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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個不放心一萬個擔心,還是依依不舍的讓白藍跟著去了。 白天阿花還要繡花縫縫補補賺點小錢,忙忙碌碌的倒也充實。 可是一到了晚上,思念就會翻江倒海的涌上來。 也不知道他的白藍哥哥,有沒有想念她。 忽的,窗紙上閃過一個人影。 阿花心里一驚。 京城最近有些不太平,許多和阿花一般大的女子半夜都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官府也沒有查出來是誰所做,只能張榜告知大家伙夜不出戶,自己多加注意。 阿花也按照告知早早的就關好門躲在小床上縫補左鄰右舍送過來的衣物。 那個人影雖然閃的很快,但是阿花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她連忙從枕頭下拿出了白藍送給她防身的匕首,緊緊的攥在手中,將自己整個身體都靠在床角里,似乎只有這樣,自己的心才能稍微安定下來。 那個人影卻再也沒有出現。 阿花抱著匕首,在角落里坐了一整夜。 眼瞅著天邊有些光亮了,才緩緩睡去,手中的匕首依然沒有松手,抱著它才有安全感。 白藍看著天邊泛了魚肚白,困得在屋頂直打哈欠,剛想翻身下來,回屋補個覺。 衙門有動靜了。 天還沒有大亮,但是衙門的官老爺卻一身正裝,精神抖擻的領著手下,浩浩蕩蕩的從衙門直奔這間客棧。 白藍立馬傳暗號回客棧。 客棧大門緊閉,原本的小二和掌柜被金老大的迷藥藥的還在后院睡大覺,根本聽不到這里的動靜。 官老爺似乎早就預料到這樣,后退一步吩咐身邊的衙役,“給我把門踹開?!?/br> 得令的衙役立馬上前踹門。 才踹了兩下,那看上去結實的要命的大門,就轟然倒下。 白玉輝在門縫里看到這一幕,不住的嘆息:“看著挺結實的,也太不耐用了?!?/br> 金陵月道:“這就叫中看不中用?!?/br> 身后的藍粉衣已經被松了綁,兩方達成了友好的協議,現在是盟友。 藍粉衣被綁了小半個晚上,此時口干舌燥不說,手腕子也腫的老高,最厲害的地方已經出現了淤血。 她倒是也不在乎,甩著手腕子道:“你們打算怎么給官老爺交代呢?他早就和金老大串通一氣。如果今天早上金老大沒有把好處費送到衙門里,那就說明金老大出事情了,衙門就會來搜店。到時候就會故意找點名目把你們扣下來?!?/br> “我們是圣金國的,他就不怕惹惱我們皇上?”白玉輝輕笑道。 藍粉衣道:“惹惱了又怎樣?圣金國不會把昔由國放在眼里的,找麻煩也只會找秦威國的。秦威早就想開戰了,缺一個由頭。如果你們能給他們一個理由開戰,他們求之不得?!?/br>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呢?”白玉輝好奇的問道。 他越來越覺得這小姑娘有意思,不大的年紀,心思沉穩,足智多謀,分得清利害關系,懂得取舍,是個難得的明白人。 藍粉衣轉了轉眼珠子:“當然是賣了他,借刀殺人?!?/br> “奧?” “有意思?!苯鹆暝码y得的笑了笑。 藍粉衣看的有些害羞,忍不住低下了頭。 “藍姑娘,我們方才約定好的事情,你不會變卦吧?” “我藍粉衣以我列宗列宗的名譽起誓,若有違背,我不得善終,死后列祖列宗也不會饒了我?!彼{粉衣鄭重其事道。 她眼睛本來就亮,這么一嚴肅起來,眼睛里的光彩就更加的奪目。 白玉輝對著金陵月歪頭笑道:“金大人,怎么樣?再演一出戲?” “好?!?/br> “我反正剛才也被她綁過了,再讓她綁我好了,你就負責去興師問罪?!卑子褫x說著把小匕首重新遞到藍粉衣的手上,指著自己的脖頸道:“姑娘,你稍微輕一點,我這喉結要是割斷了,我以后就沒法哄我心上人了?!?/br> 藍粉衣本就有些緊張,被白玉輝這么一說,倒是笑了出來:“白大人你還用得著哄別人嗎?” “為什么不用?” 藍粉衣瞅一眼金陵月,那眼神里的溫柔都快把白玉輝給淹了,她又不是瞎子。 “因為你長得好看,行了吧?”藍粉衣翻白眼道。 “還是我來吧?!苯鹆暝掠行┎环判?,將白玉輝拉回自己身邊,低頭仔細看了一下白玉輝方才有些受傷的脖頸。 藍粉衣的白眼翻得更厲害了。 “一回生二回熟,她剛才沒經驗,現在你讓她又換一個挾持對象,她又得緊張半天,那戲就唱不下去了。我來。來,藍姑娘,上刀子?!卑子褫x站到藍粉衣面前,小聲道:“別緊張,做戲而已。這點戲你要是都做不好,日后怎么把持千明閣眾人?!?/br> 藍粉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拔出小刀,穩穩的架在白玉輝的脖頸上,定了定心神,道:“我們出去吧?!?/br> 衙門一眾人沖進大廳,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官老爺很生氣。 本來說好的起床就能看到錢,結果啥都沒有,他當然不會開心。 所以他來了,他帶著自己的狗腿子們走來了。 想要找點別的麻煩,給自己消消氣。 誰知道他還沒有吩咐狗腿子們搜客棧,客棧三樓傳來一聲驚喊:“你做什么!你知道你挾持的是誰嗎?那是圣金國的尚書白大人!你一個昔由國的小嘍嘍竟然挾持我們朝廷命官!你們不想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