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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月看小安的劍法頗為眼熟,有些一劍羽的影子。 一劍羽就是白藍,當年他親手把白藍交給了村子里的郎中,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后他去找過白藍,但是白藍消失了。 郎中說白藍失血過多,自己家里的止血藥不夠,自己就把人安置好后去后山采藥,回來的時候白藍已經不見了。 金陵月還特意問了郎中,郎中離開的時候白藍是否還是活著的。 郎中拍著胸脯保證道:“別的不敢說,那人絕對是活著的?!?/br> 金陵月找過一陣子,沒有找到關于白藍的任何信息才不得不放棄。 剛才看到小安和孟將軍交手的招式,金陵月依稀又看到了白藍的身影。 尤其是最后的那招左右手互換夾縫求生,可是當年白藍給自己私下里切磋過的招式。 他的樣貌雖然不是白藍的樣子,不過金陵月現在都懷疑白明月是戴著面具的人,也不怕多懷疑一個小安了。 金陵月處處專挑小安的破綻處出招,小安漸漸的有些力不從心,他努力把自己從打斗圈中撤出去,站在金陵月對面笑道:“大人好厲害的功夫,好像對在下的門路很是清楚?!?/br> “你是一劍羽?!苯鹆暝率掌鹱约旱拈L劍,斬釘截鐵道。 身后的長吁短嘆立馬響起。 “哇奧?!?/br> “真的假的?這是江湖傳說?” “不對啊,一劍羽不是咱們圣金的嗎?怎么在龍巖?” 小安見金陵月收了勢,也漸漸放下手里的長劍,單指彈去額間細密的汗珠,道:“一劍羽是什么?人?” “梔子是我府上的人,你帶她走怎么也該和我打聲招呼。白藍,好久不見?!?/br> 金陵月對小安伸出了自己的手。 小安定在原地,眉頭緊的能當場夾死蚊子,他疑惑的問道:“白藍又是什么?人?” “你失憶了?”金陵月不慌不忙的問道。 他現在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當年的白藍受傷嚴重失血過多,九死一生肯定也有點后遺癥。而宮里恰巧有一個妃子幾年前因為從樓梯上踩空摔到了頭部,醒來后就失憶的例子。金陵月猜想白藍和那個妃子應該是一樣的,他失憶了。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金陵月想起白玉輝曾經對自己說過,樂安在江湖上仇家多,為了避免給百兵閣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樂安是戴了面具的。 他之前見到的白藍,本來就是帶了面具之后的樂安。 所以眼前這個看著陌生的面孔,未嘗不是樂安的真面目也未可知。 這里是龍巖,不是圣金,樂安的真面目更是無人識得,這么想來,金陵月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小安是白藍,那白明月……還會是白玉輝嗎? 白藍這失憶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是他失憶了,為什么還會跟著白玉輝?莫不是這個白明月并不是…… 金陵月對待別的事情都是頭腦清楚當機立斷,可是一沾上白玉輝三個字,就會變得前怕狼后怕虎。 好在這次他帶來的人里,有生性不羈的孟將軍。 金陵月的長劍才收起,孟將軍已經箭步沖上去,一把抱住了還在發愣的小安,一口一個“大俠,大俠”的喊了起來。 小安被這突然而來的抬舉稱謂忽悠的腳底發虛,再看金陵月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戾氣,尷尬的想把孟將軍摟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開,道:“那個將軍你自重,自重?!?/br> “我已經很自重了,你要是在我們圣金,我今天是要拉你去我家過夜的?!泵蠈④娬f完對著身后的兄弟們吹了個口哨道:“兄弟們,對不對?” “老大說的對!” 等等,好像哪里不對勁。 小安突然一把制住孟將軍的手將他背在孟將軍身后,淡定的問金陵月:“你們來我們龍巖做什么?堂堂圣金護國大人你們來我們龍巖說什么?莫不是要打探什么機密?” 金陵月好笑的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 而后他笑眼看著小安,道:“機密?” 小安有些臉紅道:“別看我們守衛少,那不代表我們沒有機密?!?/br> “大俠,你們這叫守衛少?你都從這乒乒乓乓打了半天了,你們一個活人都沒出來???這里真的是龍巖皇宮嗎?你們國主能活到今天真的是靠運氣吧?”孟將軍手被制住,嘴巴卻不肯閑著。 孟將軍說的沒錯,他們從交手到現在,一個閑雜人等都沒有見到。 小安為了給自己龍巖留點面子,假裝恍然大悟道:“差點忘了,我們國主要娶親,所有人都去忙國主的事情了,所以一時間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畢竟所有的事情和我們國主成親比起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情?!?/br> 金陵月聽到成親二字,明顯的心情不悅。 他想了想,往前走了幾步,在小安面前站住腳,把身上的錢袋取下來遞給小安道:“沒錯,國主成親不是小事,我是來賀喜的?!?/br> “我們國主成親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們早就知道了?算上你們從圣金趕來的時間,你們能知道的這么早?”小安一臉的我信你才怪的樣子,但是他瞥到了錢袋里滿滿的……金元寶,立馬改口道:“看來我們國主早就同大人打過招呼了?你看,這不就誤會了嗎?這位將軍,誤會誤會,有沒有弄疼你?” 孟將軍怎會沒看出小安是在看到金元寶后突然的來了個大變臉,好笑的同時有些驚奇,“你真的是那個用劍傳說一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