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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月和自己也就見了一面,連個朋友都算不上。 白明月覺得自己之所以這么生氣,一定是因為男人的所作所為,超出了一個人的底線,自己之所以憤怒,是因為他身為人的底線,被碰觸了。 一定是這樣的。 白明月不解氣的又對著男人的屁股踢了幾腳,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繼續看簿子。 之前看的時候,只當是看故事,雖然不舒服,但是還算能忍下來。 白明月再回到座位上,看到月齊兩個字,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會浮現金陵月的臉。 短短的一面,算不上什么美好的相遇。 但是那么好看的一個人,曾經遭受過這么非人的待遇,白明月沒法再淡定的看下去了。 他將簿子塞進懷中,深吸一口氣,繼續翻騰抽屜里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他進來這里之前,只是好奇那口紅棺材到底是什么。 現在,他想做兩件事。 第一,他要弄死這個男人。 第二,他要把這里所有困住的人都解救出去,然后把這里徹底毀了。 他剛才進來的時候,雖然也怕,但是他還是仔細觀察了周圍的地形。 這個地方的人非常聽從這個男人的話。 無論是下面的那些面具男,還是上面這個鐵皮男。 這間屋子,就相當于朝堂上的龍椅,他們無條件順從于這間屋里發出去的所有命令。 白明月對此很滿意。 他有兩個很拿得出手的手藝,一個是易容,一個是變聲。 剛才男人的聲音,他已經記在了心間,想要模仿出來并不難。 至于易容,他都懶得用。 只要這扇門不打開,他就沒有穿幫的可能性。 他想了想,雖然這畜生看著有些礙眼,但是他需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要弄清楚這些人都是從哪里抓來的,看看能不能送回去。 好在這個男人還挺仔細,連這種記錄都寫的清清楚楚。 白明月對著記錄大體看了看,涉及了天南地北的各個地方的人。 目前他能看到的簿子,三本,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著所有人被抓的時間地點。 白明月支腮想了想,剛才自己數了數外面牢房里的人,比簿子上的少的多。 兩種可能。 一是那少了的許多人,已經死了。 二是這還有一個關押人的地方,關著剩下的人。 白明月正在憂愁怎么派人去打聽這些信息,門外傳來了鐵皮人的詢問聲:“主人,新抓來一個年輕人,樣貌不錯,還有些身手,你要不要親自看看?” 白明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調整了呼吸,模仿著男人的聲音回道:“先關起來,其他什么都不用做。然后你讓所有人都退出去,我要自己好好看看我的杰作?!?/br> 鐵皮男沒有遲疑,“屬下遵命?!?/br> 咔嚓咔嚓的聲音回響在幽長的長廊里,白明月附耳在門板上,聽那聲音走遠了,轉身就把男人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套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不用易容,但是也要小心行事。 白明月把男人臉上的半張面具揭了下來,戴在自己臉上,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個面紗,他對著屋里的鏡子照了照,感慨道:“唉,這都掩藏不住我的帥氣?!?/br> 路過只穿著里衣的男人,白明月故意在他的腳背上狠狠的踩了一腳,聽到咔嚓骨頭斷裂的生意,白明月冷哼一聲:“我去看看你做的孽?!?/br> 白明月對機關有些研究,他仔細看了看這屋里的機關設置,只要不隨意碰觸桌子底下的按鈕,這些機關基本都是安全的。 他找了粗壯的繩子,將門死死的固定好,以免自己出去后回不來。 他才踏出去一步,不放心的又倒回來,給男人多纏了一圈繩子不說,還在嘴里多塞了一只男人自己的臭襪子,然后用男人的腰帶把男人的嘴巴連同臭襪子都綁了起來。 白明月看著綁的和燒火棍一樣的男人,滿意的點點頭,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剛才跟著鐵皮男來的時候,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沒怎么仔細看牢房里的人,只知道他們都茍延殘喘的活著。有得甚至于已經死在了牢里,尸臭味蔓延在長廊里,白明月輕輕皺了眉頭,打開第一間牢房上方的門板窺視其中。 是個男人,□□著上身被吊在半空。他的脖頸處正在注入黑色的液體,白明月走過去,一股子難聞的臭rou味正刺激著白明月的鼻端。 那個黑色液體到底是什么? 白明月踩在凳子上,將管子割開,黑色液體一股腦灑到了地上。 白明月蹲下仔細看了看,里面有些中藥的殘渣,還有一些類似于爪子觸角一樣的殘渣。 白明月想到了剛才簿子里寫的那個詭異的修仙方法,其中好像提到了需要蜈蚣蝎子的粉末入藥,這應該就是蜈蚣蝎子的殘渣。 男人沒有死,脖子里的管子突然斷了,男人很吃驚。 但是長期的折磨致使他吃驚也只是對著白明月眨了眨眼,虛弱的問了一句:“狗東西,你又想做什么?” 白明月道:“我不是那個狗東西,來,說說你叫什么,還記得嗎?” 男人沒有明白白明月的意思,傻傻的呆了會兒,道:“你不是狗東西?” 白明月嘆口氣,“好吧,你當我是那個狗東西。我現在問你,你叫什么?哪里人?還記得嗎?我抽空送你回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