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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官員嚇得立馬調轉了頭,對著白玉輝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讓皇上的披風跪在自己屁股后面,他這是不想活了。 “無妨,兩位使者遠道而來,風塵仆仆,今夜朕為兩位使者設下接風宴,二位使者請務必到場?!?/br> 白玉輝跪的筆直,同跪在中央的金陵月遞了眼色,道:“但憑陛下做主?!?/br> “那使者如果沒什么事,就先……” 白玉輝疑惑道:“咦,陛下難道不知我們二人前來的目的?” “哼,陛下體恤你們舟車勞頓,想讓你們休息一下,別不知好歹?!?/br> 白玉輝最聽不慣這種嗆聲,扭頭對上那發聲之人:“在你眼里,休息比兩國百姓安居更重要?” “休要胡言亂語,我可沒說過這話。我只是揣度我們……” “你是什么身份,可以隨意揣度圣意?”白玉輝步步逼迫。 “臣沒有揣度,陛下恕罪?!?/br> 白玉輝隨即客氣道:“我們陛下訓誡我們為臣者,要時刻為君分憂,為民解愁。做不到這兩點,就脫了官服回家種地。我以為秦威這幾年有這么好的發展,一定是學習了我們陛下的金玉良言,現在看來,原來全是靠秦威陛下一人苦苦支撐?” “你……你再胡言亂語,我就……” 白玉輝輕聲笑道:“你就?大殿之上,你就怎樣?” “陛下,請賜他不敬朝堂之罪?!?/br> 白玉輝將身后的披風一兜,正好打在旁邊官員的臉頰上,火辣辣的疼,還不敢說什么。 “我對秦威的陛下有多敬,看我這身衣著就能看得出來。如果我有半分不敬,你們休想碰得到我的官服。如今我一身坦誠而來,你們說我不敬?” “白大人,圣金的誠意朕已經看到了。朕確實是想讓二位休息一下再談國事。如果二位不嫌勞累,朕倒是也希望現在就同二位聊聊我們秦威和圣金的未來。畢竟,天下百姓的安居樂業,才是重中之重?!?/br> 秦威國主看了一眼一臉欠揍的白玉輝,道:“那就……聊聊?” 第97章 朝堂辯論,說白了就是委婉的互相指責嘲諷外加拉攏。 白玉輝來到秦威國也不例外。 他一個人站在大殿上,不怕死的巧舌如簧,將秦威所謂的虛假繁榮貶的一文不值。 金陵月已經看到周圍隊伍里有幾個武官已經躍躍欲試,就等他們的陛下一聲令下,就可以取得白玉輝的狗頭。 金陵月的拳頭在寬大的袖袍里攥得緊緊的,時刻準備拉回那個還在慷慨激昂的嘲諷秦威的毛頭小子。 圣金的皇帝一定以為白玉輝還是那副乖巧圓滑的模樣來談和,即便談不好,也不會更差。 但是他們沒料到,白玉輝出了京城的大門,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放飛自我。 如果圣金的皇帝看到白玉輝此時正站在別人家的大殿上,指著別人家的鼻子呲牙咧嘴,一定會嚇得從龍椅上滾下去。 但是白玉輝并不害怕。 尤其是旁邊的小太監湊到秦威陛下耳邊說了些什么之后,秦威陛下看白玉輝的眼神就變得更加高深莫測了。 有憤怒,有嘲諷,還有忌憚。 白玉輝說完那一長套幾近于自殺式的陳述,咳嗽了一聲站回金陵月旁邊。 朝堂一片寂靜。 剛才大殿外領隊的那位官員站了出來,他語氣威嚴道:“陛下,圣金對我秦威出言不遜,臣等以為,我們應該……” “孟大人你稍等,白大人,你們圣金的態度朕已經明了了。但是事關兩國黎民百姓,朕不可能這么輕易就給你答復,朕稍后會和眾位大臣商議一下,你們先……退下休息?”秦威的陛下說的猶疑不決,眼中的惶惶之色清晰可見。 白玉輝拱手作揖,扯了金陵月的衣袖小聲道:“想什么呢,走人了?!?/br> 金陵月還在愣神,已經機械性的做完了禮,被白玉輝半推著出了秦威的大殿。 白玉輝前腳踏出大殿的門檻,后腳就聽到了秦威陛下震天的怒吼聲:“一群廢物,要你們何用!” 白玉輝嘴角一挑,得意的對著金陵月笑道:“師弟,你猜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你做什么了?” 白玉輝掃視一眼門口立著的兩排侍衛正盯著二人,吐了吐舌頭道:“我們回驛館再告訴你?!?/br> 兩個人在小太監的引領下,正準備出宮。 恰逢小將軍領著一隊士兵風風火火的從宮外往里行進。 這種光明正大拿著兵器走大門進來的情況,一般分兩種情況。 一是來逼宮的。 二是來抵抗逼宮的。 小將軍路過白玉輝身邊的時候,正和身邊的小侍衛說著話,沒留神白玉輝和金陵月就在身邊。 “你說什么?七皇子不見了?全都找過了嗎?確定是不見了嗎?” 金陵月驚訝的張大了嘴,看著一臉無害的白玉輝,眼神詢問:你做的? 白玉輝眨眨眼睛:是的呢。 …… 難怪剛才的你那么的肆無忌憚。 朝堂的混亂,后宮的混亂,都被白玉輝踩在了身后。 他們兩人回到驛館,吸引來了一街人的圍觀。 除了白玉輝和金陵月的長相出眾之外,白玉輝身后的披風,才是重中之重。 白玉輝就那么穿著里衣,披著陛下的披風,大搖大擺回了驛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