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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梁伸出手:“火折子?!?/br> “所以,你剛才問我,是管我要……火折子?”田將由疑惑道。 藍梁這回沒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盯著他。田將由被他盯得發毛,將火折子拿出來遞出去,生硬道:“下次早點說?!?/br> 這次藍梁還是沒說話,接過火折子道了聲謝,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田將由一眼。 說了一句扎心窩子的話:“你好像很缺愛的樣子?!?/br> 田將由:“…………”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藍梁生好火后,將易罡促準備好的竹簽拿過來,又將一條看起來很肥美的魚抱出來,將竹簽從魚嘴插了進去,卻沒想到那魚飛快地撲騰起來,弄得藍梁身上到處都是魚腥味。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用藥把魚迷暈了。 全程旁觀的田將由:“…………”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威猛的cao作。 藍梁自覺第一次烤魚,難免會有些生疏,一陣魚rou香彌漫在空氣中。這給了藍梁莫大的自信,他烤的魚肯定會很好吃。 于是他看了看自己烤的魚,又聞了一聞,確定熟透了之后,才張嘴咬下第一口。 然后他吐出來了。 魚鱗、魚刺、還有一個苦了吧唧不知道是啥的東西。 和他平時吃的口感不一樣。 藍梁登時就想把手里的烤魚扔了,但又不能浪費,于是他將視線轉向田將由,田將由轉頭避開他的視線,當做沒看見。 藍梁又將視線轉到易罡促那邊,他看了看手里的烤魚,又看了看自己玩得開心,忘了師弟的易罡促。藍梁走到他的身邊,將手里的烤魚遞了過去:“師兄,吃嗎?” 雖說這是疑問句,但藍梁的語氣和眼神是不容拒絕的。易罡促倒也沒有在意那么多,直接就著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藍梁順勢放開手,就聽到易罡促含糊不清道:“謝謝師弟!” 藍梁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又瞬間恢復冷清:“不客氣?!?/br> 易罡促嚼了將近一半才察覺到不對勁,他看了看手里只剩下一半的魚,里面該去的肝臟,魚膽都沒有清理干凈,易罡促胃里一陣翻涌,趴在旁邊的樹干吐得昏天黑地。 而同樣吐得昏天黑地的,還有藍梁。按理說,藍梁只吃了一口魚rou,反應應該沒有如此大,但不知道為什么,它比易罡促還要嚴重一些。 易罡促將胃里的東西全部清出后,整個人神清氣爽了很多。藍梁這會還在吐,他已經完全直不起腰了,扶著樹干慢慢往下蹲。 易罡促和他離得不遠,聽到動靜,趕緊跑到藍梁這邊,“師弟,你怎么了?你也吃了很多魚嗎?” 那邊的兔子蹬起后腿朝易罡促就是一頓踹,他沒有躲,在被踹的過程中,他側耳似乎在聽著什么,繼而臉色驟然一變,朝藍梁問道:“你喝生水了?” ☆、第十一章 藍梁一怔,直起身子轉身離開,這是心虛的慣用伎倆,易罡促幾乎瞬間就知道他在逃避自己的問題。 “過來?!币最复僬驹谠匚磩?,但聲音卻比平日里嚴肅了幾個度,不比往日的歡脫。 藍梁揉了揉蒼白的臉,不怎么愿意面對這樣的易罡促。他才不承認自己害怕。 “師兄?!彼{梁在易罡促開口前裝柔弱:“難受?!?/br> 易罡促從腰間的錦囊里拿出一顆藥丸,“這是師父臨走前給我的,說是給你治身體的藥,現在趕緊吃了它吧?!?/br> 藍梁倒也不矯情,直接三兩下就給咀嚼了,他表情逐漸凝固。這藥怎么這么苦? “師弟……”易罡促欲言又止,“這是吞下去的?!?/br> 藍梁聞言沉默一瞬,為自己辯解道:“太大了,吞不下去?!?/br> 他也不嗜甜,很少帶糖在身上,藍梁舌頭都苦麻了:“師兄,想喝水?!?/br> 易罡促輕嘆一聲,把掛在腰間的水壺遞了過去:“不要喝沒燒開的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說到一半易罡促發現不對,閉上了嘴巴。 藍梁瞧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去問,坦然認錯:“師兄,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br> 一根筋易罡促擺了擺手,“沒事?!?/br> 藍梁早就渴了,打開水壺大口大口喝著水,喝完他走進馬車,躺在床上休息,也許是藥物里面有讓人安眠的作用,不多時藍梁便已經熟睡。 在熟睡前一刻,藍梁似乎感受到一只冰涼的手在摩挲他的臉,跟師父的手一樣冰涼。 · 藍梁再一次醒來是被震醒的,馬車不知什么時候又上路了,此時正在集市上緩慢行駛,這里的路很是寬敞,而且女子與男子衣物以輕便為主,更加貼身。 路也不同藍梁家鄉那邊的路,這邊的路很寬敞,而且具有多個岔路,每條岔路分布合理,在岔路集中還有指向牌,很是方便。 一陣rou香吸引了他的注意,原是易罡促手里已經捧了一碗rou粥在他面前,藍梁伸手接過,道了句謝開始吃飯。 吃飽喝足后,這才撩開車簾坐在閑絳游旁邊,問道:“這是哪里?!?/br> 閑絳游:“這里是平淳國,民風要比大梁國開放些,這里男女皆可當官,可比默守陳規的大梁國要有趣得多?!?/br> “想去青紅樓看看嗎?” 藍梁歪頭看向閑絳游:“青紅樓是酒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