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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是藍天白云,綠樹紅花。 樹底下站著的是自己的師父。 對了,那個害死自己師父的人,和之前綁著帶回來的畫師,都是秦威人。 白玉輝從夢中驚醒,一摸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 原來是自己被被子捂住了口鼻,悶得自己呼吸不順。 定完神兒的白玉輝在黑暗中自言自語道:“我得查查這到底是什么人?!?/br> 第94章 相安無事的一夜。 每個人都休息的不錯。 白玉輝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坐在樓梯口,看大廳里的小婢女們吃飯。 起碼金陵月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場景。 白玉輝今天穿了圣金的官服,威嚴感十足。 他背對著金陵月坐在樓梯上,左臂支在膝蓋上,托著搖搖晃晃的腦袋。 “坐在這看姑娘?”金陵月的笑聲從頭頂壓下來。 白玉輝頭也沒回,笑道:“是啊,你把房門關這么緊,看不到你,還不能看看小姑娘了嗎?” “可有看中的?” 白玉輝搖頭,惋惜道:“唉,差遠了??催^了你再看別人,都覺得差強人意,怎么辦,小師弟,我的眼里容不下別人了呢?” “我也是?!?/br> …… 白玉輝自認為在京城能懟過他的人,至今還沒生出來。 可是這一路上,自己的小師弟總能堵得自己啞口無言。 比如此刻。 白玉輝不知道這個話題要怎么進行下去。 金陵月看著白玉輝一臉吃癟的樣子,心情大好,伸出纖長的手道:“起來吧,坐在這里太涼了?!?/br> 白玉輝嘆口氣,道:“栽你手里了?!?/br> “怎么?委屈?” 白玉輝起身,和金陵月并肩站在樓梯口,看著底下平凡又溫馨的人來人往,淡淡道:“委屈。為什么我們沒有早點發現這平淡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呢?早知如此,我就……” 金陵月側首,“就什么?” “就多吃幾碗飯,一定可以比你高更多哈哈?!?/br> “不用慌,我在你身邊。有危險的話記住我說的話,站到我后面來。白大人,不要逞強?!苯鹆暝潞Χ诘?。 白玉輝故作嚴肅狀,“知道了金大人,羅里吧嗦的,早飯還吃不吃了?” “好?!?/br> 吃過早飯,秦威國官方派了馬車來接兩位使者入宮。 來接人的是個身著暗藍色官府的禮部的一個小青年。 模樣清秀,身材矮小,偌大的官帽壓在他不大的腦袋上,一走路兩邊兒的官翅還一顫一顫的,活像是戲臺上要表演的角兒。 那人自稱姓王,是禮部的二把手,特來迎接兩位使者入宮。 “你們的一把手呢?”坐在馬車里,白玉輝忍不住掀開車簾問一旁隨行的二把手。 “兩位使者莫怪,我們的尚書大人前幾日不慎受了傷,現在還在家中床上養傷動彈不得。所以只能下官來迎接兩位,包涵,多包涵?!?/br> 王二手說話的時候,面露微笑,微微弓著身子,一派的謙虛有禮。 白玉輝本不想計較,可是在車簾落下的剎那,他瞥到了王二手嘴角挑起的熟悉的笑意。 那種笑他也有過,嘲笑。 就憑你? 白玉輝對著金陵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重新挑起車簾,對外頭的王二手輕笑道:“你們這禮部尚書大人病的還真是時候。我千里而來,他病了。知道的是我來談和的,不知道的,以為是來奔喪的?!?/br> “使者,你要慎言?!蓖醵诛@然沒有預料到白玉輝竟然可以這么口無遮攔,有些氣憤。 “難道不是?說大了,我是使者,你們尚書來接我也是馬馬虎虎。說小了,我是圣金尚書,你們禮部尚書病倒了,別的尚書也病倒了?派你一個小嘍啰來,說的過去嗎?看來你們秦威也沒什么誠意談和。算了,讓馬車停一停吧,我們打道回去就是了?!卑子褫x故意將回去兩字咬的極重,眼瞅著王二手的臉色立馬從剛才的得意洋洋變了幾變,和落了灰一樣難看。 王二手恭敬的笑道:“使者,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和你很熟?我給你開玩笑?”白玉輝探出去半個身子,半趴在車子上,俯視著一臉驚慌的小青年。 “使者,這可使不得。這是兩國……” “你就這么去回稟你們國主。我就在此地等著。他若是覺得我說的無理,派了人來了結我。我身后帶來的人,也不都是吃閑飯的,打個架還是可以的。嗯,那邊包子鋪不錯,我就在這里等。吃完了你們不來,我就回去。我們國主那里我回稟什么,這就不好說了,我這嘴啊一向是比腦子快。萬一說錯了話,希望貴國不要見怪。包涵,多包涵?!卑子褫x對著前頭車夫大喊:“停下,吃點包子?!?/br> 前面領隊的有幾個士兵是秦威國將領,聽聞此言忙調轉馬頭回來詢問。 “發生何事?為何停下?”馬背上坐著的小將軍一臉的不可思議。 以往來的使者,沒有半路要停下來的,都恨不得早去早回,今兒這個怎么這么多事。 “你們的大人有急事要回稟你們國主,我們在這里等著,就不去摻和你們朝堂了?!卑子褫x已經挑簾從馬車上蹦了下來,正欲轉身去扶金陵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