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沒法說了
凌煙眼神木木的,一下一下堪稱是掰著脖子地轉過去看了看黎音又看了看魔尊,好像被嚇傻了一樣毫無反應。 “你做的好事?!蹦ё鹫驹谝慌员еp臂,見狀冷眼掃了一眼非梟道。 “哎呀,”非梟掩面而笑:“分明是王您做的好事啊——” 有理有據,說的真有道理。 “哎呀——”黎音也是真急了,伸手在凌煙腦袋上重重地一拍:“你發什么愣啊小祖宗??!” 凌煙一個機靈渾身一抖,腦中幾乎回流的血液又盡數通暢了,這才看清了眼前黎音焦急的面孔:“······小音?” “呼——”黎音舒了口氣,隨即一拳捶在了他胸口:“你怎么跑到魔界來了???” “當然是······”凌煙下意識要接話,突然反應過來,轉頭一看魔尊和非梟都虎視眈眈地杵在他們身后,趕忙把黎音拉到了身后。 “這兩個不是什么好人!阿音你別被他們騙了??!” 凌煙氣憤到不行,黎音短暫地一愣后不知道該怎么同他解釋現在的狀況,非梟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倒是魔尊不慌不忙,示意非梟先出去打點外面所來的人。 “哎呀呀,真是——”明顯沒玩夠非梟無奈地只得邊走邊道:“一干苦活就想到我了,王下次您也不能太偏心了!” “那下次本尊會記得分你一些累活讓你平衡一下?!蹦ё鸩黄灰械鼗貞涣艘痪?,待到非梟走的遠了才將視線挪回來放在凌煙身上:“是你啊,又見面了?!?/br> “?!”凌煙還未答話,倒是黎音先從他身后繞了出來:“你們先前見過?” “是啊,”凌煙緊盯著魔尊防止他突然發難,手中的鳳尾山已經打開,隨時都準備向魔尊扇去:“在天界的時候,見過一次?!?/br> 不用說黎音也猜得到是哪一次,他有些尷尬地拽了拽凌煙高揚起的胳膊,低聲道:“小煙,你先把扇子放下,這里不是你想的那樣——” “怎么不是!你別是給他們騙了??!”凌煙瞠目回過頭,美目中滿是驚異和不解:“阿音,你怎么幫著魔尊說話???你看清楚,那是魔尊,不是阿淵??!” “我知道?!崩枰粢琅f不松手地拉著他,道:“你先放下!” 凌煙咬著牙就是不放,兩人自幼相識至今未曾有過爭執猜忌,今日這可謂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 “那個,本尊想插一句,”這是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魔尊發話了:“這位灶王爺,雖說上次你同本尊算是鬧得不歡而散,但是本尊好像也不曾開罪過你,況且今日若不是非梟你現在還在魔界外的不知哪個角落里游蕩呢!于情于理,你好像沒什么在這發火的資本??!” 他說的倒也在理。 問題凌煙是誰?同你講道理那就不是凌煙了! 凌煙冷哼一聲,瞪著他道:“那若不是你,現在同我們說話的就是阿淵了!凡卿飛鴻也不會死,阿音現在還好好地待在天界做他的月老仙君,天界和妖界現在也不至于打的血流成河,這種種因果,哪樣你抵賴的了??!” “本尊哪樣也不抵賴,件件本尊都承認,”魔尊直言道:“那你怎么不去問問你的天帝陛下,他又做過什么,逼得本尊親自動手!” “你什么意思?!”凌煙的聲音驟然揚起:“不準污蔑陛下??!” “污蔑?!”魔尊語氣輕蔑不屑地笑了笑:“他還不陪!” 眼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就要吵起來,黎音頭疼地喊了一聲:“行了,都給我安靜??!” 這一下還是真安靜了。 “阿······阿音······”凌煙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道:“你生氣了?” “呼——沒有!”事情現在太亂,可得一件件慢慢理。他甩了凌煙一句,緊接著轉頭對魔尊道:“你,現在先別說話??!” “哦?!蹦ё鹌财沧?,還真聽話地再不說話了,只是安靜地走了出去,道:“那本尊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有些詫異于魔尊竟然真的這樣乖乖離開了,凌煙的嘴巴都不自覺張大了:“魔尊今天吃錯藥了?這么聽話??” “呃——”黎音沒好意思說魔尊其實最近都特別聽他的話,那太丟人了,只得拉了凌煙到床邊坐下,改口道:“你還沒告訴我,你這冒冒失失地,跑到魔界做什么?也不怕被抓了扔到什么地方去!” 今天若不是非梟,說不得凌煙這脾氣真要惹出大麻煩來。雖說凌煙法力不弱,但雙拳難敵四手,到底還是寡不敵眾。 “當然是來找你??!”凌煙回答的理直氣壯:“紫薇星君說你現下在魔界,我思來想去,一直想來找你,但是上次······” 說到這他語氣有些難過,道:“上次我去人界的皇宮,就給你惹麻煩了······” 那是兩人誰也不想提起的痛,好在還是過去了。 “那些都不重要?!崩枰舸驍嗨骸澳憧次椰F在不是好好的么!況且那些都是命中注定,你知我知,逃不了?!?/br> 凌煙沉默了半響,道:“那你那時候的傷······真是——?” 他沒見到黎音那時候傷的多重,只是從撿到的那把沾滿血的匕首上嶙峋的倒刺意識到該是真的很嚴重。 “嗯?!崩枰酎c點頭:“他那會大抵是無聊的緊了,不過或多或少也因為阿淵的緣故······總之也不奇怪?!?/br> 魔界的人不知道為什么好像都很閑,這是黎音在這呆了許久得出的結論。 魔尊其實不閑,某種意義上講他甚至比天帝還要忙上許多,只不過大多是時候黎音都一個人呆在魔宮里跟小火龍大眼瞪小眼,沒什么時間觀念,所以總覺得總是好像一打眼的功夫魔尊就又回來了,好在他也習慣了。 凌煙似懂非懂地抓了幾把有些凌亂的發絲,在身下柔軟的床上蹭了蹭,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阿音,本來我是想來接你走的,結果你這樣,我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