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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是郡主現在思緒混亂,慌亂中會用刀傷害到自己。 老侯爺如果知道郡主尾隨他們在隊伍里,還受了傷,一定會來興師問罪。 白玉輝不想現在這個時候和老侯爺有什么親密交流。 結果白玉輝的擔心,就給成真了。 郡主的刀已經緩緩快要放下了。 遠處人群外頭的菊葉抱著糖果回來了。 她看到郡主自己一個人拿著刀對著白大人和金大人,分不清狀況,只能隔著人群大喊:“郡主,你怎么了郡主!你小心一些,不要被刀傷到了自己?!?/br> 菊葉每喊一次郡主,郡主的眉頭就皺的更緊幾分。 菊葉扒拉開人群跑進來,上來就要去搶郡主的刀。 郡主雖然腦子不清醒,但是手腳很快,轉了一個周圈就把菊葉甩到到另一邊,然后她自知對手太多,竟然刀尖一轉,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你們再過來一步,我就殺了我自己?!?/br> 白玉輝趕忙示意眾位所有的人都不要出聲,原地站好不要動。 他知道這是郡主又回憶起來當年的那段黑暗記憶。 這種時候如果硬來提醒郡主清醒過來,也是徒勞無功,不如靜觀其變,找個機會奪過刀才是正經。 郡主的刀尖很不客氣的頂上了自己喉間的皮膚。 她也不覺得疼,就那么直直的頂在上面,絕望的喊道:“你們不要過來!” 白玉輝雙手往下壓道:“你別激動,我們不過去。你把刀拿好,不要誤傷了自己。小姑娘白白凈凈的,留個疤痕就不好了?!?/br> 郡主絲毫不為之所動,繼續嘶喊道:“你是誰?你為什么要指揮我?” 話畢,郡主只覺得身后一股子冷風從脖頸鉆入,整個人就失去了意識。 臨閉眼前,她看到朝自己跑來的白玉輝,正緊張的關注著自己,和當年一模一樣。 他的哥哥來救她了。 白玉輝扶住快要跌落到地上的郡主,對人群中的霍老歪招手,示意他過去。 “你剛才用的什么?” “飛針,你看這里?!被衾贤嶂钢ぶ鞑鳖i處一點道:“安神的,傷不了她,先讓她穩定一下?!?/br> “你飛針的本事跟誰學的?可有師門?”白玉輝小聲問道。 “想學?我不教你?!?/br> “你來給她把過脈,看看有沒有大礙。聽老侯爺說病已經治好了,怎么會反應這么大?!卑子褫x看剛才郡主的反應,比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和老侯爺說的恢復如初相差甚遠。 霍老歪終歸是個有責任心的大夫,認認真真給郡主把了脈,搖搖頭道:“不好弄啊,她這個驚嚇有些年頭了。為什么當初沒有給她治好呢?是侯爺家沒錢了嗎?不至于???” 白玉輝一個白眼翻上天道:“老侯爺會沒錢?說出來你自己不覺得好笑嗎?” “那倒也是。算了,我先開安神的湯藥,先給郡主灌下去?!被衾贤崞鹕黼x開,去給郡主開藥方去了。 金陵月始終站在白玉輝身邊,看著白玉輝有些緊張的神色道:“你對郡主……很在意?!?/br> 白玉輝搖頭道:“你誤會了。我對她只有哥哥疼惜meimei的感情,沒有其他。我一直有些遺憾,當年如果我不是為了讓所有歹人都露出馬腳一網打盡,拖延了救援時間,她可能就不會受到這么多的驚嚇了?!?/br> “原來如此?!?/br> “怎么了?吃醋了?”白玉輝輕笑道。 “沒,先把郡主抬進客棧吧。我去處理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br> 不知死活的男人被金陵月喚來了侍衛給捆到了客棧的后院。 一碗涼水澆下去,男人哎哎呀呀的醒了過來。 見自己被捆成了粽子,面前長得好看的年輕人端坐在凳子上盯著自己,心里已經明白老實交代才是唯一出路。 “你知道你剛才劫持的是誰嗎?是郡主。說,你為什么要劫持郡主?”金陵月的聲音很輕,卻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被詢問的人回道:“誰知道她是個郡主?我只是想要借點錢財。沒想過真的劫持她?!?/br> “你如果不是事先謀劃好,為什么藏在了小孩子中間?” “我又不是第一次這么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如果我知道她是郡主,一定會好好計劃一番,準能敲一筆大的?!?/br> 話音剛落,粽子大漢就被人從后面踹了一腳,直接面朝地撲了下去。 沖擊力太大,力道來的太突然,那人沒控制好,在地上擦出去半米遠。 再起來的時候,鼻梁生疼,上面已經滲出了血絲。 “他奶奶的,誰從背后偷襲老子?!?/br> 白玉輝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對他微微一點頭,左右扇了兩巴掌。 兩道鼻血立馬流了出來。 白玉輝并不解氣,從袖子里拿出了剛才郡主撿起來的匕首。 他沒有過多的虛讓,只讓這個人狠了一句“我去你……”三個字,就狠狠的把匕首扎進了那人的肩膀。 “啊啊??!”那人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文弱的青年,出手這么狠辣,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上來就直接動手。 這不按套路來??! 白玉輝看那人痛苦的鼻子眼睛的都快扭到了一起,示意金陵月不要靠前,左手抓住那人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笑顏如花的臉,右手則握住匕首的尾端,輕輕轉動,讓匕首在那人的肩膀里慢慢的旋轉。