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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老馬回來了。 “主子,出事了?!?/br> 金陵月聽老馬焦急的聲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小事,立馬把衣服穿好,匆匆攏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 他隨手從枕頭旁邊抓起自己的發帶想要把長發扎起。 一根尾端繡了“白”字的發帶躺在金陵月的掌心。 金陵月的眼底微微一動,這是白明月的,可能跑得太快拿錯了。 他內心里劃過一絲絲的溫柔,說不上來是對這個字,還是發帶的主人。 金陵月將發帶舉到發絲間,正準備用它將自己的三千煩惱先暫時的歸攏起來。 猛地,金陵月把發帶重新舉到自己的眼前。 這個白? 這個白! 這個白字的兩個柱子是出頭許多的,這可能是許多人的習慣,不打緊。 但是這右邊的柱子不僅出了頭,還帶了勾,很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師弟,你看,這像不像白和月的合體?我把你的名字藏在了我的姓氏里,所以你注定是我白家的人?!?/br> 這是……白玉輝的“白”? 老馬在門外久久沒有聽到金陵月的回復,以為金陵月還沒有起身,忍不住再催促道:“主子,有急事要報?!?/br> 金陵月晃了晃自己還有些許混沌的腦子,壓著嗓音回道:“馬上好,稍等?!?/br> 金陵月勸慰自己,可能是……巧合? 他繼續一邊類似于自我安慰著自己,一邊認真的把自己的長發歸置好,穿好衣服。 金陵月把自己的腰帶撫平,準備喚老馬進來回話。 指尖一點異樣再一次讓他才要壓下去的心跳重新劇烈跳動起來。 這是……人pi面具上的人pi? 金陵月自己把指甲縫里的那些碎屑放在鼻尖聞了聞,確認無誤。 他見過白明月□□當時掉在外面的碎屑,和自己手上的這些個碎屑一模一樣。 可是昨天來的確實是白明月無疑。 沒有人pi面具。 金陵月與有些慌亂的在屋子里來回的踱步。 不,看上去是沒有人pi面具。 可是還有一種可能。 白明月本身就戴著面具。 金陵月手腳冰涼的重新坐在床榻邊,他低下頭的瞬間,細長的發帶伏在他的臉龐,白字招搖的蹦進眼底。 金陵月手指輕撫,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氣才自言自語道:“白國主是……師兄?” 老馬從沒在門外等這么久,他更擔心是不是金陵月出了什么意外,準備破門而入。 好在金陵月猶如大病一場的病人將將爬起床來一樣給他開了門。 老馬正要撞門的身子僵在了原地,忙重新低了下去。 “老馬,進來吧?!?/br> 房間里重新變回了暗沉的世界。 金陵月低眉坐在桌子邊上,滿臉的心不在焉。 老馬小聲回道“主子,您還好吧?你這臉色?” “怎么,你剛才說什么事情這么著急?!苯鹆暝掠袣鉄o力的問道。 “前方有消息傳來,秦威給圣金下了戰書?!?/br> 金陵月從醒來后一直飛散的思緒,在這一瞬間,終于集體歸位。 “你說什么!” 金陵月將發帶甩在腦后,一改剛才的萎靡不振,目光如炬,大步流星的朝圣金皇宮趕去。 白國主是不是自己的師兄還有待驗證,但是如果秦威要攻打圣金的消息屬實,那…… 白玉輝給金陵月的信中有過交代,無論如何,守護好圣金的百姓,不要讓他們過上兵荒馬亂的日子。 金陵月想到這,腳程更快了些。 小皇帝收到前方的傳信,正在書房急得團團轉,忽聽金陵月前來,立馬讓人畢恭畢敬的請了進去。 金陵月剛要做禮,小皇帝一把攔住,把人按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心急火燎道:“金大人此時就不要多禮了,你一定也收到了消息吧?秦威給我們下了戰書,戰書??!這么多年沒有一個國家敢給我們下戰書???” 金陵月見小皇帝已經亂的沒了樣子,安慰道:“皇上不要慌,之前也有過的,只不過那件事不了了之了而已?!?/br> “誰?”小皇帝一臉茫然。 “曾經的龍巖國給我們下過一封戰書,只不過那時候的龍巖實在是弱小無助,下戰書也只是一時興起,沒有人理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苯鹆暝孪氲搅四菚r候自己和白玉輝在京城外,消息還是白藍打聽回來的。當時三個人在房間里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思議。 金陵月突然想起,那時候的小皇帝可能不是面前的這位,只能打圓場道:“年代久遠,皇上不記得也正常?!?/br> 小皇帝明白這事情發生的時候只怕自己還被困的不見天日,自然是不曾知曉,金陵月給自己找了臺階,自己立馬乖順的下來,道:“金大人說的沒錯,年代太久遠的事情朕確實容易忘記。好在金大人能記得。不知道金大人對今天秦威敢對我們下戰書有什么看法?我們現在是否可以與之一戰?” 金陵月起身,恭敬的跪地回稟:“臣,支持一戰?!?/br> 第177章 小皇帝雖然是用詢問的語氣問的,但是他預料到金陵月會是這么個回答。 小皇帝故作驚訝道:“護國大人,你不是常說以和為貴,以民為重?你不是常常教導朕凡事當以天下為重,只要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我們圣金應當止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