銳。 在看清這中年漢子的面容之后,前一刻還憤怒地想要找出言挑釁者拼命的眾冒險者霎時鴉雀無聲,僵在原地。 這張臉,他們每一個人都認識!包括很少離開新安堡的新安客棧店老板以及小二們也同樣認識這張臉。 一位小二眼咕嚕一轉,諂笑著迎了上去:“喲!這不是驅妖城堡的張爺嗎?這是什么風把您吹到小店來了?來來來,張爺,里面有位置,里面坐?!?/br> 這小二口中的“張爺”正是新安堡旁邊的“壞鄰居”驅妖城堡中的惡名昭著的地頭蛇之一張雄。張雄的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除了在驅妖堡壘一帶為非作歹之外,他時不時地也會來新安堡欺負欺負這邊的老實人。 近來新安堡中的冒險者們處境越來越艱難,張雄更是常跑到這邊來炫耀他的威風。反正他張雄的主要收入是靠打劫從驅妖堡壘附近進入龍甲山脈的人,龍甲山脈中的妖獸到底多還是少,對他而言影響不大。 張雄冷冷地瞥了那滿臉諂笑的小二一眼,突然眉毛一挑,揚手一記耳光將那小二抽飛出去! “滾!” 看到那小二活像個陀螺一般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又撞翻數張桌凳的狼狽樣,張雄背后的小嘍啰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是蠢貨!張爺還沒說話呢,他就敢主動迎上來,這不是找揍是什么?” 面對張雄這種幾乎將人尊嚴踩在地上的囂張態度,新安客棧里的人只有敢怒不敢言,更別談反抗了。 且不論張雄背后那十幾名武裝精良的凝影境嘍啰,就算是張雄本人,在場的冒險者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要知道,張雄可是實打實的中階通體境強者,是附近一帶最強的人之一,他們這些凝影境的冒險者面對張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要他們如何反抗? “張雄,你在驅妖城堡為所欲為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欺負到我們新安堡來了,是欺我新安堡無人嗎?”有一位冒險者鼓起勇氣說了句硬話,瞪著張雄,心中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膽怯和恐懼。 “欺你們新安堡無人?哈哈!笑話!你們新安堡難道有人嗎?!”張雄大笑兩聲,袖袍一揮,一道雄厚有力的氣勁揮出,準確地擊中敢在他面前說硬話的那人,將那人也當作了個陀螺,抽飛了出去。 “怎么沒人?”又是一名新安堡的冒險者鼓起了勇氣,“你可知道,這新安客棧里天字一號房的客人已經足足住了小半個月了,相信你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如此財力,就算和你張雄相比,也差不到哪兒去吧?如何說是我新安堡無人?!” “哦?還有這號人?”張雄有了興趣,抬頭看了看天字一號房的位置,“不過你放心,很快,他的錢就會變成我的?!?/br> 就在這時,一個懶散中帶著幾分疑惑的聲音從樓上的天字一號房中傳了出來—— “花榮,我剛剛聽到有人在放屁,你聽見了嗎?” 第205章 天高地厚 聽到天字一號房里傳出的聲音,客棧里的冒險者們紛紛抬起頭,凝望著天字一號房的房門。 這天字一號房的客人雖然在新安客棧住了半個月,但只有客棧店老板見過這位客人的樣子,他們這些冒險者盡管非常好奇這位闊綽的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卻一直無緣得見。 此刻聽到天字一號房里傳出的問話,在場之人都明白,這是天字一號房里的客人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準備出面了。 “大哥,你剛剛問什么?我沒聽清?!?/br> “我剛剛聽到有人在放屁,你聽見了嗎?” “放屁?沒有聞到臭味啊……” “誒!花榮,這你就不懂了。有的屁只能聽,不能聞。而且這種屁啊,你光用聽的,就能知道放屁的人那滿嘴的滔天臭氣?!?/br> “滿嘴?” 樓上的花榮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樓下的新安堡冒險者們已經笑作一團了。至于被胡高說成滿嘴滔天臭氣的張雄,整張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張雄在這一帶耀武揚威已經有快十年了,不論是驅妖城堡的人還是新安堡的人,都知道他的惡名,誰敢惹他?誰敢如此當面罵他?! 現在,他居然被兩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家伙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了! 張雄正要沖上樓去,忽見樓上天字一號房的房門被人從內側推開了來,走出兩道年輕的身影。 看見這兩人,張雄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他還以為敢如此罵他的是何方高人,沒想到竟然是兩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他張雄也就不用在這附近一帶混了,自己找個地縫躲起來算了。 新安堡的冒險者們心中的震驚也沒比張雄少多少,他們同樣沒想到能在天字一號房住上半個月的人居然會這么年輕。 在新安客棧已經住了半個月的胡高也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會卷入這場本來和自己沒什么關系的風波中。 早在半個月之前,胡高便達到了新安堡,這是他和慕錦分道而行之后約定的匯合地點。慕錦按照胡高的計劃返回越城去了,胡高和花榮則暫時照顧著身體未復的慕卓衣來到新安堡。 發現這新安客棧,對胡高而言實在是意外之喜,不僅僅是因為新安客棧中可口的美食,更是因為這新安客棧的天字一號房居然有兩間臥室。其中一間自然是安排給慕卓衣了,另一間胡高慷慨地讓給了花榮。 至于胡高自己……胡高自己是這么說的“我在外面坐坐就好”,至于你信不信,反正胡高是信了。 花榮每天晨起,發現胡高在外面似乎坐得很開心,也就沒有提和胡高交換之事。 今天,胡高和花榮本來正在房間里閑聊,忽然聽到有人將樓下的禍水引到了他這里來,這才出聲。 “剛剛就是你在放屁?”胡高帶著花榮一邊往下走,一邊冷冷地盯著張雄。 這問題問得,張雄回答“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氣得張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雄正要大罵出聲,胡高和花榮已經走了下來。 通體境中階的張雄對新安堡這些凝影境的冒險者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對胡高來說根本什么都不是。胡高甚至都懶得多看他一眼,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名剛剛說出“客棧里天字一號房的客人已經足足住了小半個月”這句話的冒險者面前,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禍水東引,做得不錯?!?/br> 那冒險者見自己的小心思被拆穿,很是不好意思,即使對方只是一名年輕人,他依然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我……我……” “別緊張,我是真夸你?!焙咝α诵?。 張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張雄手下那幫小嘍啰可受不了了。他們跟著張雄四處耀武揚威慣了,走到哪兒不被人當大爺伺候著?今天居然被兩個小子看不起了!真是豈有此理! “臭小子!沒看到我們張爺站在這兒嗎?!你那是什么態度!趕緊滾過來讓咱們張爺跪下去磕頭道歉,否則,今天你就別想好手好腳的出這個門!” “哦?這么能威脅人?”胡高眉毛一挑,回過身來,“這番話說得倒是流利,平時怕是沒少練吧?想想,跟在別人后面當狗腿子,確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表面看上去威風,私底下不知道要練習多久這貓假虎威的功夫呢!看在你這么勤奮的份兒上,我給你一個機會吧!來,我伸出手讓你砍,你要是真能砍下來,我不但不生氣,還給你磕頭道歉。怎么樣?” “大哥,你用錯詞兒了,是‘狐假虎威’,不是‘貓假虎威’?!被s這時小聲地在胡高耳邊提醒道。 胡高瞪了花榮一眼:“別拆我的臺!我說是‘貓假虎威’就是‘貓假虎威’,壓根兒就沒有‘狐假虎威’這個詞,就算以前有,以后也不會有了!” “哦……”花榮不明所以,一臉委屈。 張雄手下那嘍啰顯然不會去關心胡高到底是說的狐假虎威還是貓假虎威,他只聽到了胡高這囂張到極點的挑釁。 伸出手讓他砍?砍掉了還給他磕頭道歉?!見過瞧不起人的,沒有見過這么瞧不起人的! 那嘍啰越想越是火大,見張雄沒什么表示,知道這是張雄有意讓自己打前哨試探試探,當即抽出腰間佩刀,走到胡高身前! “哼!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等老子一刀將你小子的手臂砍下來,你就他媽知道是刀鋒利還是你手硬了?,F在后悔哭著求饒還來得及!只要你給咱們張爺跪下磕幾個響頭道歉,老子就放你一馬!” “后悔?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怎么可能會后悔呢?至于,是刀鋒利還是手臂硬的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呢!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吧!”胡高笑著將左臂平伸而出,一副隨你下刀的樣子。 胡高不著急,一旁的幾位好心的冒險者可著急了。尤其是那位將禍水引到胡高身上的冒險者,更是急出了汗來。 他本以為能在天字一號房住半個月的人,一定是哪家的強者,希望借助這位強者的能力震退張雄等人。他沒想到的是,住在天字一號房的居然是一個外來的年輕人。而且,從這個年輕人目前的表現看,完全是在家里威風慣了的做派,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伸出手讓人砍?人的手能和刀比劃嗎?! “小兄弟!切莫逞強??!這是我們新安堡的事兒,你不是新安堡的人,不必強出頭!還是讓我們來吧!” “是??!是??!小兄弟,你可千萬別拿自己的手臂開玩笑!這手臂要是斷了,可就長不出來了?!?/br> 新安客棧中的冒險者們紛紛勸道。 胡高只是對眾人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張雄手下那小嘍啰看到胡高的態度,更是怒火中燒,手起刀落,使足了勁兒,一刀砍在胡高手臂之上! “鏘!” 佩刀砍在胡高的手臂上竟然產生了一聲金鐵相交的脆響,胡高那材質普通的衣袖被一刀砍出道裂口來,但裂口竟無一絲血跡滲出! 客棧里眾人的眼珠子頓時掉了一地。 那小嘍啰不可置信收回自己到,呆呆地看了看刀鋒,駭然發現自己這柄鋒利的佩刀刀鋒竟然卷了刃! 自己剛剛是劈在了什么上面?這他媽真的是人的手臂嗎?! 站在張雄右側的一名小嘍啰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在張雄耳邊小聲道:“頭兒,那小子身上至少穿著一件人級極品的防御內甲,而且比老大你身上這件還要好。我們是傷不到他的,只有靠老大你親自出手了!他身上那件人級極品的防御內甲可值大價錢,老大你以后穿出去,別提多有面子了!” 張雄聞言,眼睛一亮,踏前一步:“臭小子!你以為仗著一件人級極品的防御內甲就可以不把大爺放在眼里嗎?大爺今天就讓你明白明白,防御內甲不是萬能的!遇上高手,它和一張廢紙沒什么兩樣!” 客棧內眾人聽到張雄的話,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年輕人穿著防御內甲,怪不得刀砍在他的手臂上會發出金鐵相交的聲音,怪不得這個年輕人剛剛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但是,這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修煉過樣子的,身上沒有一點外放的力量,僅僅靠防御內甲,面對中階通體境的張雄,恐是兇多吉少。 想到這兒,眾人又不禁為胡高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