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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輝往前一趔趄,金陵月雙手一伸,穩穩的接到了懷中。 還好,虛驚一場。 白玉輝在自己懷中,金陵月才覺得自己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再看向藍粉衣的時候,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來人,給我把這小姑娘一起拿下?!?/br> “大人,可否將這小姑娘交給我們審訊。他竟然有膽子劫持我,我倒想看看她還有沒有別的陰謀詭計?!卑子褫x阻攔道。 “這個……按照程序,這個需要……” “交給我們出出氣,白大人不能白白被挾持?!苯鹆暝碌脑捯稽c余地也沒留。 官老爺立馬住了嘴,陪笑道:“程序哪有兩位使者大人重要。你們隨意,你們隨意。下官這就將人緝拿回衙門審訊,半日就給二位一個結果。二位稍安勿躁,喝點水吃點飯壓壓驚,這客棧里外我都會派人來把守,確保二位在昔由國的安全。下官以項上人頭做保?!?/br> “昔由國的誠意我們領了,多謝?!苯鹆暝碌谋砬榻z毫沒有溫度,冷的不能再冷。 圍觀群眾見官老爺將金老大等任拘走了,稍微松了口氣,紛紛散去。 客棧老板領著小二從后院來到大廳。 老板多精明的一個人,他可沒有官老爺那么容易上套。 這里面的彎彎繞,他大體也看明白了。 但是他不打算拆穿。 老板吩咐小二去廚房燒點熱水,沏壺好茶給兩位使者大人端上去。 又吩咐廚子去做幾個精致的小菜一并送到兩位大人房間里。 安排好一切,客棧老板回去洗了把臉,蹬蹬上了三樓。 他先是在金陵月的門口側耳聽了聽,里面什么聲音也沒有。 他又去白玉輝的門口聽了聽,有輕微的責備聲。 客棧老板故意咳嗽了一聲,然后輕輕敲門:“二位使者,方便小的進來嗎?” 白玉輝正被金陵月按在座位上上藥。 明明就是擦破了個皮,白玉輝根本不在乎,金陵月非要從霍老歪那兒拿了創傷藥給他涂上。 藥膏冰冰涼涼的,涂在傷口又涼又癢,弄的白玉輝忍不住一陣陣叫喚。 聽見客棧老板的聲音,兩人一愣,立馬看向坐在一邊嗑瓜子的藍粉衣。 藍粉衣扔了瓜子皮,就躲到了床底下。 那動作嫻熟的,一氣呵成,就和已經練習過千百次一樣。 客棧老板得到應允推門而入,見兩人端正的坐在座位上,忙鞠躬作揖的,“感謝二位大人救命之恩。小的昨夜被歹人迷暈,要不是二位大人及時出手相救,怕是現在已經在黃泉路上喝孟婆湯了。感謝大人們出手相救?!?/br> “你怎知是我們出手救的?我們的人也被歹人迷暈了。只不過我倆碰巧沒有中招而已?!卑子褫x笑道。 老板微微搓手道:“那個大人不愿意承認也無妨。但是大人對小的的救命之恩,小的沒齒難忘。大人日后來昔由國游玩也好,公干也罷,請務必來小的這里歇歇腳,讓小的可以盡一盡地主之誼。還請二位大人成全?!?/br> 白玉輝挑眉,看了金陵月一眼。 “你這老板很有意思。我們確實什么也沒做,你這么客氣起來,倒是弄得我不做點什么都不好意思了。要不我再重新給你迷暈一次,然后給你救過來?” 老板憨憨的笑道:“大人開玩笑的,小的懂。金老大一行人一向是見錢眼開。他昨日迷暈了我們,雖說是為了對付大人們,但是保不齊見到我這店里的銀錢財寶不心動,順道劫走點納為私有。今天大人們的對話我也聽明白了,金大人和官老爺是有預謀的。所以即便我這里遭了難,我去報官也無濟于事,只能吃個啞巴虧。多虧大人機智,化險為夷,小的跟著沾了光,沒有破財還免了災?!?/br> “為什么讓他說的,我覺得我做了一件很厲害的好事?!卑子褫x小聲說道。 “你確實很厲害?!苯鹆暝陆o白玉輝將額前的碎發重新捋到耳后,對老板說:“行了,別客氣了。給你把大廳的花球都損壞了,我們還沒有和你說抱歉?!?/br> “不打緊不打緊,本就是一個裝飾。那個用完了我換個新的,大人們不要介懷?!?/br> 白玉輝心中一喜,啊,省了一筆開支。 “老板,你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和你打聽點事情?!苯鹆暝碌?。 “大人請問?!?/br> “你們這昔由國,當真和秦威國一條心?” 外頭傳言不假,兩國關系確實不錯。 但是也沒有好到秦威打仗,昔由就會毫無保留支持的地步。 人走茶涼,人微言輕。 老一輩的朝中重臣是支持依靠秦威的,他們圖的是個安逸,圖的是個官運亨通。 可是現在慢慢的,朝中涌入了新鮮的血液,他們敢打敢拼,敢推翻舊格局,他們對秦威的向往,遠遠不如老一輩來的強烈。 雖然前面有聯姻做保障,但那并不能阻止有人想要昔由單飛的野心。 客棧老板這里來的都是達官貴人,朝中權貴,對這等消息了解的最為清楚。 朝中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傾向于脫離秦威國。 地盤上分不清,就先從政治上分開。 讓秦威國深入朝堂的手撤回去。 秦威國也有所察覺,所以不停的安插了人手來昔由國暗中勘察,實則就是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