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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月沒有理會,他看了看這個叫老馬的男人現在的處境。 脖頸上的管子是斷了,腳底還有,白明月用手動了動管子,發現里面血水并不多,他直接給老馬把管子拔了出去。 兩腳沒有管子的鉗制,老馬舒了口氣,他道:“麻煩你把那個架子推過來我踩一踩,我應該可以自己走?!?/br> 白明月道:“好?!?/br> 兩個人配合的很好,老馬很快就被白明月徹底從半空解救下來。 現在他倆并排坐在架子上,白明月正把剛才從青畫身上撕下來的布條纏在老馬的血窟窿上,暫時給他止血。 老馬靠在架子一側,看白明月極其認真的給他把傷口纏好,道:“你是怎么混進來的?” “被抓進來的?!卑酌髟骂^也沒抬的回道。 “你來做什么?你把由七怎么樣了?” “由七是什么?人還是什么?”白明月處理好老馬的傷口,靠在架子的另一側掏出簿子。 “你不知道由七是誰?那你怎么從那間屋子里出來的?我可是看你被人領進去的。由七就是那間屋子的主人?!崩像R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現在累得有些喘,他努力挪了挪身子,讓自己靠的舒服一點,繼續問道:“這里都是由七的地盤,你被抓來后做了什么?為什么要救我?” 白明月翻開簿子,隨口回道:“你說那個變態啊,被我綁在里面了。我被抓來后說要讓我獻身什么的,我就說自己身份尊貴,他們就領我來見這個變態了。我找了機會就把他放倒了。他身手不行。來來來,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著簿子上有沒有記載?!?/br> “你為什么要救我?” “我沒有特意要救你?!卑酌髟聦ι侠像R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是要救這里所有人,你是第一個而已?!?/br> “呸,大言不慚?!鼻喈嫷耐虏劭偸沁@么的卡點。 白明月努力深吸一口氣,忽略青畫的挑釁,但是…… “我們布置了這么久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輕輕松松的說出口,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真是……” 白明月掏出那把鎏金扇子,“我還能變出多余的長針,讓你這一輩子都不能說話你信不信?” “我不信!”青畫的回答依然慷鏘有力。 “老馬?這人是你同伴?” 老馬點點頭。 “讓他閉嘴,不然我就把你再吊回去,咱們就當沒見過?!?/br> …… 老馬顯然沒料到白明月居然能這么……幼稚,苦笑道:“青畫,你安靜一下。這人一看就不是由七的人,我們可以合作一把?!?/br> 青畫剛想反駁,老馬一個眼神掃過去,青畫就像是被點了啞xue,立馬生生的憋了回去剩下的話。 “你想怎么救出這些人?”老馬問。 白明月沒頭腦的問了句:“你來了這里多久?” “半個月左右,具體的我記不清楚了,中間昏迷過幾天?!崩像R如實回道。 “你確定這里是變態的大本營嗎?”白明月問道。 老馬警覺道:“你什么意思?” “根據這簿子上的記載,可比這里困住的人數多的多。我剛才又算了一下,即便是按照五個里面活一個,這里的人也不夠數。何況按照剛才抓人的頻率,我覺得這里的人數和簿子上的出入太大。所以,有沒有可能,這里只是其中一個安置點?”白明月分析的很認真,老馬聽的也很認真。 只有不遠處的青畫憋得難受。 他剛想說什么,老馬突然緊張道:“鐵皮人要過來了?!?/br> “你怎么知道?”白明月心里咯噔一下。 “我鼻子很靈,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獨特的藥味兒,我確定他要過來了?!?/br> “他是不是很聽這屋子里的人的命令?” 老馬點頭。 “走,我扶你去那個屋子?!卑酌髟缕鹕砑芷鹄像R的胳膊,準備把他扶進那間安全的屋子。 路過青畫的身邊,老馬問“這是我同伴?!?/br> 白明月呵呵一笑,“小家伙,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我很樂意讓你跟上來?!?/br> “我偏……”青畫漲紅了臉,被老馬又瞪了一眼,改了話頭“知道了?!?/br> “這才乖?!?/br> 幾個人剛關好房門,長廊的盡頭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那聲音停在長廊的盡頭,并沒有前行。 白明月貼著門板,對著身后兩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模仿著由七的聲音問:“上來做什么?不是說不要來打擾了嗎?” 鐵皮男恭敬的在盡頭回道:“主子,屬下剛剛得到消息,圣金的護國大人正領著人在鄰國交涉,所以我們今天抓來的那人可能是假冒的,請主人多加小心?!?/br> 白明月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br> 鐵皮男似乎遲疑了一下,隔了一會,咔嚓咔嚓的聲音才響起,漸行漸遠。 白明月正欲轉身,身后頂過來一個尖銳的物體,青畫的聲音在白明月耳邊響起。 “他為什么說剛才的護國大人是假的?你之前說你對他們說你身份尊貴,你對他們說你是誰?” 白明月佯裝扶額,目光略微掃過身后青畫的位置,他嘆口氣。 沒等青畫反應過來,白明月已經將另一根長針打入青畫的另一個肩膀。 兩只手臂的酸麻一起襲來,青畫眼看著自己兩手握著的長劍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