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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進退兩難的攔在白明月身前。 半晌,金陵月緩緩往前走了兩步,平靜道:“等我們的人來了再走吧?!?/br> …… “白國主,我們大人是說您留下我們會感謝您的?!?/br> 老馬,你家大人要是有這個意思,我頭割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那時候安全些?!苯鹆暝碌?。 呵呵,白明月扯著嘴角笑道:“那我多謝金大人照拂了?!?/br> “不客氣?!?/br> …… 白明月沉寂已久的斗志終于重新見了小火苗,他閉了閉眼,一字一字道:“你保證能把這里的人都帶出去,我現在就走,不妨礙金大人你的事情?!?/br> “好,我保證?!?/br> 這是變著法兒的攆他走吧? 回來的時候還一副可以做個好朋友的嘴臉,一提起白大人立馬退回了原地,這金陵月是什么東西做的?翻臉翻書都快。 白明月端著最后一點的國主身份,回身對金陵月道:“告辭,不用送了?!?/br> 走了幾步,白明月回身把由七的面具也揣進了懷里,笑道:“金大人這么厲害,不用面具也可以對付那群人,你們加油?!?/br> 白明月走了。 他戴上由七的面具,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三個人看著房門緩緩的合上,白明月的身影最終被房門關到了外面。 青畫長長的舒了口氣道:“走就走吧,不然我都要把他認錯了?!?/br> 老馬看看青畫一臉心虛的樣子,再看看金陵月若有所思的樣子,小聲問青畫:“他真的像你們說的白大人?” 青畫湊過去嘀咕:“眼睛很像,第一眼我差點以為是白大人??墒墙佑|一會你就會發現他有時候像有時候不像。這種恍恍惚惚的感覺弄得我快瘋了。我估計主子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故意讓他走的吧?!?/br> 金陵月輕咳一聲,“他不是白大人,他是白國主。讓他走是因為一會兒萬一有變故,他一個龍巖國主的身份在這里不合適。之前在外頭就該讓他走的,是我疏忽了?!?/br> 青畫對著老馬吐吐舌頭,“我怎么覺得主子在撒謊?” 老馬拿簿子在青畫腦袋上敲了一下,“就你毛病多?!?/br> “你們兩人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說?!?/br> 老馬回頭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略有些惋惜的朝金陵月走去。 其實能看的出來,白國主這人還是挺好的。 非親非故的被卷入這里,看到別人受苦受難就想著憑借一己之力把他們都救出來。 這個世界不缺英雄,但是像白國主這種憑著一股子勇氣就敢單槍匹馬闖這虎狼之地的英雄確實少得可憐。如果金陵月沒有故意將他攆走,老馬很想和白國主交個朋友。 看白國主的行事做派,也不是那種把身份看的太重的人,這種人老馬非常喜歡結交。 唉,走了,也好。 被老馬心心念念的白明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剛才的那片草地。 他心里窩著一股子火沒處發泄,想起來那個揭秘揭了一半的小溪。 他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小溪邊的一棵大樹底下。 這里距離鐵皮人指認機關地點不遠不近,加上現在是月黑風高,自己又蹲在了樹杈上,別說被人發現了,就是鬼路過這里,怕是都發現不了白明月的存在。 白明月想著,老子就在這里等你們一起來這個牢房救人。我倒要看看你們是如何用三十幾個人打敗里面五六十個人的,到時候我不嘲笑死你們才怪。 白明月抱著看戲看完的態度,在樹杈上等了小半宿。 事實證明,白明月的等待是值得的。 溪水邊的蚊子賊多,尤其是這附近經常有尸體等招蚊子的東西存在,所以這邊的蚊子被喂養的又大又猛,一口叮下去整個人都像是被針扎一樣。 白明月的脖子里被咬了兩個大包,又疼又癢的他在樹杈上正上下撓癢癢。 然后,他看到了一隊人馬出現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才過于沉溺于自己的蚊子包里,他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就好像變戲法的大變活人一樣憑空蹦出來的。 白明月被驚得忘了脖子上的大包。 他死死的抱著樹,看著那些人站在小溪邊,動作整齊劃一的換上了統一的夜行衣,蒙上了臉。 這衣服和普通夜行衣不一樣,看著就貴。 白明月對于金錢一向是特別留意,貴的衣服也是如此。 他想了想,他之前見過這種衣服,在一條小巷子里。 那是金陵月的暗衛穿的衣服。 這是金陵月說的那三十幾個手下? 白明月抱著臂膀靠在樹干上暗自嘲笑自己,瞧瞧人家,一個護國大人,隨便就能叫來這么多一看就挺能打的隊伍,我一個國主,喊破喉嚨也來不了幾個活人,唉,差距啊。 白明月閉上眼準備靠著樹再睡一會兒,等這些人進去找金陵月匯合后肯定還回來這里開第二牢房,他這個位置,是看戲的絕佳地點。 樹上飛來了幾只烏鴉,呱呱的叫的難聽的很,白明月蹙眉,想要給它攆走。 那烏鴉故意撲棱翅膀,往白明月靠著的地方拉了個屎。 白明月嫌棄的捂住了鼻子,想要換個方向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